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谁让我害大人,我都不会做。”
陆则琰闻言,低头轻轻笑了声,“好。”
苏果被陆则琰突如其来的问题,搅得心烦意乱,幸此而时门外传来阵敲门声,
“王爷,我就知道你今儿个心情不好,特来安慰——”赵乐箫新换上一身杏黄色缎面绸袍,玉发束冠,傅粉何郎,施施然轻盈地踏进门槛,就见二人认真谈天,马上转了个话头,笑道:“安慰,我看就不必了吧。”
“你们继续?”
“赵乐箫,过来坐下。”
陆则琰说话时,始终看着苏果,方才他试探的那句,是在官场多年的习惯使然,一时没收住,眼下瞧她蹙眉的模样,想来是被吓到了。
赵乐箫最会插科打诨,这次来的倒是很对时候。
“好嘞。”
赵乐箫本来以为自己要被赶出去,没想到王爷破天荒地留他,真是太荣幸了!
他是个自来熟,立刻打蛇棍上坐在了对过的凳子,毫不客气地从桌上扒拉起碟盘里的碧玉酥,“我饭还没吃呢。”
苏果被他的动作逗笑了,捂嘴弯了弯眼角,陆则琰此番看赵乐箫比之以往,极其顺眼。
“嗳,苏果,今天可是多亏我啊。”
苏果有听闻,是赵乐箫先发现了狩猎圈的一堆太监,她认真地起身作揖,“谢谢赵五公子。”
赵乐箫摆手示意她坐下,挑起嘴角,“不用这么生分,要不,你喊我恩人,哈哈哈。”
苏果听到‘恩人’二字,说起来陆则琰也救了她好多次,她刚准备喊,陆则琰淡淡地接过,“恩人,不行。”
赵乐箫唔了声,没放心上,“那这样呗,我比你大,你喊我声哥哥。”
哥哥?
在配房的床上,陆则琰压着她也是逼她喊哥哥,苏果紧抿着唇,耳尖开始泛红,陆则琰很快地又一次打断,“哥哥,也不行。”
“”
赵乐箫真的忍不住了,“王爷,不如您直说好吧,你们两还没玩过什么称呼,匀给我一个呗。”
陆则琰将熟透了脸的苏果扯近他身旁,轻笑道:“好了,就喊他小五。”
苏果面红耳赤,试着唤了声,“小五。”
话音未落,陆则琰眸色倏冷,“算了,叫名字罢。”
他怎么听小太监喊谁,皆是情意款款的,这实在是让他很不高兴。
“大人!”
苏果侧头,她也不知道陆则琰哪来的别扭,喊小五不是挺好听的嘛。
赵乐箫忙拦住苏果的话头,笑道:“别,苏果,为了我性命,你还是快喊我一声名字。”
苏果和陆则琰之间最初奇怪的气氛,就这样被赵乐箫乱七八糟的话打乱的不复存在,他们东侃西聊,苏果好几次都被他说的笑出声来。
陆则琰则甚少开口,偶尔抬起酒杯,视线全落在苏果身上。
“苏果,你入宫前住哪儿啊?”
“我住菉葭巷,你听过吗?”
赵乐箫一拍大腿, “噢,那我知道啊,隔着那儿的三条街开外,有家出了名的勾栏院!”
“”赵公子好像唯一熟悉的就是青楼。
赵乐箫看苏果垂头不语,还以为是戳到了他的伤心事,拍了拍苏果的肩膀道:“是我不对,跟个太监讲妓馆,难免戳到你的伤处。”
苏果其实是觉得尴尬,但总得回他一句,勉强道:“没事,虽然作为太监,但我也不是太介意。”
“嗯啊,你现在有王爷,算是因祸得福嘛。”
苏果:“”
陆则琰扶额看着身侧两个活宝,牛头不对马嘴聊了半天,拿着酒卮无意间掠过窗外,忽尔看到暗影憧憧。
苏果见他起身,狐疑出声:“大人,您去哪儿?”
陆则琰回眸冷笑,“去见个没用的男人。”
行宫外,照着御苑外苑的格局等比缩小出了个廊亭小院,陈安洛背对站在白漆玉柱凭栏外,眺望远处的围场。
他换上了鸦青色的常服,高瘦的身量如琼枝玉立。没了太监服束缚,他五官清雅,面如冠玉,乌黑的双眸却似笼了层寂寥。
听到脚步声,陈安洛也没有回头。
“摄政王是兴致好,要出来赏景么,可惜今晚,乌云蔽月,没甚可看。”
陆则琰玄色蟒袍还未换,墨沉沉地宫绣袍服夹杂少许的血腥气,在对面男子干净的长袍对比下,衬的愈加阴森可怖,但与此同时,气势也更凌人。
他俊颜勾起笑意,“不可惜,反正,本王房中,月色正好。”
陈安洛双侧的手不自觉握紧,“陆则琰,你莫以为,只有你救得了果儿。”
“我的人与你的锦衣卫总指挥使同时到了狩猎圈,你不来,她也不会有事,我只是比你晚了一步。”
陆则琰掀眸瞥他一眼,“便是早上一步,你会救?或者说,陈常风会让你救么。”
陈安洛听他这样说,猛地转过身,横眉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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