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寒鸣山。”
没了外人,谢明则拂了拂衣袖落座,开门见山。
容淮安毫不意外这些瞒不过谢明则,但他也并不明着承认,只笑。
“臣哪有什么本事,无非是真心换真心。”
他肯舍出一条命去救谢明蕴,真心就摆在这,谢明蕴被他三两句说得愿意留下,是意料之中的事。
真心换真心,他半条命不过换谢明蕴留下陪他养伤,谢明则也找不到辩驳的地方。
于是只道。
“太傅心中有数便好,寒鸣山下的事,孤瞧着太傅底下的副将上心,就不再多问了。”
“这是自然。”
这事牵扯着盘综复杂,由他去处理自然是最合适的。
“蕴儿留下陪你养伤,岚儿也闹着留下,她们两个顽劣,日后多劳烦太傅担待了。”
谁?
谢岚?
容淮安皱了皱眉,很快眉头又舒缓开,拨了拨手中的茶盖,斟酌着开口。
“三公主久不回京,只怕寿王和王妃也要担心,寒鸣寺穷山恶水,公主娇惯……”
“容大人。”
谢明则抬起头,不轻不重地喊了一声。
“许多事孤不说,是希望大人知道分寸的。”
他目光落在容淮安床上那另一层被子,意味深长。
“孤的妹妹心性单纯,寒鸣寺来往人多,孤唯恐她被人哄骗走,或者是做些不该做的事,留着岚儿在这陪她也好。”
留下谢岚一是怕谢明蕴无聊,至于二……
容淮安这人心黑,他可不想自己的妹妹第二次轻易被人哄骗着拐走了。
有谢岚在这盯着,也好让容淮安收敛点。
话在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这么被人点出来是另一回事,容淮安难得有些窘迫,轻轻咳嗽了一声,苍白如画的面容上染了几分不好意思。
“这是自然,太子殿下放心。”
他面上周全着话,心里却在想其实谢明则压根没必要这么防备他。
他如今可是连人都没亲到,别的种种更是远的没边。
但这话好面子的小容大人会告诉谢明则吗?
那必然是不会的。
是以他斯斯文文地笑了一声。
“公主金枝玉叶,臣自然事事恭敬,不敢轻易冒犯。”
谢明则目光落在床边的被子上,对他的话十二万分怀疑。
“昨晚只是心疼公主趴在床边睡觉不舒服,公主上来睡的时候,臣在下面坐着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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