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奈然看着温以言的狼狈样子,心情大好,狭长的丹凤眼斜着温以言,嘴里吐出刻薄的话。
“你又好到哪里去?至少小湾以前还能亲昵地喊我一声队长,你呢?你误会他到什么程度了?你是怎么骂他的,排斥他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温以言嘴角含着十足完美的笑,琥珀色的眸扫向于奈然,温柔又缓慢地说道。
别墅里只余的两人在沉默地无声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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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江愈带着宁湾又回到了那栋有着玫瑰园的小别墅里,带着他穿进了纷繁的玫瑰花丛里。
两人亲昵地在月色的照耀下漫步在玫瑰丛中,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诡异又烂漫的童话故事。
宁湾望着玫瑰花丛下隐藏的小道,眉头一抽,有些惊讶。
“这是?”
他抬起头,往后仰着,轻声问道。
“宝宝,我现在带你见见我的母亲。但,在见她之前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
江愈滞了片刻,垂下了眼眸,说道。
他小心地拥住了身前被玫瑰花簇拥的宁湾,以防宁湾被玫瑰坚硬的刺划伤。
“好。”
宁湾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从前,江家有着两个女儿,姐姐叫江舒,妹妹叫江笙。江舒是江家领养回来的养女。她们两从小就一起长大。后来江笙爱上了她的姐姐,而江舒也许诺好了要和江笙一辈子都要在一起。可江笙误会了,她以为这是对她爱情的回应。殊不知只是姐姐为了保住自己身份地位的假话而已。后来江舒食言了,她嫁人了,有了一个温柔又英俊的丈夫。江笙她不甘心,她要和姐姐一辈子在一起,所以她住进了姐姐的新家中。可她还是不甘心,因为姐姐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丈夫,肚子里还怀了小宝宝。所以她勾引了姐夫,也怀上了宝宝。这样她们肚子里的骨血就有了相同的羁绊。可后来她的姐夫竟然要为了她和姐姐离婚。然后姐姐因为急病死了。妹妹就疯了,她没法接受姐姐死了的事实。于是她就变成了姐姐,嫁给了姐夫,守着姐姐的尸体。”
这条小道很长很挤,足以讲完这个故事。
江愈牵着宁湾慢慢地往前走着,气氛有些沉寂。
宁湾越听越心惊,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紧紧地回握江愈的手。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一处玫瑰盛开的最茂盛的地方。
这里大片大片的玫瑰簇拥交叠在一起,尽管是在稍显黯淡的月光之下都红地像是要滴血一般。
“最后,她终于和她姐姐一起变成了玫瑰的养料,永远的在一起了。”
江愈站在纷繁的玫瑰花丛前,轻声说道,浅灰色的眸看上去没有什么情绪。
宁湾望着这些漂亮的玫瑰,又看到了旁边竖起的一块方形大理石。
上面有两张女人的黑白照片,下面刻着她们的名字。
“江舒”、“江笙”。
正是江愈的母亲和温以言的母亲两人。
“而我就是妹妹生下来的那个又脏又见不得光的宝宝。”
江愈蹲了下来望向了石碑上那个和自己长得不是很像的漂亮女人,垂下的修长睫毛有些发颤。
“胡说,你哪里脏了?你多可爱啊!那么软的一个粉团子,如果我是你妈妈的话,我肯定会很爱你的。”
宁湾也蹲了下来,语气放软,轻轻地吻了吻江愈的侧脸,拿出了他捡了又藏起来的照片,指给江愈看。
江愈看着那张照片,又抬头望了望宁湾,回吻了过去。
如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先是落在了宁湾的额头,又落在了宁湾的嘴唇上,温柔地像是在亲吻着最挚爱的神诋。
“宝宝,你难道不怕我继承了她的基因吗?我其实跟她是一样的。你小时候说过要娶我,我就一直记在心里。你那么好看,有那么多人喜欢。可你就是走到了我的身边,亲了我一口,说要和我在一起,要娶我。我知道那是你的玩笑话,可我把它当真了。你太倒霉了,我就像是恐怖的噩梦一般缠着你。从那以后,从小到大的无数次梦里,我都能梦见你,你被迫成了我的湾湾,我的宝宝。可你不喜欢我,每次在梦里你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到踪迹。”
江愈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情绪如洪水放闸一般,喷涌了出来,眼中银灰色的湖泊为宁湾而摇曳着,生出辉光。
他跟宁湾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贴着鼻尖,不舍得离开,彷佛只要轻轻一放手,宁湾就会变成泡沫飞走。
宁湾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小江愈的时候,他就是见色起意,被小江愈的脸拿捏的死死的。
拼命缠上人家要他给自己当老婆。
结果现在好了,他快要成了人家的老婆了。
“可事实是我喜欢你呀。小时候我们遇见的那次,我也喜欢你。要不然你以为我会跟你告白吗?我们跟她们的情况是不一样的。再说了,我如果喜欢别人,按照你说的逻辑,你是要和那个人在一起,然后加入我们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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