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鄂尔多说他杀了皇上。
“你说你杀了皇上?你给他下了慢性毒药?”
鄂尔多抱着她的腰,“对,皇上总是做噩梦,我在他的安神香里添了味药,使他做梦更深。”
“皇上每日都睡不好,所以御医给他开了助眠的,那助眠药里的成分跟安神香里的药相克,皇上越来越虚。”
胜衣很是惊异,“天啊…你你你这可是谋害圣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若是被发现就完蛋了…”
他吸吸鼻子,“不会的,我那味药单看只是让人睡的更好,多梦是副作用,害他更虚的是御医的助眠药。”
“那药的副作用还是我发现的,我每天都睡不好,用了好多助眠的。”
她不禁更加紧紧抱着鄂尔多。
“可是你自小在皇上身边长大,你怎么说杀就把他杀了…”
鄂尔多垂着眸,“我本就怨恨他,我和爹娘以前过的那么幸福,结果却为了他的狗屁龙椅丢命。”
“现如今我好不容易有了你,他还对你动了杀心,甚至要把你发配到寺庙。”
“我若不杀他,难道看着他一点一点将我的家人都赶尽杀绝?那是不可能的。”
“我以前没发觉这一切,有了你我才发觉我特别恨他。”
胜衣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没发觉自己竟在摸着鄂尔多的背。
“你…你这可怜孩子也不容易哈……”
鄂尔多垂眸,看见她身上的衣服,忍不住抱她更深。
“你就穿个这就来了,我在大殿上看的真要疯了,我甚至想不顾一切的把你拉走。”
胜衣拍了拍他的背,“月乌的人都这么穿,我今日穿的这一身还是最严实的了。”
鄂尔多提着她的上襟,“你的意思是,你在月乌穿的更少?”
她有些不知说什么,“人家那边人都那样穿,大家都看习惯了。”
他忍不住问道:“你一直跟你那个舅舅在一起吧?我在大殿上看你们十分亲密。”
胜衣皱着眉,“我不跟他在一起跟谁?我祖父他们都忙得很,舅舅不古板还聊得来,我当然跟他亲密。”
“但不是你想的什么乱伦,你说的什么话?什么我们做了多久。”
她眉头皱的越来越深,“你这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他?舅舅很照顾我的。”
鄂尔多拉着她的右手,双手紧紧握在手心中。
“是我的错,我太急火了,你现在身体虚弱,不要动气。”
她才想起自己不在宫中,“我得回去了,舅舅他们不知道有没有来找我。”
鄂尔多摸着她的脸,“我让人去跟你舅舅说一声,你现在身体虚弱。就躺在这睡吧,明天我送你回去。”
胜衣忽的想到鄂尔多的手刚刚还摸过她的下体,于是一把将他的手拉开,“好,但是你不要摸我。”
鄂尔多很不解,“怎么了?我手上都是你的血,你怎还嫌弃你自己的血?”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从头上摸钗子,才发现那钗子早没了,“我钗子呢?不会丢了吧?”
鄂尔多指指桌子,“你晕倒后我将你抱在床上,怕这簪子扎着你就取掉了。”
他帮她取掉额坠,然后拿在手打量着,“好漂亮的首饰,简直像为你专门做的。”
胜衣坐在床边将披风解下,然后撩开头发解开项链和耳环,放在床边的矮柜子上。
她才想起法提给自己的戒指,于是连忙站起身去找,眼前猛的一黑。
鄂尔多连忙扶着她,“你要做什么?我帮你弄。”
胜衣扶着头,“我那枚戒指呢?”
“你那枚带着机关的戒指?我放起来了。”
“那戒指太利了,我方才去给你找郎中,回来路上看见了一地的血。”
这戒指开关不稳定,且太危险了,鄂尔多把它拆毁扔了。
胜衣慢慢坐回床上,她才想起自己不仅没穿里衣,更是小衣都没穿。
所以她也不打算脱了,直接穿着裙子,掀开被子躺在床上。
鄂尔多问她:“你怎不把裙子脱了,你这裙子定会硌着你。”
她尴尬的笑笑,“我不觉得硌,这样挺好的,我很喜欢这件裙子,喜欢到要穿着它睡觉。”
面前的鄂尔多看着她的表情,“莫非你身上有什么我不能看的东西?”
胜衣摇摇头,“没有,我只是不想脱了,太麻烦。”
鄂尔多觉得很是奇怪,“你怎么了?你哪里我没看过?”
叁个月不见,她其实是有些尴尬。
“我直接穿着裙子来的,脱掉的话我就没衣服了,我不想不穿衣服睡觉。”
她转过身面对墙,发现面前躺着几件小衣,她伸手拿起几件翻看。
这竟是她穿过不知道丢哪去的那几件,且这几件小衣破破旧旧的。
她拿过一闻,这上面全是干了的阳精味,发着一股腥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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