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仲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没去打扰于凤儿。
走出几步,来到一个冲击大坑中,将坑边一条白嫩断臂捡起。
断臂截口平整,流出的血液已经半凝固。
令他感到疑惑的是,手臂上并无丝毫魔气,反倒是溢出一股莫名清香,闻到后让人产生一股食欲,想要将之吞食。
“什么情况?”吕仲感到莫名其妙。
想了想,将它打上封印禁制,收入玉盒。
“回去调查一下,若是什么宝贝就留着,不然就上交给长春谷,省得事后被蝴蝶夫人盯上,料想也能借此换到一些好处。”
另一边,于凤儿也总算哭完。
见吕仲走来,她双手抱拳,放在胸腹部中间,右手在上,左手在下,双腿微屈,头微微低下,深深地道了个标准万福礼。
由此可见,此女心中感激之情。
“看来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吕仲心中默道,至少知道感恩。
却又见于凤儿开口,支吾道:“道友大恩,妾身没齿难忘,只是妾身也知道,偌大的一个诚德商会,大小地产店铺换做灵石,少说也是数十万之巨,引来豺狼窥视是必然,于家如今式微,若无筑基真修作后台,最后定是保不住的……”
“所以?”吕仲挑眉道。
未等她开口,提前打断道:“呵呵,我可是个接单的,卖储物袋也要拿袋子装,你这样说话,也不怕重蹈覆辙,再次将诚德商会拱手让人?”
“不怕!”于凤儿与吕仲对视,罕见的没有退缩,挺胸上前道:“妾身看得出来,道友并非毫无底线之人,定不是什么狼心狗肺之辈,做事一定有自己的原则,绝不是张氏父子那种人!”
“……”吕仲。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优点?
哦对,她没提到自己好色。
淬脉方大周天篇
庭院中,李荷君躺在太师椅上,正听侍女汇报账目。
临涛阁近来生意红火,若单论店铺的灵石流水,甚至能跟港区那几家老牌店铺相较。
只是她也知道,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若诚德商会真断供货物,临涛阁立马就会被打回原形,这就是没有根基的结果。之后就算找到其他供货商,生意也会难免大受影响。
不过这又如何?
只要自家老爷喜欢就好。
想到这里,李荷君不经意叹了口气,随手摸出一块雕花铜镜,望着镜中芳华依在的美人容貌,停滞在服下养颜丹时。
表情有些惆怅,又略有些伤感。
“老爷,妾身已经四十有一,距当初相遇已是过去半个甲子,都道人生七十古来稀,妾身真不知还能陪你多久?”
早年误食灵果之事,并未毫无后患。
尽管灵果药力后来被吕仲吸走,但失去的寿元却是回不来的。
这时前门方向传来脚步声,侍女来传老爷带回来一个女人。
“又带女人?”李荷君见怪不怪,毕竟自家老爷的性子,她是十分清楚的,与其说是个色胚,倒不如说整个人就是黄色的。
令侍女将在房中打坐的两名侍妾唤出来,李荷君也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又招呼另一名侍女,提前将一壶灵茶冲泡好,老爷他除了好色外,唯一的爱好便是喝茶,每月光是购买灵茶叶,便至少要花费百枚灵石。
不一会,两道身影出现。
吕仲领着于凤儿,进到庭院中。
望着灰头土脸的于凤儿,李荷君险些忍不住笑出来,若不是这位一看便知姿容是绝色,身材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养出来的,还穿着一身灵光熠熠的法袍,她真要以为自家老爷玩性大发,不知从哪捡回来一位侍女。
“夏荷,秋香,你们两个帮她梳洗一下。”吕仲吩咐道。
此女不愧是于家家主,当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连如何整理自己的仪容也不会,若不是他路上给了几张清洁符,只怕模样还要再狼狈几分。
“老爷,还是让妾身来吧。”李荷君掩嘴道。
说着,便牵住于凤儿的手,朝侧院厢房拉去。
于凤儿有些不知所措,之前强装出来的家主威严也不知去了哪里,脑子此刻一片空白,没有丝毫抵抗便被带到了厢房中。
厢房不大,飘着胭脂水粉的香味。
这里是李荷君日常起居的地方,梳妆台上有刚从中土运来的云霞水粉,也有产自北疆的冰雪芙蓉膏,旁边的衣架挂着数套崭新衣裙,俱都是由名家裁缝精心缝制而成,附有“避尘”“避暑”等法阵。
小小厢房,竟有如此多豪奢之物,令于凤儿也是看呆了。
要知道,因为于家连年衰落的缘故,财政已是极为吃紧窘迫,她要带头作家族表率,所以除了身上这件装点门面的华服外,平日里都只能穿普通衣服出门,也用不起那些据传效果极佳的水粉胭脂,只能用普通妆品。
注意到她的目光,李荷君暗暗感到奇怪。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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