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果轻松地挣脱出去,朝向外面看,东西两边的壸道空无一人,哪里有侍卫的身影。
她知道陆则琰时不时会逗她玩儿,清咳两声,决定这次不与大人计较。
走到空地上,苏果呼吸都舒畅了,她得了机会,开口问起想问了许久的话:“大人,你寻我来北华门是何事呀。”
陆则琰比她晚一步,他掸了下鸦青色袖袍上的摺痕,从门后慢条斯理走出,俊美的容色如常,丝毫没有方才骗过人的局促感,“来问你,要不要出宫。”
苏果惊讶,“大人说今日?”
“嗯。”
“大人,我”
苏果蹙着秀眉,抬头看着陆则琰,殷红的唇微张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为难地低头搓了搓衣角,想当然是想出宫的,但规矩定死了,贸然出去回来肯定会被罚,还会连累大人。
陆则琰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难得地耐下性子道,“我能护着你,你不会有事。”
那你有事怎么办,王爷怪罪罚你了怎么办。
苏果很想这么说,她身为女子比男人心思敏感,加上天生胆子不大,偷溜来北华门都要做好一番对自己的劝说,更别提私下出宫。
再说,其实她出宫想买的也不是多贵重多难买的物件,让宫女姐姐带一下就好,何必给人也给自己惹麻烦呢。
“对不起大人,奴婢想了想,还是不出宫了。”
陆则琰闻言微微愣住,他确实没想到,小太监最后居然会回绝他。说不生气是假的,他的脾气从来都算不得好。他很少有心情向人解释,而她竟敢不信他。
男人浅褐的眸色转冷,薄唇轻抿成一条直线,干脆利落地折身,走之前余光向后一瞥,“随你。”
苏果看着陆则琰疾步走远的背影,酸胀登时溢满了心头。
她耷拉着脑袋往尚膳监行去,此时也不顾会不会遇上旁的宫人,连路,她都不想绕了。
大人对她凶过为数不多的两次,上次还是在衍庆宫里,但这次又不一样。
就好像是有人给她递上了期盼已久的礼物,她怯怯弱弱地不敢接,白费了别人的心意。
所以大人这次不是生气,是伤心了么。
苏果想到这,心里像是淌裹了层蜜,又被不知哪来的蚂蚁蛰噬,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酸胀,没处着落。
要不,要不就胆大一次。
苏果被自己冒出的念头猛然惊到,但这个想法一旦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脚步变缓,好几次甚至后退了几步。
最后,想起陆则琰临行前对她说的那两个冷冰冰的字“随你。”,苏果一咬牙,换了个朝向,往北华门跑了回去。
大人,你一定要慢点走啊!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宫门口,周遭依旧没有侍卫。
但,也不见大人,大人已经走了。
苏果眼圈倏得一红,细密的睫毛漱漱打着颤,她垂着小脑袋,失魂落魄地转身。
就在此时,宫门外清脆地传来两响叩击木箧的动静,苏果鼻子咻了咻,抹掉眼尾的濡湿,下意识地往门口靠近,手巴着大门,伸出头看着外面。
北华门外的宽阔官道上,一架装饰华丽的马车好端端停在那儿,车帘的绉纱被撩开一角,俊美的男人好整以暇地斜靠在绸垫,视线掠过窗棂,落在那个哭得眼红鼻子红的小太监身上,勾了勾修长的手指,笑容带起三分狠,
“还敢不敢拒绝我。”
作者有话说:
抱歉更晚啦,因为我修文很容易全部推翻重写
校霸传纸条,要三好学生逃学的即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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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酒里101 三六十八小香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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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哪?◎
七月夏末,晨起赤日初盛,温凉适宜。
阳光斜斜地打在往北官道的马车上,两匹顶头的红鬃烈马,在金色日辉下辘辘而行,驶了有半个时辰。
苏果敛着双眸,乖巧地跪坐在车厢内,时不时望向茶案对过的男人。
她又不傻,大人在宫外的马车停着没走,自然是等她了。虽然大人凶巴巴的,但苏果还是硬着头皮攀上了马车。不知为何,她觉得若是不上来,她约莫会更‘惨’。
可上了马车之后,大人就合衣闭目养神,理都不理她,她都不敢开口了。
厢内空间很宽敞,茶案摆在中央,椅座连成折角三边,陆则琰靠坐在打横的主位,苏果撩帘进来,见大人没看她,便选了离着他最远的角落,生怕自己碍眼。
不比亭下石洞能透出外头的光亮,车板四面裹着昂贵精致的丝绸贴饰,楠木窗牖也被两帘深浅不一的绉纱遮挡,幸而车壁上挂着三盏琉璃烛灯,厢内倒也不暗。
苏果壮着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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