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关上李可昕就忍不住开口:“吕队,你怎么不问他那个秘密情人的事情?”“嘘!”吕聪拉着李可昕朝右手边的侧楼梯走,“嚷嚷什么,刚夸你有长进就又退回去。”防火门关严后,四周瞬间安静下来,吕聪透过楼梯间隙上下看看确定没人,才说:“咱们现在毫无证据说明苏长姚有情人,问他他会承认吗?弄不好反而打草惊蛇,让他提早安排。”“对哦,我怎么这么笨!”李可昕懊恼地咕哝。吕聪抬脚朝楼下走去:“你不是笨,只是缺乏全局思维,光盯着眼前的线索是不行的,要把它放到整个案件之中去考虑和分析。”李可昕快步追上吕聪:“所以你是队长,我是小兵嘛!”说罢抬手看看表,“吕队,刚十点半,咱们这就回队里吗?”吕聪掏出兜里的纸条对着她晃晃:“咱们还有这个人要去会会呢,我刚才已经发短信给陈辰,让他调查周传平的住址,估计一会儿就有消息。”话音刚落,手机就响起,吕聪看完短信对李可昕说:“正好在回警队的路上,咱们直接去去碰碰运气。”胡同进不去车,吕聪只好在道口找个不碍事的位置停车,跟李可昕下车准备步行进去。李可昕环顾四周:“天哪,这儿好歹也是靠近市中心的地方,居然还会有平房。”也难怪她惊讶,胡同地处市中心偏南,四周都是高楼大厦,只有这两排低矮的平房,从楼群中硬是挤出条东西朝向的胡同。时近正午,太阳越过东面写字楼的房顶,明晃晃地照在胡同口,将胡同内外分隔成明暗两个世界。吕聪头脑中猛然冒出一个词“夹缝”,他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向内张望。胡同很窄,将将能通过一辆三轮车的宽度,几家屋前还搭着煤棚子、盖着小仓库,一眼望不到头,弄不清胡同到底有多深。“吕队,找到了,47号在这里。”李可昕终于在一个低矮门框的右上角,分辨出那早已黑乎乎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门牌。抬手刚要敲门,门猛地向内打开,一个骂骂咧咧的男人急匆匆地向外走:“你td天天就知道唠叨,老子自己挣钱,自己出去喝酒你管得着嘛!惹急了老子……”话没说完正撞到躲闪不及的李可昕,张口又骂:“td这谁啊!不声不吭的杵在别人家门口,当门神啊!”李可昕怒道:“你这人怎么张嘴就骂人啊?”“骂你?我骂你怎么了,我……”话未说完就见眼前出现了一本警官证,他瞠目结舌半晌忽然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哎呦,我说呢,这么英姿飒爽的不同凡人,原来是女警官。”“少拍马屁,我问你,你就是周传平?”李可昕皱皱眉头,心道这人怎么跟想象中的一点儿都不一样,哪里像是个会为了儿子倾家荡产的人,根本就是个混混!“是,是警官,哦,不不不,我不是周传平。”那人先是点头后是摇头。
“到底是不是?”吕聪喝道。“警官大人,我不是周传平,是他的房东,我叫冯强。”冯强点头哈腰地说。“周传平人在吗?”“他不在,好几天没回来了。”“去哪儿了知道吗?”吕聪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畏罪潜逃。“这个,还真说不好,应该是出去干活了。”冯强抓抓头,“警官大人,那小子犯什么事儿了?难道是跑了?哎呀,他这个月的房租还没给呢!警官大人你们要是抓住他,可要帮我讨来。”“我姓吕,你叫我吕警官就好了,别大人大人的。”吕聪实在受不了冯强的称呼方式,“你有他房间的钥匙吗?我们进去看看。”冯强让开门口请吕聪和李可昕进去:“哦,好的警官大,不对,是吕警官,周传平住东厢房,我去拿钥匙。”说罢朝正房走去。吕聪趁着空档打量着这个小院,正房看来是房东冯强自家住,东西厢房租出去贴补家用,现在全都铁将军把门。院子正房靠墙一溜酱菜坛子,正房与东厢房的夹角处有个简易的煤棚,旁边的煤炉正在烧水。院中一颗枣树上拉出去几条绳子,挂着各色的衣物。吕聪抬脚走到东厢房窗前向刚要内张望,冯强拿着串钥匙一路小跑过来开门,一边开还一边罗嗦:“这是我留着的备用钥匙,不过可从来没进去过,别看我是个粗人,我还是懂要保护个人隐私还是什么的。”门刚打开,一股异味扑面而来,李可昕不禁倒退几步,捂着口鼻含糊地说:“天哪,这是什么味道啊!”吕聪也忍不住皱着眉头抬手在鼻前挥动几下,只有冯强面不改色,抬脚就要进屋,被吕聪一把拦住:“你跟在我后面进去,不要碰屋里任何东西。”冯强本来满不在乎,听吕聪这么一说有些惊疑,探头向屋内左右张望半晌,才跟上吕聪的脚步。进门是个简易的厨房间,煤气灶和油盐酱醋放在一个木架子充当的灶台上,架子下煤气罐横放在地上。墙上满是被油烟长期熏染留下的黄黑色污渍,冯强不满地轻声抱怨:“弄得这么脏,退房时候我可要问他拿刷墙的钱。”随后指着右手边的房门道,“吕警官,这屋就是他睡觉的地方。”屋内家具简单,正对房门是张单人床,被子随意地堆在床上,一端滑落垂到地面。床尾方向靠墙是双开门的小衣柜,柜门半开着,探出半只衣架。衣柜旁边是张支开的餐桌,上面摆着几只残留着饭菜的碗盘,看那暗绿泛黑的颜色,怕是放了不止三天。桌边墙上挂着一本泳装美女的挂历,似乎还写着些什么。吕聪小心地绕开地上散落的脏衣服和啤酒瓶,忍着桌上不断传来的馊臭味儿,仔细去看挂历上的字迹。挂历翻开的正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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