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看出来那两人就是狐假虎威打酱油的,眼前这个刀疤是有几分力气,但有着多年打架经验的夏安远也不是吃素的。
百米冲刺是没精神跟这三个傻逼比了,打人还不简单么。
夏安远往头顶摄像头的最佳拍摄点位挪了两步,确保它能清楚地拍到刀疤脸的动作,不等同伙赶来,刀疤脸果然不负所望地一骨碌爬了起来,冲着夏安远就是一拳。
夏安远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能顺利定义为正当防卫——虽然他本就是正当防卫,他故意没能躲开,还借着刀疤挥来的力踉跄了几步,碰到从路边丛林冲出来的另两位喽啰,才又重新举起棍子,跟三人缠斗起来。
赤手空拳难敌八方,可手里有了东西就不一样了。
拳打脚踢不要命地往自己身上招呼,可夏安远没管这两只蹦跶的臭虫,红着眼睛就逮着刀疤一个人不分首尾一个劲儿地抡棍子。挡脑袋?那我砸肚子。挡肚子?那我砸腿。挡腿,那不好意思,你可能得跟你的手亲密告别了。
就算多长出一只手来,被这样杀红了眼往身上挥家伙,刀疤脸也只能顾头不顾腚。
他那晕乎劲儿一直没能缓过来,又被夏安远这不要命的打法给砸懵了,没坚持多久便痛呼一声,摇摇晃晃地捂着脑袋轰然倒地。
“想上我?”夏安远抹了把脸上的伤,冷笑一声,“阎王殿去上吧。”
自己大哥倒了,黄毛和光头也愣住了,看见夏安远神经病似的在原地念叨,光头恶向胆边生,不知从哪个草丛里捡出来一块破砖头,对着夏安远脑袋就是狠狠一下。
“嗡”地一声,夏安远瞬间什么也听不见了,他晃悠了两下,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两人,甩棍在手里转了个漂亮的圈。
只要豁得出去,其实想打赢挺简单的,这俩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狠角色。
三分钟后,夏安远扔掉已经报废的棍子,一瘸一拐地往工地的方向走去。
热血、愤怒、冲动、暴虐……这些他初入社会时才会经常冒出来的情绪都在发泄式的暴力结束后逐渐退却,整个人只剩下木然,全然不觉自己脑袋上还顶着个骇人的大洞跟着他一路走一路淌血。
可他也没能坚持走出百米,又一阵风过,在终于察觉到痛意的那刻,夏安远眼睛一黑,直愣愣往前栽去。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只闪过一个想法。
太累了。
终于能好好睡上一觉了。
某种味道的草稿本
李家齐用脑袋在桌子上困倦地滚了两圈才抬起来头来,一边整理新发的课本,一边一本正经地跟夏安远说:“你真不觉得吗,这草稿本一股粑粑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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