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娘娘。”面色不是很好的云儿走了进来,向钟灵行礼。没有让她起来,钟灵坐在扑了厚厚的锦裘的椅子上,等着她下面的话。“娘娘,奴婢已经查到了一些,但是具体是谁下的手,奴婢愚钝,审问不出。”把所有人都盘查了一边,很快就查清楚了那天早上究竟哪些人靠近过娘娘的用具。菊香其实只是负责洗衣服的人,只是那天负责烧水的人忽然闹了肚子,中间便请了正好在附近的她帮了忙看了一会水。因为是水出了问题,所以那个烧水的兰香就忙不迭的把菊香给招了出来,再有就是中间负责送水到云儿手里的采青。因此云儿将这三个人都带到了钟灵的面前。钟灵看了有些瑟缩的三人,却是有些漫不经心。“谁是负责看管盥洗器具的人?”云儿一怔,却是没想到有人会在器具上做手脚。“去一起带了来,还有手里有钥匙的人。”她早就仔细的想了,这些人肯定会互相推脱,互相抵赖,不如就将这水搅得更加浑浊一点,一个也不要遗漏了。一会儿,负责器具房看管的邓光就被带来跪了下来。“娘娘饶命啊,奴才是冤枉的,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啊!”邓光一进来就扑倒了地上一边哭嚎着一边磕头。“闭嘴。”钟灵冷冷的斥道,让原本就是做戏的他立刻消了声。“昨晚将东西收到房间里以后,可有什么人去过房间里,或者拿了你的钥匙?”钟灵耐着性子问道。“除了将东西送过去的兰香,并没有人靠近。”邓光头也不敢抬,“钥匙奴才也是好好保管了,并没有遗失过。”“照这么说来,那就是其他三个人做的手脚了?”这话一出,在旁边跪着的兰香菊香跟采青却是立刻喊冤起来。在心里冷笑一声,果然都很会推脱。心思一转,便让云儿把他们单独关了起来,同时让想儿去请了林英来。想儿凑近了钟灵,对她的吩咐有些诧异,但还是顺从的点点头,转身离开。林英很快就来到了云祥宫,钟灵将自己的主意给他说了,他就立刻明白的点头:“娘娘请放心,奴才这次带来的人都是个中好手,一定不会辜负娘娘的厚望。”“有劳林总管了。”钟灵点点头,她的脸上又痒的厉害了,等下还要再涂药膏。这一天过的似乎特别的缓慢,好在第二天,林英就带来了好消息。“果然不出娘娘所料,将他们单独审问,果然问出了些东西。”林英弯着腰恭敬的说道。钟灵的方法就是单独审问一个人的时候,告诉那个人,其他人都已经指认了他,这样他为了保住自己肯定要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这嘴里也会说些之前不肯说出来的话来。最先吐露出来的就是一向跟其他人不太合的采青,论身份,采青的身份要大过那些只是做些粗活的丫鬟,因此自恃身份总不愿跟其他人多打交道。但是钟灵却只重用了云儿想儿两个人,再或者还有方儿圆儿,根本轮不到她的份。菊香兰香两人也是看不过眼,总是说些酸溜溜的话,几人的关系越发的冷淡了。采青一听他们或者邓光将责任推到了自己的身上,也就顾不得先前还留下的一分的余地,什么都说出来了。原来是事发前一天晚上,采青看着菊香偷偷摸摸的走出了下人住的院子,却是往邓光的住处走了过去。太监宫女还能有什么好事,她虽然心里鄙视,但是也没打算拆穿,等到再后面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准备回房休息的时候,却看见菊香偷偷摸摸的从邓光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关门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看了周围。她心里觉得奇怪,就在她走了以后凑到了邓光的门口从门缝一看,他却是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旁边还放着酒坛子。她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时他们已经完事了,菊香只是回房间的时候小心了一些。等到乐妃娘娘出事了,她立刻就想到了菊香,但是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所以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为了保住自己,也不管证据还是什么,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再说邓光,一个劲的只说自己没有玩忽职守,钥匙没有离过身,但是对比着证词却是立刻发现了端倪。借着采青的话,林英派去的人就直接拿话来套了。邓光一听菊香说是他做的,立刻破口大骂起来,还说那天晚上他们分明在一起如何如何,居然翻脸不认人。这话一出,就知道采青并没有说谎,相应的,又去找了菊香。菊香一听,便以为自己那天晚上故意灌醉邓光的事情已经败露,却还强自撑着直说她只是跟他对食,并没有做对不起娘娘的事情。负责审问的人很轻易的看出她神色上面的不对,就顺着诈了她一下,说她偷偷的取了钥匙做了什么取了。
一听到这话,菊香只认为自己全都败露了,便只能脸色灰败的承认了是自己下的手。而兰香第二天肚子疼,也真的只是恰好前一天受了凉,才让菊香去帮忙了。若是菊香早点知道这件事,也不会在前一天冒着那么大的险去找了邓光了。钟灵没什么表情的听了全部的报告,静静的思考了一下,然后便让林英将邓光,兰香都送去了太医院,作试药之用,而采青,则是直接贬为最低等的宫女,再没有机会能够出现在钟灵的眼前。因为犯错而被贬为低等宫女的人,做的从来都是整个皇宫最累最重的活。至于菊香,当然是要继续审查。“小心,别让菊香死了。”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是钟灵还是特别吩咐了。林英点点头,只有菊香一个,剩下的审问就简单了许多。只是让所有人都觉得奇怪的是,看起来并不十分坚强的菊香关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