然后问司机:“想去那个有镜子的庙里面看看,就是搞过一场很麻烦的祭典的地方,没问题吧?”
“其实并不知道少爷在说什么。”竹下监督用着他一如既往的社畜面孔,平淡地说,“但是东京想必没有不能进去的地方。”
你坐在后面,被他使用的称呼愣了几秒钟,然后偷偷地拉五条悟的衣角:“监督老师……”
“是五条家的小姓。”他随便地解释说,“现在很多人出来担任别的职务。我小时候都是他载我出去玩。”
竹下转向你,点了一下头。他那中年人的端正面孔上没有什么评判的表情,但你感觉一种全新的窘迫一下子冲上了脸颊。你压低声音和五条悟说话。
“那不是你家里的长辈吗?平时都在做什么啊?”
“也没做什么吧?”他不以为然地说,“如果是说祗园祭那天,明明也没有让在车上亲——”
你忍不住用力踢了他小腿一脚。他委屈地嗷了一声。不过这件事成功缓解了你原有的焦虑。剩下的车程里,你都坚定地盯着自己身边的玻璃窗,头脑放空,无法思考什么东西。
不考虑五条家的现代侍卫如何在心中揣度你和他们胡作非为的大少爷的关系,竹下办事还是很高效靠谱的。你们很容易就进入了对普通游客封闭的内部区域,还有一个位身穿佛寺外袍的中年僧人前来为你们介绍景观和收藏。
据竹下介绍说,现代的宗教场所多少和咒术世界有所关联。不是像高专那样的教育机构,就是收藏着咒具或古老资料的图书馆,甚至有些负责看管重要的封印物。就算这位僧人对你走进佛寺的着装有什么意见,也没有表现出来。他双手合十问了好,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两位是咒术师吧?请问是想了解什么内容呢?”
“我记得你们这里有个镜子是一级咒具。”五条悟把手插在口袋里,很有点大少爷的架势,“想看看那个。”
又回头问你:“是说的那个吧?”
在这之前,你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这件事了。但话语不由自主地从你口中出现:“据说那是‘扫除迷障,看穿过去与未来的法宝’。”
“确实有这样的说法,”僧人说道,“但是恕在下直言,这面镜子没什么特异之处。这位小施主是五条家的‘六眼’吧,那更应该知道才是。大概十年前,鄙寺请求过您的协助。”
“确实是来看的那个镜子吗?”五条悟饶有兴趣地说,“当时我还是个小孩吧?是出了什么事来着?”
“并非是‘出了什么事’,倒不如说是‘希望能发生什么’。”僧人说,他往前做了个手势,“既然您感兴趣,那我们边走边说吧。”
“历史上继承下来的著名法宝里。有许多确实有超越俗世的力量,有一些只是背负了虚名。”你们走在庙宇间的小道上时,这位僧人解释说,“还有一些,因为使用的条件很苛刻,能量没有被触发出来,所以会被误认为俗物。在十年以前,我们都认为劫比舍咒镜属于第三种情况。”
你问道:“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是产地的名字。也叫清心镜,或者心之镜。”僧人看了你一眼,“在许多古代记载里,有它能见往事,知未来的能力。但是自本寺收藏它的数百年来,它都没有产生过什么反应。我们怀疑过这是不是仿冒品。但镜子又确实含有咒力。十年前,我们得到一个新的机会来触发它。”
五条悟习以为常哦了一声:“因为我吗?”
“准确地说,不全是因为您。”僧人说,“当时我们巧合获得了另一枚罕见的咒具,据说能增强咒镜的效用。而关于那件咒具的记载里,又有必须由‘六眼’持有才能发挥出全部功效的说法。如果您有印象的话,我们当时进行了长达一周的活动,想让您对咒具产生一些熟悉。”
五条悟明显地翻了一下眼睛:“印象有小时候一群光头怪人把我关在小黑屋里不让出去,原来就是你们吗,大叔?”
这位一看就很有涵养的高僧停顿了一下。你有点好笑地想象了一个七岁版本的五条悟,像小王子一样满脸冷漠地被一群恭敬的僧人簇拥着。
“事实上场地相当大——”
“好了。”五条悟打断说,“然后呢,我大概记得是白忙了一场。所以这些没派上用场吗?”
“是的。”僧人说,“祭典举行了。咒镜还是没有反应。如果四百年一遇的‘六眼’都无法触发它,难以想象还需要什么条件,所以现在我们只把它当作普通法器供奉。您要是想看的话,随时都可以。”
“还有那个咒具呢?那个号称只有我能用的玩意儿?”
“您是说‘时之心’吗?”僧人说,走在一边的你猛然停住脚步,险些撞在五条悟身上,“不久后就遗失了。”
被引到那个熟悉的小庙前的时候,你的手臂在发颤。五条悟明显发现了,但他没有问。你模糊地想到,虽然折腾了这么一通,把你带到这里。他完全没有问,你想看镜子做什么。
“这里有过一位供奉的老人吗?”你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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