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诺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觉得左手臂处被压住的感觉。转头看去,原来是徐谨鸿趴在床边睡着,她不想吵醒老爸,所以虽然手臂发麻,却也丝毫不敢动弹。忽然听到门响,她把目光投向门口,只见时文轩拎着保温饭盒进来,急忙用口型对他说:“轻声点。”时文轩会意地做了个ok的手势,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把饭盒放在床头桌上,站在床边看着她笑。徐诺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扭头躲开视线不想却惊醒了徐谨鸿。徐谨鸿睁眼见她醒了,急忙凑上前一叠声地问:“小诺啊,你终于醒了,头还晕不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徐诺伸手拉住要去按铃的徐谨鸿,无奈道:“老爸,你别那么紧张,我没事的,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女儿啊,你要吓死老爸才肯罢休啊?上次是手臂受伤,这次是在警局晕倒,这个警察咱们不做了好不好?”看着徐谨鸿满是紧张和心疼眼神,徐诺心里满是酸楚,但是对他提出的要求却实在无法开口答应,只得垂下眼睑,头扭向一旁不出声。时文轩见到气氛僵住,急忙打开保温饭盒道:“伯父,有什么事等小诺出院再慢慢谈,她睡了这么久,肯定很饿,让她先吃点东西吧。”徐谨鸿也顺着转变话题说:“是啊,你看我真糊涂。医生说等小诺醒了,要她吃点儿粥或者面条,要清淡容易消化的……”“伯父你看,我给煮了香菇鸡丝粥,还配了一些清淡的酱菜。”时文轩边说边盛出一碗放在桌上,上前小心地扶着徐诺半坐起来,又转身端起粥碗轻轻吹凉。徐谨鸿站在旁边看着时文轩忙前忙后,也暂时抛开刚才的担心,对徐诺说:“小诺,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啊?跟老爸还保密。”“老爸你胡说什么啊!我跟文轩只是普通朋友。”徐诺脸红道。“诶,现在还骗老爸。我是过来人,是不是普通朋友呢,一眼就能看出来。”徐谨鸿满意地打量着时文轩,“你知道老爸不会干涉你感情问题的,只要你喜欢又对你好,老爸就开心了。”时文轩只是用勺子搅动着粥,笑看着徐诺不出声。徐诺被他们两个弄得不好意思,羞恼地把头扭到一旁道:“你们两个怎么那么多话,到底给不给我吃东西啊?我快饿死了!”“呵呵,我也饿了,出去找地方吃东西。”徐谨鸿见女儿不好意思,连忙找个借口回避。时文轩笑道:“还扭着头不说话?粥可要凉了哦!”“你刚才为什么不跟我爸解释,害他误会。”徐诺嗔怪道。时文轩坐在床边,凝视着她说:“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你是女警,会功夫还有枪,但我每次见到你,都会生出想保护你、照顾你的yu望,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徐诺在他的注视下羞红了脸,低头道:“你到底给不给我喝粥啊?还说照顾我。”“那我照顾到底好不好,你的手还在输液,我喂你喝。”
时文轩盛起一勺先试试温度,才喂给她。粥熬得很烂,糯糯的入口即化,虽然是淡淡的咸味,徐诺却觉得从嘴里一直甜到心里。刚吃了小半碗粥,病房门忽然被推开,李可昕抱着花抢先进门道:“徐队啊,听护士说你刚刚才醒,以后可要小心,不能忙起工作就随便不吃……”屋里的情形让李可昕陡然站住,跟在他后面的刘赫停不住脚步,拎着果篮撞到她身上:“哎呀,你搞什么突然站住……”四队的众人随后一拥而入,都愣在当场不知该做何反应,不约而同地用余光去瞄走在最后的吕聪。吕聪看见时文轩和徐诺亲热地坐在一起,时文轩手里还端着粥碗,整个心好像被人用手揉成一团,抽痛让他瞬间无法呼吸,暗自咬牙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徐诺,你没事就好。我跟于副说过,给你放一周长假,你好好养身体,让自己放松一下。”然后拍拍刘赫的肩膀道,“你跟她汇报一下结案情况,我忽然想起还有事先走了。”徐诺望着吕聪转身而去,想叫住他却还是没说出口,屋内一片沉默,时文轩放下手里的粥碗招呼众人:“你们都是小诺的同事吧?似乎都在案发现场见到过。大家随便坐吧。”众人也都笑着点头,各自找地方坐下。徐诺奇怪地问:“刚才吕队说什么结案情况?”时文轩体贴地站起来说:“我出去找护士小姐要花瓶,把花给你插起来,顺便洗水果,你们聊。”徐诺抱歉地冲他笑笑,等他出门后问:“怎么这么快就递交结案了?祝芙到底有没有供出谁才是截肢的人啊?”“徐队,你别激动,你睡了两天才醒,之前熬夜熬得太狠了点吧。”“不会吧?我居然睡了两天。”徐诺诧异道。“是啊,徐队,以后接案子不能这么拼命的,案子总是查不完的,身体是自己的。”李可昕很关心地说,“你住院期间我们又反复盘问过祝芙,她真的没有道理在埋尸后又再次挖出尸体进行截肢,而且她也不符合懂得解剖知识的条件。我们重新复查了所有物证、材料,也没有发现能够支持祝芙与人合谋的任何证据。”徐诺低声道:“对不起,辛苦大家了,都是因为我。”“徐队,不要这么说,大家是同事嘛,而且我们有职责对疑案追查到底的。”刘赫安慰道。“其实问题出在我身上才对,吕队和张法医说的对,我根本就不是一个称职的刑警,我缺乏合作意识,擅自行动,更严重的是我对案子投入了太多的个人情绪,这才是刑警的大忌。”徐诺笑笑又说,“也许我真的应该像吕队说的,给自己放个假轻松一下,也可以认真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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