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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这次不像之前那样?
接着随时间的流逝,九条还意识到了另一件非常恐怖的事——不知在什么时候起,除他之外的人们在关于对爱世的记忆和印象,竟然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着变化。
他一开始还没有察觉,仅仅只是有一些奇怪。
但随着时间往后的推移,这种情况变得越来越明显,他们记忆里的那个爱世,和他认识的爱世开始有了明显的差距以及对她截然不同的态度。
他们总是会说一些关于爱世子虚乌有的事,说她胆大妄为自以为是,说她总是因嫉妒去欺辱别人结果自己变成了笑话,说她竟然干得出得不到就毁掉这种事,说谁会喜欢像她这样的女人,谁被她缠上谁倒霉……
说九条少爷太可怜了,说他太彬彬有礼根本无法让这样不自觉的女人知难而退。
听到这些他当然怒不可遏,她是他曾经的未婚妻,是他心里认定的妻子,即便是现在他都依然还爱着她,只不过是选择不再逼迫她而已,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允许别人这么诋毁她!
所以他当然是非常愤怒地站起拎抓起其中一个人的衣领质问他们,在他的面前为什么敢如此放肆地诋毁她?他们是直接在羞辱他么?他九条淳树他九条家还不至于到这个能被人随意欺辱的地步吧?
他的爱世都已经遁入空门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到底还要她怎么样?!
他的愤怒无法平息,但大家的反应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在身边人纷纷劝说他冷静的时候渐渐松开了手,他看到在他们的眼中竟然充斥着惶恐和惊惧,似乎他才是突然行为奇怪的那一方。
这让他不能理解,也很迷茫。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因为争夺爱世一度与他渐行渐远的澜生,竟然在他转身离开后立即跟了上来,睁着惊讶的大眼对他说:“淳树哥,你怎么突然生气了?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
澜生一副从没见过他如此愤怒失态的样子。
他微张了张口没说出来的是:
澜生,听见他们这样说爱世,难道你不愤怒么?
他们这样的反应让他感到极度的恐惧,甚至有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猜想,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疯了?
为什么?明明在大家心里都那么惹人怜爱的女孩,甚至还因为他的过错而有了那般惨烈遭遇的女孩,他们竟然还能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她?哪怕是用这样的态度对他也不应该这般对她!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于是,在心中巨大的恐慌下,他尽量面色不显地镇定地与他们一一对应,对应他们口中的那个爱世到底是谁。结果,竟得出了一个他完全不认识却似乎又本该在情理之中的久生爱世。
久生子爵家的爱世小姐从小就任性、霸道、嫉妒心强,见不得别人比她好比她生的美,总爱靠着姐姐姐夫家的权势去欺负和嘲讽弱势的女孩,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对他尤其纠缠不休……
九条越听脸色越苍白,喂等等,这算什么,这些都算什么?!
他最爱的女人,他那么美好的爱世,他朝霞般的茜子,如今被他们说得这般不堪,他们竟然还有根有据,甚至认为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整个人都要被撕裂开来了,他只想像疯了般怒吼发泄,想死死按住他们让他们住口别再说了!
别再说了!
……
可即便是发生了这般荒唐的事,他如今所处的现实依然还是存在着,并不是他以为的梦境或幻觉。
他内心燃起了非常刻骨的恐惧,好像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他的记忆是出现错误的。
他要去见爱世,他必须得去见她!
如今已经过了两年了吧,爱世已经不至于连他再见她一面都不愿意了吧。
或者哪怕他再静静见她一面不打扰她也好,只要能再见到她,他就能平静下来了。
想到这里,他便即刻启程到镰仓去见她,他想告诉她他如今发生这些奇怪的事,看看她知不知道这些事,会不会打扰到她的清静生活?还有会不会对她有影响有危险?
而当他匆匆赶到镰仓的东庆寺,发现那住持依旧是之前劝他离开的住持,但听到他那急切见爱世的话之后,主持竟对他露出了疑惑的目光,然后说出了令他震惊到无法接受的消息——他口中的那位久生家的小姐久生爱世,并不在她们寺院中修行,更准确地说,是这位小姐,在他所说的两年前,就根本没有来过这里做过什么落发出家的事。
住持看着这位身份尊贵但又稍显狼狈的九条少爷有些为难地开口说道。
让九条在这位住持的脸色中甚至读出了,连她都觉得这位九条大人是不是得了什么妄想症的表情,妄想出了他的爱人在这里落发出家?
那时的他还不信,他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明明两年前,才来到这里出家的女人,她现在居然睁眼对他说,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女人来过?
这到底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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