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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蕴被她们一句句的揶揄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几人吵吵闹闹地陪着她,将大婚的前三天熬了过去。
成婚的前一晚,谢明蕴早早地收拾好打算躺下睡去。
这几天她们闹腾着,时间过得飞快,她心中竟也没有几分新嫁娘的紧张,也许是因为要嫁的人是自己期盼了许久的,又太熟悉,反而没了紧张。
她刚躺到床上,谢岚就在门外喊开了门。
“我娘说新娘子成亲都是紧张的睡不着觉,我怕你一个人孤单,跟我娘央求了今晚住在这陪你。”
谢岚都抱着枕头来了,谢明蕴也不能把人赶出去,俩人刚躺好,徐盈偷偷摸摸地拽着被子来了。
“姐姐。”
好在这床大,也睡得下她们三个,谢明蕴默默地又往里面躺了躺。
徐盈还没挨着她躺下,忽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蕴儿睡了吗?母后怕你一个人睡不着。”
是太后。
怎么这她成亲,一个个的比她还紧张?
谢明蕴哭笑不得地起身去见太后。
刚走到门口,门外墙边响起一阵动静,谢明蕴一探头,和施施然翻过墙头的容淮安四目相对。
太后,徐盈,谢岚跟着探出头。
十目对视,容淮安难得尴尬一笑。
“我是觉得今晚皇宫的月亮特别圆……”
他话没说完就被太后赶走了。
谢明蕴把剩下的几个人也支走,自己躺在床上,本身不紧张,却又因为这一番闹腾心里也有些期待起来。
兜兜转转一年,她还是回到了原点。
而明日,她就要和容淮安成亲了呢。
成亲后他们可以去江南,去边塞,无忧无虑地去每一个她想去的地方。
谢明蕴嘴角忍不住勾起,心情轻松了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三更天,她被早起的太后拽起来。
二月二十六,初春好时节,宜嫁娶。
皇宫里半夜就亮起了灯,人来人往地忙碌着公主的亲事。
谢明蕴平日里都要睡到快午时,什么时候起这么早过?
她迷瞪着眼,一边哈欠连天。
太后没忍住笑了一声。
“哪有当新嫁娘是你这样的?”
宫女在她身前忙活着给她梳妆,谢明蕴扁了扁嘴。
“这统共还没睡多久呢。”
“等晚上有你睡的,哪有大白天睡成这样的。”
谢岚哼了一声有些不满。
她就没见过谢明蕴这么能睡的人。
徐盈凑过来揶揄她。
“只怕姐姐今晚难睡好觉呢,毕竟是洞房花烛夜。”
“盈儿。”
谢明蕴被她调侃的有些脸红,不轻不重地喊了她一句,她都不知道这些天徐盈也跟着谢岚学坏了。
太后拿着手中的九尾凤簪递过来,喊了全福夫人过来给她梳妆。
“本身哀家是想给你梳妆的,但是想想还是觉得全福夫人身上带的福气多,也给蕴儿讨个好寓意。”
她自己的姻缘不幸福,也不想将这些晦气的东西带到女儿身上。
这位全福夫人是谢氏宗族里很有名的一位夫人,底下儿孙满堂,与夫君琴瑟和鸣几十年,慈眉善目,乐呵呵地上前拢了谢明蕴的一头秀发,一边给她念着吉祥话。
“一梳梳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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