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任瑶期突然喝水呛到了,她放下茶碗掏出手帕。
任瑶期不敢抬头,她怕自己会笑出来然后被萧靖西看见。不知道为何,她觉得萧靖琳是故意的。
有这种感觉的不止是任瑶期,萧靖西好整以暇地看了萧靖琳一眼,然后十分理智地当作什么也没有听见低头喝茶。
不过他这样不置可否地态度反而让萧靖琳顿了顿,然后极快地遵从本能面无表情地加上一句:“我也觉得萧靖康身为咱们燕北王府的世子爷却整日里沉迷于琴棋书画,最后连骑射都荒废了,十分不应该!”
任瑶期:“”
萧靖西似笑非笑地看了萧靖琳一眼。
萧靖琳转头继续与任瑶期说话:“你能有空教我吗?”萧靖琳觉得自己跟任瑶期处得来,如果是跟她学,那么学起她讨厌的东西来或许不会那么乏味。
任瑶期在云阳城其实也没什么事,不过她没有立即就应下。能被燕北王府请来给郡主教授的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若是萧靖琳将别人辞了换她去的话难免会给人留下轻狂的印象。
萧靖西适时开口道:“依我看,那位琴师最好也还是留下。任小姐毕竟不能每日都有空闲,若是她哪一日能去的话,不妨与你一同跟着琴师学一学。那位琴师为人或许古板,在琴艺上却是有她独到之处。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其实技艺也与文同,适当的交流反倒是能让技艺更为精进。”
这一点任瑶期也赞同,不由得点头道:“萧公子说的不错。”
于是就这么定了下来,任瑶期有空闲的时候萧靖琳再派人去接她。不过任瑶期坦言明日要去探望外祖,不能过去。
见时候不早了,任瑶期终于起身回府。
雷霆站在一条小弄当中,将四周都细细打量了一遍,最后终于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将人给跟丢了。
他追出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孝衣,难免让路过的行人往他身上看那么一两眼,好在刚才那人一直挑着狭隘的巷子走,一路上并未遇上太多的人。
雷震将那人扔给他的东西拿了出来眼神变幻莫测,那是一张折好的纸,出现在他面前的方式与上一次相同。同样的他也不知道两次给他递信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
沉默了片刻,雷震还是沉稳地将手中地信展开了。果然是上一次那人的字迹。
只是看着看着,雷震的脸色就变了。等看完之后,他依旧立在原地没有动。
年轻的雷家家主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又是惊讶又是迷惘甚至还有些戒备。
半晌,他终于收起了手中的信将之折好收到了袖子里,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回走了。
没有走多远,刘贵就带着几个护院找了过来。
雷霆止住刘贵地询问,打发走了护院。
回去的路上雷霆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才突然顿住了。
“吩咐下去,准备明日一早出殡。”雷霆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依旧冷静,刘贵却是感觉他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不过他更多的还是震惊:“爷,明日下葬的话岂不是只停棺了三日?这不妥吧?…而且柳家的人明日下午应该就能到,上午下葬的话怕是会引起更多的流言。”
刘贵没有说出口的是,现在外面已经闹开了,有说雷太夫人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自尽而亡的,还有人说雷太夫人是被人害死的。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所以雷霆即便是十分厌恶横插一脚进来逼得雷太夫人自尽而亡的柳家人,也还是打算等柳家人来了之后才下葬,这也是雷太夫人交代过了的。
若是雷家这么匆匆忙忙的赶在柳家人之前将雷太夫人下葬,那么外头的流言就更加难以制止。雷家什么都能丢,面子却是丢不得的,因为若是连面子都丢了,那就什么也不剩下了。
雷霆眯了眯眼,沉声道:“我知道,照我说的做!”
虽然不知道给他递信的人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已经别无选择。
他想起了他祖母临终前执拗的疯狂的眼神,那个倔强强硬了一辈子的老人,紧紧拽着他的手,一字一顿地道:“雷家,不能毁在我们手里!不能,死也不能。”
见雷霆坚持,刘贵还是低头应下了,只是问道:“若是有人阻挠怎么办?”
他们越是想要息事宁人,有人越是不会让他们如愿。
雷霆嘴角勾出一丝冷笑:“就怕他们不来。”
“爷?”刘贵再沉稳,也还是有些惊了。
雷霆闭了闭眼睛,脸上的疲倦再也掩饰不住:“并不是真的明日出殡,不过让他们相信我们为了掩盖所谓真相而提前出殡而已。只是因为我的无能又要让祖母她老人家受罪了,连死了也不得安宁。”
刘贵摇头道:“爷,您应该明白太夫人的。只要能保住雷家,太夫人不会计较这些。”
“是啊,她不在乎。可是作为儿孙却不能不在乎?终究是我无能了。”雷霆声音暗哑道。
他能同意信中的计策,也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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