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馨儿!”失重的身子被人稳稳接住。“馨儿,馨儿。”耳畔传来的是云承月一声急过一声的呼唤。止不住的鲜血顺着唇角缓缓而出,这一剑伤得太重,怕是伤了我的五脏六腑。我不甘心的望着兰博云,只见他已然靠在玄诗韵的身上,鲜血已染红了他的龙袍,面色苍白,桃花眼中满是惊异。我已重伤了他。心中一阵狂喜,引得腹内的气血更加翻涌不止,我不顾顺着唇角潸然而下的鲜血,扯着云承月的衣襟道:“我伤了他,我终于伤了他。”“不要再说了,馨儿,我求你,不要再说话了。”云承月满脸哀痛,将我紧紧搂在怀中,哽咽着道,“这样的代价太大了,不值得,你不值。”我轻咳几声,又咳出几口鲜血,轻轻摇着头道:“你不明白的,你真的不明白。”“小贱人,本宫今日便要你的命。”玄诗韵一声怒喝,瞬间已出招。我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自她掌中发出的那一道道白光。想不到,她竟然是永生道的人。蓦然,一道金光划过,将玄诗韵的攻击生生逼退。一道红色的身影飘然立于眼前。“想不到永生道的朱雀教主竟然匿身在此?”玄风红衣一扬,冷笑道。玄诗韵面色陡变:“想不到你终究是追来了。”玄风也不答言,上前来将手按上我胸前的伤口。“馨儿,我来迟了。”他温柔的话语轻轻响起,淡淡的金光自他掌中发出。胸前的痛楚渐渐消退,腹内的阵阵翻涌渐渐平息。“即便你今日追来,又能如何?”玄诗韵蓦然出声,轻击两掌。只见自大殿内奔出一名女子,年约三十上下,风姿卓绝,美艳绝伦。此人一出现,只见云载天与云承月纷纷脸色大变。莫非她便是云承月的母妃?“今日不是她死便是她死。”玄诗韵扼住那女子的脖颈,望着我道。云承月望望我,又望望那被挟持的女子,满面痛苦之色。“月儿,救我。”那女子面色通红,使劲喘着气道。云承月的双拳紧握,指节已被他捏的“咯咯”作响。“皇兄,她已不是你母妃。”云载天见云承月眸中划过一丝犹豫,忙提醒道。云承月紧紧咬着下唇,不发一言,眼睛却紧紧盯着那女子。“月儿……”那女子再次唤道。“够了。”云承月终于按捺不住,一声暴喝,“我母妃已死,你不是我母妃。”“月儿……”那女子闻言,竟是泪如泉涌。“你看这是什么?”云载天忙自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扔向玄诗韵。玄诗韵面色登时变得惨白一片,她伸手接住那枚玉佩,双手颤抖着,半晌不语。“此物为何在你身上?”玄风蓦然出声。“据传这玉佩埋藏着一个惊天之秘。”云载天幽幽道,“不知恒王可知道?”“我只知它是我父皇的心爱之物,其余的一概不知。”玄风冷冷道。“她还活着?”玄诗韵蓦然出声,满脸不可置信。“你口中的她,可是诗绮?”兰博云问道。“是那贱人又如何?”玄诗韵横眉道,“她早已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你为何还对她念念不忘?”“我不准你侮辱她。”兰博云抬手便是一个耳光,重重扇在玄诗韵的脸上。“你,竟然打我?”玄诗韵面色惨白,哽咽着道,“我六亲不认,忍辱负重,助你夺位,你竟为她而打我?”“打你又如何?”兰博云沉了脸色道,“你若再敢对她言语侮辱,我便一掌打死你。”“哈哈……”玄诗韵捂着被打肿的脸颊凄然而笑,“你我多年的恩爱,终究还是抵不过你对她的痴恋。”“多年恩爱?”兰博云红唇一抿,嗤笑道,“我早已不知男女情爱滋味,何来的恩爱?”闻言,我大惊。往昔历历在目,兰博云数次夜闯王府,每次对我皆是举止放荡,却从未见他真正将我如何,我记忆未恢复之前,有数次机会他都未对我下手,莫非……妖媚的桃花眼,妖冶的红唇,倾城之姿堪比女子,莫非他已……还有,他是如何领悟的冷心绝情剑?他并无胭脂泪助他练功,他何来的至阴之体?越想越绝可能,我不由深深望了一眼兰博云。兰博云红唇一勾,媚然而笑,道:“每每与你的欢爱我都是让人代我而去。”“哈哈……。”玄诗韵仰天大笑,“你竟然将我我对你的感情如此践踏?不过,玄诗绮已死了二十几年,即便是她不死,你早已不是男人,又如何将她夺回?”“什么?”兰博云惊道,“是你杀了她?”“是我,又能如何?”玄诗韵大笑道,“我恨她,我便杀了她。”“她是你亲生姊妹,你如何下得去手?”兰博云勃然大怒。“她还是你亲生女儿,你又如何下得去手?你我彼此彼此。”玄诗韵反唇相讥。我心下已是一片了然,玄夜的娘亲便是被玄诗韵所害,那他身上的“万艳同悲”想必亦只有玄诗韵一人可解。“你若交出万艳同悲的解药,今日我便饶你不死。”玄风蓦然出声道。“简直是痴人说梦。”玄诗韵冷笑道,“我真后悔当年没杀了那小杂种,才种下了今日的祸患……”一缕鲜血已顺着她的天灵盖缓缓而下,玄诗韵望着对她奋起一掌的兰博云,张了张嘴,便颓然倒地,眸中尽是不甘心。“你这贱人,今日我便替诗绮报仇。”兰博云恨恨道。“血,她的血。”我喃喃道,“玄风,她的血是玄夜的解药。”“馨儿,人已死,那血便失了药力。”玄风轻叹口气,手轻轻拂上我的脸颊道。“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的,你骗我。”我挣扎着自云承月怀中爬出,奔玄诗韵的尸体爬去,口中喃喃道,“没了解药,玄夜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而那玄诗韵倒地而亡的刹那,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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