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还是不要?
她谢明蕴应该是个矜持的人,但如今容淮安都已经是她夫君了。
都大婚了亲一亲怎么了?
谢明蕴看着面前如画的眉眼,仰起头去亲他。
她的唇刚印过去,就有些清醒过来,刚要后悔地退开,忽然手腕一紧,刚错开的身子被人摁了回去,两张薄唇亲在一起,容淮安牢牢地把人抱进了怀里。
那双睁开的眸子里带了几分狡黠,哪有半分刚睡醒的迷糊?
“光明正大地亲就好,我又不会吃了夫人。”
他的声音带了几分喑哑,还有满满的揶揄,谢明蕴脸红的不行,挣扎了一下。
“谁偷亲了。”
这话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呜咽了一声,又被人摁着亲了个遍。
本身锦被下的身子就抱在一起,两人这么一胡闹,顿时又有点收不住的迹象,容淮安的吻从唇到了脖颈,又一路往下,锁骨,胸前……
“好了,好了,你别闹了。”
谢明蕴的心怦怦的跳着,有些受不住这样快活的折腾。
“醒这么早,我看你是不困。”
容淮安含糊的声音传来。
“困,我可困了,呜……”
谢明蕴哼唧地喊他。
“容淮安,淮安……夫君,不来了。”
她攥着锦被的手用力,从脸到脖子都被熏成了粉色。
“知道大婚为什么要三日回门么?”
容淮安从她身上抬起头。
“为什么?”
谢明蕴这会一心想岔开话题,连忙回话。
容淮安嘴角勾起笑意,一手顺着抚到腰间,微一用力——
“那自然是,留给新人三天,日日夜夜。”食髓知味。
“你胡说……”
一句话止,帘子落下,水晶晃动,她如一尾在沙滩搁浅的鱼,被人撩拨着,掌控着,直至浪潮涌来,在翻涌的潮水间得了快活。
*
一连三日,谢明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别说这院子,连新喜的屋子都没怎么出去过,直到第三天一大早,谢明蕴起身瞧见门边走过来春风得意的容淮安,没好气地抓着枕头扔下去。
“你今晚别进这个门。”
“好,我不进就不进,阿蕴可别气着身子了。”
容淮安嘴角笑意不变,走过来端着手中的粥喂她。
谢明蕴身上有气无力的,任由容淮安抓了个枕头垫在身后,她半坐起身子,一口一口喝着他喂的粥。
一碗粥喝完,容淮安问她。
“起吗?”
“你说呢?”
这都第三天马上要到午时了,谁家新人回门是这个点的?
“母后不会怪罪的。”
容淮安笑了一声,拿起一边的衣裳给她穿。
公主归宁也算大日子,今日二人都是盛装,谢明蕴依旧穿了一身红色的锦裙,容淮安那一身红袍穿在身上,比着大婚那日的张扬,更多了几分闲散和风流,与他的温雅融合在一起,谢明蕴不由得再次感叹上天真是给他生了副好皮囊。
“如果当时在江南你没有这幅皮囊,那天我还真不一定注意到你。”
容淮安亲力亲为地伺候着她梳洗,闻言脸色一黑。
“你当时注意到我就是为了这张脸?”
“那不然呢,食色性也。”
谢明蕴坐在凳子上,喊了婢女给她梳妆。
容淮安听完这话倒也不恼了,伸手在她头上簪了个凤尾钗,语气意味深长,闲闲道。
“既然食色性也,那阿蕴今晚可不要乱求饶。”
反正都食色性也了,他看她也不累不饿,那今晚必然要多折腾几次。
身后梳妆的婢女开始装死,谢明蕴抬脚踹他。
“谁说是这个食色性也了。”她说的明明是他的脸!
容淮安躲开,一边轻笑。
“不都是一样的么?”
床榻间一样能看到他的脸。
两人胡闹着收拾完,宫中早来了接他们的车驾,一路接了人往宫中去。
刚出了容府没多久,忽然有下人脸色不大好地走过来。
“大人……”
容淮安示意停车。
“家主过身了。”
谢明蕴从他怀里直起身子,心中一紧。
容淮安却早有预料。
“请宗族的人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宗族的人都嫌晦气……没人过去。”
不然也不会找了容淮安。
“着人买口棺材,若容家宗族不让入祖祠,就随意寻个地方葬了吧。”
容淮安目光清淡。
他和他的父亲没相处过几天,又如何能有感情。
这半个多月来,他每日躺在床上生不如死,宗族的人也离他越来越远,到最后下人也不伺候了,跑的跑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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