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裕一只手扶着我的脑袋,另一只手去关了房门,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安慰我:“你不是见到了吗?我安然无恙的,这两天哪儿也没去。”
我抬起头看他:“武汉封城了,只进不出,你明天的车票没有用了,赶不回家去团圆了。”
他拿手帮我擦眼泪,笑我“爱哭鬼”,说:“你来了,我们家不是已经团圆了?”
我的外套很厚重,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要先消毒,不过问题不大,我说:“我这一路上都没有和人接触,不会沾染上病毒,你放心。”
庄裕帮我把外套脱下来挂到衣橱里,然后把我整个人抱起来抱到沙发上去,客厅里空调开的足,我最先看到的就是他搁在茶几上吃了一半的那桶泡面。
后知后觉才闻到这满屋子的泡面味儿。
我突然心疼起来:“怎么酒店里没有送餐吗,你为什么要吃泡面?”
“你说为什么?”他摸了摸我的脑袋,把我圈进怀里,故意凑得离我很近,抱怨:“也不知道是谁一声不吭就从家里跑出去了,阿姨给齐悦她们挨个儿打电话都说没见着你,齐悦急得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你说我哪里还有心思去吃酒店送的餐,胡乱应付着不饿就行了。”
我瞪了他一眼,委屈:“我也还没吃饭呢,开了一天的车,真的还挺累的。”
“那我给你揉揉肩。”他说着真的推我的背,一双手捏在我肩膀上。
我这才拿出手机看上面的未接来电,除了我妈、齐悦姐和庄裕,还有我阿尧哥打过来的好几个电话,我盯着屏幕上的这些未接来电,突然间十分但胆怯不知道回拨过去该如何向他们解释。
于是看了一眼庄裕,求他来帮我打这些电话。
庄裕摇头:“我怕你哥会杀了我。”
“那你不怕他杀了我吗?”我鲜少撒娇,抱着他的胳膊使劲儿蹭他:“庄裕,我命都给你了,你让我哥杀两句怎么了?”
庄裕被我磨笑了,拿着我的手机挨个儿去打电话,说得清晰明了绝对不会让我出事,再三和我阿尧哥保证结婚之前绝不占我便宜,这才被对方骂骂咧咧挂断电话。
我主动凑过去亲他,说:“这可是你自己向他保证的哦,那晚上你就睡沙发吧。”
沙发并不长,我用肉眼估量了一下,与他的身高相比应该略短,由此可以理解他皱着眉头看我:“这么冷的天,你就不想抱着我睡觉吗?”
我愣住了,缓缓才说:“你刚才答应我哥的……”
庄裕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起身去拉窗帘,故意说:“我们现在天高皇帝远的,别的做不得,我穿的严严实实的抱着你睡觉还不行吗?”
我笑了:“干嘛要强调严严实实?”
“怎么,你想摸我腹肌?”
我沉默,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来的是他紧实坚硬的腰腹部肌肉。
然后……羞红了脸。
“好啦,你不是还没吃晚饭呢么,我打电话让酒店送一点过来?但是都是最寻常的那几样,没法按照你想吃的给你点。”
我点头:“疫情当前,有得吃就不错了,实在不行我车里有饼干和泡面,看你吃泡面吃的挺香,我突然间也想尝一尝。”
庄裕把手里的泡面给我递过来:“我用过的叉子,你嫌弃吗?”
“就不能给我泡一桶新的吗?”我故作嫌弃,这才退回到房门口去换鞋子,看他走过去帮我烧水,无奈道:“原来你竟然真的嫌弃,罚你晚上在我怀里不许乱动。”
我偷笑,朝他扮鬼脸:“我睡觉像是在床上游泳,半夜把你踢下去都有可能,你别要求太多。”
他不信:“我胳膊圈着你你才没有力气逃出去呢。”
“那可不一定。”我若有所思,想起他那个致命的弱点——庄裕他……怕痒。
??106? 来日方长
◎从此,人间再无我的小王子。◎
我和庄裕在武汉一起朝夕相处的那两个多月时间, 让我无比确定了一件事情——我想要嫁给他。
和庄裕形影不离单独相处的日子里,我们无比和谐,并且有说不完的话。我曾经以为我会很慌张地无法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亲密, 但其实不会。除了第一晚我们两个人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时会有的那种紧张和兴奋感,之后的每一天我们都更自然。
我想, 等回了沪城以后,我要自己去催爸爸了。
结婚有什么好焦虑的呢,我很庆幸,我在这样的年纪就和他彼此确定了心意,尽管我曾经在纠结和煎熬中与他浪费掉好几年的时光,可如果不是那些日子的分离,我们又如何会像现在这般珍惜当下呢?
我很感恩, 这一趟武汉之行让我完完全全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我想我不会再逃避了,我愿意把我这一整颗心再次交到庄裕的手里。
唯一的坏消息是,我的考研成绩并不理想,虽然离录取线只差最后的一点点,但我依然觉得失落,只有庄裕安慰我:“没关系,大不了再考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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