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她听到长辈们这样的夸赞脸上会带着笑意,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越来越讨厌听到这样的看似裹着“表扬”外衣的话语。
或许是常年的温顺压制了她内心的叛逆因子。
她的叛逆爆发有两次,一次在高考填志愿,一次在考研选专业。
但在两次“叛逆”选择后,她仍然没有找到她未来究竟想做什么。
阮清清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光线柔和,手机屏幕被周鸢白皙的侧脸占了大半。
已经认识周鸢三四年了,还是会被她的美貌吸引的挪不开目光。
周鸢不仅美,还美的美而不自知。
举手投足间、一颦一笑间,尽是勾人的美态。
阮清清现在还记得见到周鸢的第一面,是在学校的一间阶梯自习教室里,周鸢垂眸专注的书桌上堆满的文献,耳畔垂下两缕碎发,阳光穿透教室的玻璃落在她的脸颊,她抬眸的那一瞬间,阮清清那一瞬间好像知道了什么是诗词里说的“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一张清冷白皙的脸颊五官精致,眼尾微微上挑,一双勾人魂魄的狐狸眼仿佛能摄人心魂,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眸。
周鸢平日里很少化浓妆,多半是素颜或者淡妆状态,使得她美的攻击性削弱了许多,少了几丝明艳娇媚,多了几分纯然清新。
但这掩饰不住她身材姣好的事实,阮清清时常羡慕的对周鸢说:“怎么老天能同时让一个人拥有细腰和34c呢!”
周鸢从小练习舞蹈,多年的芭蕾和民族舞基本功让她身形挺拔,有舞蹈生斐然的气质,再加上她的身材和长相,人群中很难不注意到她。
欲和纯,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收到就好,我还害怕过年了快递到不了呢。”阮清清从周鸢的美貌中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鸢宝,叔叔阿姨催你找男朋友了没?”
“啊?”周鸢已经把车停到了停车场,她解开安全带,没有着急下车,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缠绕着车挂的流苏,“还没有啊,我爸妈他们不急的。”
阮清清:“真羡慕你啊,滋源由君羊八把三凌七七勿散六收集上传我回家才短短两天,未来几天已经被安排三场相亲局了,年夜饭都离不开这些话题!”
“看似不急而已。”周鸢又瞬间想到了周母让自己到普园寺的主要目的,“这不,我现在奉周女士之命,正在普园寺呢。”
“求姻缘?”阮清清瞬间感觉好朋友和自己同命相连,十分不厚道的笑出声,“放心,阿姨下一步一定是给你介绍相亲对象!””
周鸢倒并不觉得自己的父母会催的如此着急,毕竟她觉得自己还小,就连工作也不算稳定,而且婚姻于她而言,委实像是距她另一个世界的遥远产物。
周母今天让她来普园寺,除却求姻缘,大概也是不想让她新年冷清着自己在家。
她没做多想,挂了阮清清的电话,只身向寺内正门走去。
普园寺里云蒸霞蔚,檀香浓沁。
今天还是大年初一,无数香客天未亮便来排起长龙,只为了抢第一支香,沾个新一年的彩头。
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寺庙里的人仍然很多。
周鸢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年初一到寺庙,寺庙里的人比她想象的还要多许多。
周鸢非常虔诚,双手持妙香,恭敬的站在菩萨圣像前
鼎炉熏香,香气袅袅,周鸢从自报家门开始,在心里默念自己的姓名、身份证号码、家庭住址,直到说完这些,才开始说自己的心愿。
网上是怎么说的来着——
当代年轻人在上班和上进之间,选择了上香;在求人和求己之间,选择了求佛。
周鸢也是如此,甚至手机里还下载过电子木鱼,主打的就是一个虔诚。
江坞几天前开始降温,气温低至零下十度,周鸢的双手露在寒风里,冻的有些微微泛红,上完香后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她没有着急离开,普园寺坐落在山麓里,山峦起伏,云烟万状,就连寺庙的建筑也有着独特的古典魅力,斗拱交错,殿宇恢弘。
周鸢独自一人漫步在寺庙里。
周鸢沿着普园寺的中轴线漫不经心的散着步,年假对于告别象牙塔的社会打工人来说,是难得的休息时光,即使什么也不做,漫无目的的走着,内心也会滋长出一种充盈的满足感。
早就听说普园寺求签很灵验,周鸢也想去试一试。
她顺着指示牌,走到了签筒前。
周围都是签筒摇晃撞击的清脆声,掷筊后,周鸢摇出了她的签。
周鸢不懂解签,她拿着签找到解签的师傅,师傅接过签文,平静的看了一眼,只说了三个字:“上上签。”
周鸢闻言心底一喜,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她还等着师傅继续说下去。
哪知道师傅继续平静的指了指墙上贴着的二维码,言简意赅的说:“解签三十。”
周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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