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澜的生日祝福,梁淞的眼睛亮了。她依依不舍地和谢澜分开,赤裸着身子钻进谢澜怀里:“这是我的生日礼物吗?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谢澜亲她的脸:“笨蛋,身份证丢了都不知道。”
梁淞的脸又红了,问谢澜生日是什么时候,谢澜说了。梁淞在心里算,要到秋天呢,到时候送谢澜什么呢?谢澜宽和地拍拍她,拉着她去清洗。谢澜负责地给两个猫换了猫砂,添了新水,小猫涅涅长大了不少,和衔蝉一起,四只眼睛幽幽地盯着谢澜一丝不挂地为它们服务。
一觉醒来,两人各自躺在床的一边,薄薄的空调被叫她们一人扯住一角。谢澜想坐起来,发觉腿都软了,昨晚还真是疯狂。一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这一觉真是好睡。
楼道里传来嘈杂的人声,谢澜有点奇怪,自从小区封了,楼道里总是静悄悄。再往楼下一看,居然人来人往。谢澜赶紧看看小区群,原来提前解封了。封控这东西没什么准数,不过总是延长的多,提前的少。也许昭州别的地方出了事,上面害怕了吧,唉。
梁淞醒了,谢澜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梁淞倒真是需要回宿舍一趟,她的电脑还在宿舍。谢澜给的这台旧笔记本运行不了上课需要的软件,她得回去赶赶手头的一个比赛项目。
梁淞做了早餐,煮两碗面,卧两个荷包蛋,区别是她那碗比谢澜的大一圈。梁淞且不吃面,只是挂在谢澜身上——她舍不得谢澜。封了这十来天,谢澜居然变成了她女朋友,她有时还会幸福得以为是做梦。
谢澜的心情有一点复杂。解封了,她们就得像正常的情侣一样相处了。她读过张爱玲的《倾城之恋》,知道有时密闭的环境会让人有种生死相依般的错觉。她和梁淞会不会也是这样?谢澜有点害怕,三十岁的心动是珍贵的,她不愿意它变质。
吃过饭以后,梁淞又缠着谢澜吃了一会儿奶,才恋恋不舍地走了。谢澜望着她出门的背影:她来时穿着自己的白上衣牛仔短裤,走时还是这样干干净净的一身,只是,谢澜想,也许已经沾染了自己的味道吧。
梁淞在宿舍群里说了一声自己“出狱了”,之前不好实说,就说自己被封在亲戚家了。一进宿舍门,梁淞就看到自己桌上多了一颗绿色的东西,走近一看,原来是颗小西瓜。瓜皮上还用水笔写着:热烈欢迎320之犬回归。
梁淞笑了,又是这群爱演的室友。笑声未落,室友赵述琛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掌拍在她的屁股上:“狗儿子还知道回来啊?”
王思一和李斐一个从厕所出来,一个从床上下来,默契地围上来,做出电影里不良少女的样子:“新来的,给姐姐们笑一个。”
都说女同爱演,你们直女也很爱演吧。梁淞心想。
赵述琛突然出了戏,嗅嗅梁淞身上:“梁子,你身上怎么一股香水味?”
王思一和李斐也附和:“还真是。梁子你啥意思啊,有女朋友不说是不是?”
室友们早就知道梁淞喜欢女生,梁淞觉得自己很幸运,三个室友都很开明,而且很喜欢自己,是那种直女对姬崽的喜欢,主要是喜欢打趣她,梁淞不脸红,她们不收手。说实话,梁淞觉得自己是给女人当狗的命:在家给梁墨英当跑腿的狗,在宿舍被室友当狗“调戏”。当然,现在还要给谢澜当姐姐的小狗。
不过这回她们说对了,自己确实是有女朋友了。可是,谢澜毕竟是本校的老师,梁淞再信任她们,也不好直说。只好红着脸说:“没有,就是洗衣液的味儿……”
看梁淞又脸红了,赵述琛打算收手,一把搂过梁淞:“我就说嘛,梁子对我苦恋多年痴心绝对,等我跟一米九分手了就来追你……”
“等你来追,我单身一辈子好了。”梁淞回嘴,心里却幸福地想:我已经有女朋友啦!
谢澜听到敲门声,微笑着开门,梁淞背着一个大包,发梢上还垂着汗。她熟门熟路地走进来,一边摘下包一边说:“我躲着室友才出来的,不然又要被她们抓住问了……”
梁淞从包里掏出行李,是她厚重的电脑和换洗衣物,还有一本相册。梁淞眨眨眼睛:“想睡前给老师讲我小时候的事情。”谢澜摸她的脸,温柔地说:“好啊。”
她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想,封控解除了,她们的状态可能都有些变化,要慢慢摸索新的相处模式了。拿现在的情况来说,似乎“兵临城下”的状态结束了,她的性瘾也变轻了,这会儿,她只想和梁淞安静呆一阵子。
“看个电影吧。”谢澜提议。
梁淞说她有大会员,可以投屏。这操作对谢澜来说有点新鲜,梁淞便席地而坐,很有一种教长辈玩手机的自豪。谁知才自豪了两秒,屏幕上弹出来的一条消息就让梁淞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一个名叫“杨霈年”的人发来微信:我分手了,你不抓住机会?
梁淞偷眼看谢澜,后者眼皮震颤了几下,极力拉起下垂的嘴角,很明显假作无事。只听谢澜清清嗓子道:“这个电影,还真是……不好选呢。”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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