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本来就不擅长处理这种情感关系的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似是看出了温有衾内心的纠结,盛璟珩的眼神蓦然变得柔软。他试探性地伸手,见温有衾没有抵抗,又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那学长就再生我一个晚上的气好不好?”盛璟珩声音轻缓,跟他打着商量,“等明天早上醒来,就原谅我吧。”“学长可以随意使唤我,我任劳任怨,为学长赔罪,可以吗?”第二天清晨,太阳跃上地平线,洒下一层金辉。隔着遮光帘的室内却根本不见半点太阳的影子,只有窗帘的最边角,偶尔随着帘子的晃动会浮现出一小块光斑。房间的正中央放着一张大床,床铺上被褥凌乱,褶皱层层。温有衾动了动身体,缓慢地睁开眼睛。手下的触感有些陌生,不像是被子,反倒像他动了动,下一秒手被人握住。双眼往上一抬,对上了盛璟珩的眼眸。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他竟不知怎么的睡到了盛璟珩怀里。手还正正好搭在了他的胸肌上。“”温有衾抿了下唇,慢吞吞地抽回手,想往旁边挪挪。但盛璟珩反应更快,手上动作一扯,又将他搂了回去。“学长,早啊。”脑袋被什么东西碰了碰,随后盛璟珩卖惨的声音自头顶响起,“你压了我好久,我的手都麻了。”温有衾:“”他闷在盛璟珩的胸膛前,感觉有点呼吸不过来。“你先放开我。”他艰难伸出手抵在盛璟珩的身前,努力挣脱开盛璟珩的桎梏。盛璟珩没有放开他,甚至还无赖似的动了动脚,搭到了他身上,将自己抱得更紧了。“好疼啊我的手。”他听见盛璟珩继续说,“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温有衾:“”他简直要拿这人没办法,顿了一会,又一次重申,“手麻了就放开我。”“不好。”盛璟珩摇了摇头,头发蹭过脖颈,有点痒。温有衾蹙了下眉,刚欲说什么,却忽然听盛璟珩凑过来轻声感叹,“学长,我好喜欢你。”一愣,温有衾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训斥留在了喉口,半晌后,无声又妥协地闭上眼睛,任他去了。
盛璟珩一低眼就能看到温有衾逐渐泛起血色的耳垂,心中一动,像是被巨大的吸引力牵制住,凑过去轻轻含住了那一小段软肉。温有衾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终于忍不了了。“盛璟”“学长,以后我每天都对你说一次喜欢你,好不好?”盛璟珩却抢先他一步开口。唇瓣因说话而张开闭合,一下下似有若无地蹭过敏感充血的耳垂,又是激起一阵战栗。温有衾眼睫颤动得厉害,却没有立即开口说话。无声地等待了一会,盛璟珩舔了舔略有些干涸的嘴唇,忽然小心翼翼地问道:“学长,你应该已经不生气了吧?”说话间喷洒出来的滚烫气息仿佛将他的半边脸都给灼烧起来。良久,他才开口,“如果我说生气你会放开我吗?”哪知盛璟珩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蓦然翻身将他整个人压在身下,耍混似的道:“别生气嘛,求你了,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昨天晚上明明是他一个人在说话,自己什么时候跟他说好了?温有衾无奈极了,但又实在对盛璟珩说不出什么重话,静默半晌只好又重复了一遍:“那你先放开我。”“那我放开你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盛璟珩嘴上虽是这么问,但双手却箍得更紧,两人之间甚至可以用严丝合缝来形容。以至于温有衾甚至能感觉到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正危险的抵在自己尾椎骨的地方。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两口气,终于妥协地点了点头。“太好了,谢谢学长!”盛璟珩从身后抱着他,猛地歪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大口,黏黏糊糊地说,“我最喜欢学长了。”动作一大,那个地方的触感更明显了。“”温有衾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攥紧了拳头,声音凌厉,“下去。”盛璟珩从善如流地起身,甚至还贴心地帮温有衾也翻了个身。预感到他的意图,温有衾脸色一变,下意识弯起双腿,“你别”“学长,”盛璟珩这回却又不听他的话了,双手压住他想并拢的双腿,强硬地掰开,“我会让你舒服的。”温有衾还想说什么,但张开嘴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呼吸。骨节修长的手反扣着攥紧了床单。上午闹了一阵,等两人洗完澡、收拾完行李后,已经十一点了。返程的高铁票是跟周韦诚一起买的,发车时间是下午两点。高铁飞速行驶穿梭于各个城镇的轨道之间,周韦诚拿着温有衾的优秀营员证书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满意得不行。将证书还给温有衾时,他顺口叮嘱了一句:“别忘了九月份推免系统开启的时候去确认志愿啊,没记错的话,s大给的确认时间只有15分钟。15分钟内如果没有确认,那边会撤回你的待录取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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