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返回来看热闹的小姐们年纪都不大。全都往云绮轩里跑了去。可是还不等任瑶期走到云绮轩的门口,就看到一个黑衣人从暗处跑了出来,双方一打照面都愣住了。
这个黑衣人一身夜行衣,口鼻被蒙住了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头。任瑶期一对上那人的视线就怔了怔。而黑衣人则止住了步子站在了那里不动了。
还来不及躲到云绮轩里的人又尖叫了起来。
任瑶期曾经听说过,一些梁上君子或者探子夜里行动的时候都会将脸蒙起来,任瑶期觉得如果这种做法是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的话,那么要么就是双方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要么就是贼人长相太平凡,一点特色也没有,就算不带面罩也不会让人认出来。
显然,眼前的这位贼人两个条件都不符合,所以任瑶期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个熟人。
任瑶期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有闲情琢磨这个。或许是因为乐山乐水以及傻妞都在周围让她少了几分害怕,也或者是眼前的情形太过荒谬,让她连面对都感觉有些无力和无奈。
温泉山庄的守卫们反应并不慢,不等黑衣人向她们靠近就赶到了。
“你是什么人!”侍卫见这黑衣人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更不像是要攻击人。不由得有些奇怪,呵斥一声道。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惊呼一声结结巴巴地道:“云,云,云二公子……”
有人喜欢云家大少爷温润如玉君子之风,自然也有人恋慕云家二少爷俊美风流潇洒不羁,云阳城里的这些闺秀们将云文放当作自己春闺梦里人的不在少数,明里暗里关注他的大有人在。这位将蒙着脸的云二公子认出来的小姐就是其中之一。
这时候侍卫们也反应了过来,疑惑地看着那位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出声来,然后抬手将脸上的蒙面巾扯掉,露出了修眉星眸的俊脸。
侍卫们见当真的云二公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正想要问他怎么会这副装扮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一个声音先他一步出声道:“二哥?你怎么在这里?你这身装扮是怎么回事?”
不远处,云家大小姐云秋晨和苏家大小姐急急忙忙走了过来。
云文放闻言向云秋晨看去,一双星眸黑不见底,就连之前挂在脸上的嘲讽笑容也收敛了起来。
云秋晨对上云文放的眼睛,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转开了目光,视线在在场之人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停在了任瑶期身上,她看了一眼任瑶期身后的傻妞,停在了离她五六步远的地方:“任小姐,出了什么事?我二哥他没惹祸吧?”
任瑶期看了云秋晨一眼:“我刚送完云三小姐和颜小姐回去,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不远处的草丛里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响,原本站在一旁的侍卫身形一动。动作迅如闪电地从草丛里一抓一提,提溜出来一个抱着包袱小厮打扮的人出来,扔到了地上。
那小厮摔了个狗吃屎,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了看,然后又吓得立即低下了头去,他怀里抱着的包袱却是掉到了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银票和金银裸子。
侍卫眉头一皱,弯腰将包袱捡了起来:“这是你偷的?”
小厮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贼,我……”
一旁的云秋晨看了那小厮一眼。沉下脸色道:“阿福?你怎么在这里?”
任瑶期看了看云秋晨。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厮皱了皱眉头。
侍卫见云家大小姐认识这小厮越发摸不着头脑。不过这小厮抱着一包袱的钱财鬼鬼祟祟的肯定有什么隐情,他看了看众人,然后走到任瑶期面前道:“任小姐,这人行迹可疑。要不要先带下去问问?”
今日温泉山庄的侍卫都是萧华的人,萧华又是萧靖西的嫡系心腹,所以他们一早就得到过嘱咐,现在燕北王府的正主都不在,于是自觉地请示未来的主子。
任瑶期正要答话,那个叫阿福的小厮却是突然连滚带爬地朝着云文放扑过去了:“少爷救命——少爷救命——奴才是奉了您的命令在这里等您的!您说要来带任……呃……噗……”
阿福的话还没有说完,云文放突然目露凶光,一脚踹在了阿福的咽喉处,阿福的话被憋在了嗓子眼里。然后吐出了一口血。
云文放的目光很冷得像冰,他在侍卫们赶上来阻止之前,以极快的速度上前将自己的硬底靴子踩在了阿福的脖子上,“咔嚓——”一声,阿福还来不及呼疼就被他一脚踩断了咽喉。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这一场变故来得太快,众人都呆怔着看着这一幕,直到有人尖叫出声。
云文放面无表情地将靴子在阿福的尸体上擦干尽,然后慢慢地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云秋晨,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
云秋晨心里有些发冷,她强撑着才没有后退,身体却是忍不住有些发颤。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云文放,她一直以为她是了解她的这位二哥的。从小到大,云文放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会千方百计地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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