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充满秩序和次序、几乎是令行禁止的列队进攻——也可以称之为排队取餐。
乌鸦的队列和大坑一样宽,十米宽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乌鸦们潜入取食,又吃了数轮,终于露出大棕熊庞大的后背。
乌鸦馆主:“嘎!大毛球!”
而徐无常早已像一个幽灵一样, 穿过土层,根据感觉直接抵达深坑中。他一进来, 就有几点深绿的明亮鬼火从体内漂出来, 照亮这个被密封的大坑, 看着温硫被辜海王紧紧缠绕:“你不应该召唤他。真形之王的炉灶中,会炼化妖怪的灵感智慧。”
温硫被缠的快要窒息了, 每次呼吸的起伏都要用胸口或肚子顶开一点空间, 没好气的说:“我没召唤他!他自己过来的。真形之王这杂种什么来头?你们什么时候来救我?或者你来带走我的魂魄也行, 那话怎么说的?”
她被毒针扎中的手被辜瑜瑜整个含在嘴里, 不急不缓的嘬着伤口, 那一阵阵的麻痒和中毒的感觉都被吸的干干净净,但是整只手都被对方含在嘴里的感觉也太怪了。
徐无常想说已经来了, 但姑且不说调动的大量兵力, 就连在毒药中浸泡了一甲子(六十年)的丝网,都让他觉得确确实实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计划。或许这些计划不是围绕着温硫的, 她大概没这么至关重要, 三四十年没抢劫的真形之王, 偏偏抢劫温硫。
可是给她配置的两个旅伴在平均水准之上,她持有百宝轮掌,身上带有邪师诅咒的痕迹,显然是不容小觑的勇士啊。在深入了解邪师的诅咒之后,才知道这已经算是一种潜规则的、诸界认可的标志,立了棍了。
温硫试图把手抽回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七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卿你给我松口!!靠!辜海王!!血都要被你吸干了!!嗷嗷嗷别咬我!!”
“援军已经到了。稍安勿躁。”徐无常不管她大放厥词,看向只有一个脑袋堵住洞口的熊佳:“熊兄辛苦。”
“还行还行,分内之事。”熊佳嘀嘀咕咕,他现在咬不到自己的指甲,意识也有一点点昏聩:“给我来个符印在身上,快点。他这大坑可真够坑人的,什么玩意啊啊。”
辜瑜瑜已经吞到温硫的小臂,津津有味的含着,也不咬,也没有用胃液消化她。但他的脖子也没有变粗,难以揣测温硫的手臂体积如何消失的。
温硫想了两个关于深喉的段子,准备等辜海王恢复意识再调侃他:“干爹,这坑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你刚刚说什么炉灶。呸,触手拿开,让我好好说话。”
徐无常从袖子里掏出洁白的毛笔,刷刷点点画了一道灵符,空气中闪烁着淡淡白光的破邪·豁然大悟,在他毛茸茸的大头上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印,只好印在熊佳的耳朵边上:“权且忍耐一会。稍后到了地上,一抖就掉。”
他注意到有几条触手正在进攻温硫的靴子系带,现在要脱她靴子,接下来岂不是……赶紧不惜灵力凌空绘制另一道破邪符文·如梦初醒,随便印在一条滑溜溜的触手上。
辜瑜瑜忽然精神一振,砸吧砸吧嘴品鉴了一下:“诶?温硫你受伤严重吗?你手为什么在我嘴里,出了好多血啊。”
温硫看看自己白里透红、湿润q弹的小臂和手,以及被舔的恢复如初的伤口,试图缓解尴尬的局面:“问得好啊,我干爹再不来你都要把我整个人吞下肚了。太暧昧了,你好像真的很爱我。”
“当然啦!妖王绝不为难自己。我真的很想紧紧的缠绕着你,一起飘荡在幽深的海底,这是一种本能。”
绝美纸片人目前是立体的,立体却有着无与伦比的美貌,现在他脸上浮现出尴尬的淡淡红晕,就连花白的鬓角旁那洁白无瑕的肌肤也有点微红。硬着头皮无视刚刚的激情现场:“这些大坑就是真形之王经营数百年的炉灶。每一个坑上应星斗,下按八方四时……还有一些具体不详的工艺。这些大坑上有一两米厚的泥土,上面用草根互相勾连支撑,虫子在下面咬穿就能坠落。那妖王被人称为真形之王,所有被他放走或是侥幸逃生的人,都提到过会在这些炉灶中展露出最深的欲望,并按照本能行动,一部分(比较弱的妖怪)会蜕化到失去理智。关于这方面的资料非常之多,我还没读完。”
温硫听的垂涎三尺:“我想要这个坑。咱们能打包一个带走不?”
徐无常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他只负责人间一个省的事务,对冥府和妖界的事都不大熟悉,最多了解过通缉榜单上的二十五位妖王,而真形之王不在此列:“你若是戴上百宝轮掌,今日不会如此狼狈。我给你法宝不是让你留着传代的,况且你膝下无儿无女,法宝不用在自己身上,留着给谁?”
“去妖王家送快递,带着克制妖怪的百宝轮掌,我也太没礼貌了吧!!”
……
地面上的战争还未结束,铺天盖地的乌鸦吃不光这些源源不断冒出来、甘心赴死的虫子。
虫子们从地下冒出来,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数据一样刷新,极尽全力的咬着细密幽暗带有剧毒的丝网,即使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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