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衣点点头,“皇上给了一个月的时间,所以我们才紧着赶。”
和嘉坐在她身边垂眸思量,“或许是因为鄂尔多,父皇才急着把你召回来。”
“他前些日子颓废的很,父皇举办的宴会他也不来。”
“我有一次去找父皇时正好见到他,感觉他整个人神色憔悴,以前身上那种很吓人的感觉也没了。”
“父皇见他那样很担忧,所以才找你回来,不过此举太过分了,那么远的地方还急召,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
胜衣忽然想到鄂尔多给皇上下毒的事,于是迂回着开口问道:“父皇他如今可原谅我了?因为永珹那事,我总觉得父皇对我疏远了,昨日在大殿上,发觉父皇的身体不太好,我想去看看他。”
和嘉闻言,神色有些担忧。
“父皇年纪也大了,近日身体不太好,总是咳嗽。”
她想起皇上对胜衣的态度,好似还是十分不耐。
“你还是别去了,你自己身体都不好,还去看父皇。”
胜衣笑着点点头,和嘉扶着她躺在床上。
“你睡吧,我就在旁边。”
待她睁眼醒来时,和嘉正在桌前看书。
她颤颤巍巍起身穿衣服,和嘉听到动静,连忙来内室看她。
胜衣系着扣子,“我得去找一趟舅舅,不知道舅舅如何了。”
和嘉问她:“昨天那个和你一起的那个人吧,我看到你们关系很好。”
胜衣转过身,她点点头,“舅舅不古板,还十分有趣,所以我和他很聊得来。”
她将头发盘了个髻,便直接往沉贵妃宫中走去。
到了沉贵妃宫中,才发现法提和沉贵妃并不在这里,他们二人此刻正在御花园。
胜衣又转头往御花园走去,在一凉亭内,发现了正在聊天的二人。
她向沉贵妃点头示意,又转身坐在法提身边。
法提打量着她的脸色,随后用月乌话问道:“鄂尔多没对你做什么吧?”
胜衣用月乌话回道:“没有,我只是在他府上睡着了。”
法提点点头,从怀中掏出那枚口脂,然后点在她的唇上,“你嘴还是太白,有点吓人。”
胜衣拿过那枚口脂,装在怀里,“你住在哪里?待会我去找你。”
法提跟她说完后,胜衣正欲起身,沉贵妃开口问她:“你唇色怎如此苍白?”
胜衣笑了笑,“坐马车太累了。”
还好法提没告诉她,她不想和沉贵妃说太多,便起身准备离开。
沉贵妃用月乌话开口:“你这样子,是不是流胎了。”
胜衣面上笑着,她也不打算隐瞒,“是的,儿臣身体不太舒服,先走了。”
沉贵妃有些怒气,“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坐下来。”
胜衣又坐下,“母后可有何事?”
面前的女人面色不适,说着一口异域话:“我也只是关心你,流胎你还不好好休息,晚上还跟着鄂尔多去他府上。”
胜衣垂着眸敷衍回答道:“儿臣知道了,这几日定会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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