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梦。
临近清晨,爱世发烧了,不断哭喊着有妖怪有蛇要吃了她。
醒了后发现她在外婆的怀中,而外婆则不断安慰着她那只是她做的噩梦,不是真的。
爱世觉得不是梦,因为她依旧能够清晰地描绘出那个世界恐怖的样貌,但几乎所有人都告诉她,那真的只是她做的一场噩梦罢了,白上温泉庄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温泉庄,下面是实心的土地,不会有什么另一个世界。
当爱世再看到那和寻常那般有礼的小雨时,脑海中满是他的另一个形象。
让她甚至觉得,小雨那看着她微笑的模样都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让她觉得小雨的眼底是冷的,以至于她端着茶杯的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爱世发现她恐惧白上雨。
一个能跟妖怪做朋友,让妖怪喊他主人的人,说不定根本就是他们的同类。
也许如今她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小雨了,而是披了小雨皮囊的妖怪。
雨能够了解爱世的恐惧,但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她明明已经那么害怕了,却还是不死心要去求证令她害怕的东西呢?即使心有怀疑,可就当做是一场噩梦远远离开不好么?
还是独自一人前往那处有’门’存在的杂物间。
为了维持两界的平衡,他不得不去告诫她那没有必要的好奇心。
结果他仅仅只是站在她的身后甚至还没有开口问她在这里做什么,她就被他吓坏了,彻底地逃走了。
之后的许多年间,她再也没有来过露水镇也没有来过白上温泉庄。
……
随着年岁越来越长,青年的雨已经不满足只待在白上楼和白上温泉庄两地。
在现世,他会去出差查看各地温泉庄的经营风貌,顺便到各地旅行。
而在异界,他会背上行囊,装上一些异界没有的现世之物,变成了一个穿行于两界的贩货郎去往异界的各个地方。
除了旅行和贩卖货物,他还顺便解决些各族间的纷争,以及救助不慎落入了异界的普通人类。
等旅行疲倦了,就回到家中,继续过着白天温泉庄少老板,夜晚白上楼楼主的日子。
如今的他什么都不缺,也不会有人会想到,曾经的他差点都活不下来。
只是偶尔会不知缘由地做噩梦,会梦见自己早夭,梦见自己变成被抛弃的玩偶。
醒来之后就会怅然,感觉自己好像残缺了什么。
之后在现世,父母将温泉庄的大部分事宜都交由他来打理,基于穿行于两界还有当贩货郎的经验,在温泉庄现有的基础上他还开发了很多深受女性喜爱的温泉衍生产品,诸如温泉水、温泉泥、温泉霜这类的护肤用品,一经推出就广受好评。
又将整个温泉庄大肆翻新了一番,虽仍旧是传统典雅为主的温泉庄,但也更加精致,所提供的服务也更加细致。
而他再次见到爱世,却令他非常意外,因为竟然是在异界。
还是他将狐城年幼的弥良城主救下后,才发现竟然是她。
而爱世也已经变得与从前完全不同,身边除了有个面容被损毁但出手狠辣的像是侍从一样的男人,还有森安那身为神使的铃守大人也在当场。
情况不明,他只能现将这个最棘手的男人压制住,才问眼前的爱世,这是怎么回事?
结果爱世因为他公事公办仿若不认识她,只当她是这个男人共犯的态度,让她没忍住面露难过的神情。
在她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她身后的神使大人却意外开口了:“因为她本就是被夺入这异界的人,是受害之人,所以无论她对待妖异有任何自保的行为都是正常的。”
其言下之意是他不能对爱世有这种带着谴责的质问。
这确实是让他头疼了,毕竟身为神使的他,奉行诛杀妖邪即为正义的理念。
最后还是爱世将这一切事情的缘由都告知给了他,才了解到原来爱世本身就是想来找他求得帮助的。
至于铃守神使疑惑爱世为什么会知道他这里会有能前往现世的通道这个问题,爱世没有立即回答神使,而是看向他,见他似乎依旧对她态度冷淡,才略有些红着眼撇过头小声又倔强地说,不知道,但我就是知道。
见此,他终究微微叹了口气,打算去帮爱世他们调解狐族的事。
以及他目前制服的这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很是可疑,因为他对他总有种莫名的熟悉。
虽然爱世对他说这个名为月郎的男人是与她一起同行的,自小在异界长大,想之后和她一起去往现世生活。
但异界之人想要通过他的通道,那他就得查探清楚,身为“守门人”他不可能随便什么人都能够放出去的。
后来回到白上楼,他和爱世之间宛若熟悉的陌生人,尤其是爱世对他也不再同曾经那样那么亲昵,想来确实是当年对他的恐惧之心还有影响。
只是他也没想到爱世和夜雾一族牵连甚深,而夜雾一族近来也发生了家主更替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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