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郁钦自然的坐在她床边,郑秋月身体瞬间紧绷,浑身都在抗拒他的靠近。
郁钦不发疯的时候还是挺正常的,穿着黑色大衣人模人样的,还会冲进来换点滴的护士微笑,弄的人家护士脸都红了。
但她知道,郁钦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恶魔,他是变态,是疯子。
郁钦一边削苹果一边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郑秋月强迫自己面对他,她看着那张令她恐惧无比的脸,唐琳怎么样了?这是她唯一关心的事情。
刀刃闪着寒光,郁钦用刀切下一小块苹果,苹果被插在锋利的刀尖上,郁钦握着刀,把刀尖上的苹果递向她,吃块苹果吧。
唐琳到底怎么样了。见他不回答自己,郑秋月显得有些激动,她怕郁钦真的对唐琳做了什么。
郁钦把刀尖上的苹果拿下来,放进自己的口中细细咀嚼,等完全咽下去,郑秋月耐心告罄的时候,他才终于开口,吴攸没和你说吗?我把她放了。
就算郁钦说把唐琳放了,可郑秋月依旧无法安心,他可是郁钦,冷血动物的话,怎么能相信呢。
她在哪儿,我要去见她。
你不信我?
郑秋月没说话。
郁钦低头笑了,但这笑很瘆人,他盯着手里的那把刀慢慢开口,的确,她还被我关着,要是你想她没事,就乖乖听话。
郑秋月气血上涌,她就知道,郁钦不会轻易放过唐琳,她就知道郁钦在骗自己!
郁钦抬头对上她愤怒的双眼,他实在是讨厌她用这种目光盯着自己,他伸手将她的输液管拔掉,站起来命令道,下床,跟我走。
郁钦开车驶入一个地下停车场,郑秋月坐在后座,她大病初愈,现在整个人都没有力气。
郁钦看着后视镜里一脸警惕的郑秋月,把衣服脱了。
郑秋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要自己在这里脱衣服?
如果你还想再见到唐琳,把衣服脱了。
车里黑漆漆的,郑秋月借着地下停车场微弱的灯光勉强能看清郁钦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郑秋月还尊称他为郁先生的时候,他还是个温柔儒雅的绅士,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他突然就变成了冷血无情的疯子。
她想开门逃走,想离郁钦远远的,可她走不了,她还要救唐琳,如果唐琳因为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郑秋月的手指在扣子上停顿了三秒,然后咬着下唇,把扣子一颗又一颗的解开,脱掉一件又一件衣服,在郁钦的目光下。
郁钦拿出了一条黑色的皮质项圈,给她戴上,在郑秋月的认知中,只有狗才会被如此对待。
郁钦握着牵着她项圈上的链条,下车。
她是裸着的,她惊恐的看着郁钦,可郁钦却没什么表情。
如果被别人看到,她肯定会羞愤而死,我不要这样下去。她的眼泪立刻充满眼眶,她身体后缩,想要躲到最角落的地方。
郁钦此刻就站在车门外,他再度扯了扯链子,下来。
冷酷的话语让郑秋月心惊,吴攸去哪了,她想让吴攸来带她走,虽然吴攸也会用链子把她锁在床上,可他起码不会在外面这样羞辱她。
再不下来的话,唐琳没的可不就只是一根手指了。
郑秋月僵在原地,手指紧紧的扣住皮质座椅,他知道什么对她最有效,郑秋月被郁钦牵下了车,是用爬的。
她用四肢,像一只母狗一样,真正的跪在坚硬的地上行走,室外温度低的让她浑身发抖。
郁钦牵着她进了电梯。
她就跪在郁钦的脚边,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她不知道郁钦会带她去哪儿,哪里都好过外面,这种强烈的耻辱感让她觉得郁钦的家里都算得上是天堂。
叮!
电梯门开了。
她闭着眼睛,不想去看,郁钦走出电梯,扯了扯链子,出来。
这里是高氏集团旗下的高端商业广场,一个个专柜中摆满了奢侈品,奇怪的是,偌大的商场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商场里暖气很足,郑秋月终于不再打冷颤。
郁钦提前清了场,否则,在众目睽睽下光着身子爬行,郑秋月一定会一头撞死。
她不明白郁钦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下周一是我的生日。郁钦的声音从她的上方传来,她仰头去看郁钦的表情,却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你之前不是说要送我生日礼物吗?
两年前,她逃走的那晚的确说过。
这句话,让郑秋月忽然产生了点愧疚感,明明郁钦是最大的恶人。
可她也记得,郁钦当时说过他不喜欢过生日,她不知道郁钦抽什么风,非要自己送他生日礼物。
选吧,看你能不能选到我满意的礼物。郁钦抬了抬下巴,语气甚至有些期待。
郑秋月在光滑的地面上一步一步用手掌和膝盖爬行,大理石干净的几乎可以映出她形如枯槁的脸。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