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闻到了浓烈的牛屎味道,陆甜甜知道快到了,再跑几步,果然看到一个草棚子。
今晚的月色真好,方便陆甜甜看清道路,她悄悄的靠近,周围寂静无声,里面的人应该睡着了吧。
牛棚是没有门窗的,只有几根粗木桩,用碎石子垒上,然后用几块木板做房顶,再铺上厚厚的几层稻草。
牛棚后面有一个用泥土造的房子,低矮狭小,也只能这么造,不然支撑不起房顶。
陆甜甜围着牛棚兜了一圈,发现泥房子后面有一扇窗,窗户用旧报纸糊着,可明显已经漏了风。
凑上去往里瞧,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真想把手机拿出来,打开手电筒照一照。
可陆甜甜也知道,这个想法只能想想而已,真这样做,可能会被当成敌特份子给逮起来。
反正牛棚里就这几个人,陆甜甜也不管了,悄悄走回到大门边,找到一个大豁口,将肉包子和纸包塞了进去。
里面传来了咳嗽声,陆甜甜吓得转身就跑,却没有注意到门缝里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看。
看到那个小身影跑远了,才拿起地上的肉包子和几个小纸包,付一鸣笑了,原来是她啊。
打开一个纸包,里面是白色的粉末,闻了闻味道,应该是药吧,付一鸣毫不犹豫的全部倒入口中。
苦涩的药味充斥着整个味蕾,连忙拿起茶缸喝了一大口水,才勉强压下了嘴里的苦味。
将剩余的几个纸包贴身藏好,看着手里的肉包子,还是温温的,真想一口咬下去。
可想到自己的爷爷,还有爷爷的两个好友,只能咽了一下口水,明天再吃吧。
陆甜甜一路跑回了家,小心翼翼的关上院门,又悄悄进了屋子,爬上了炕,闭上眼睛平息着呼吸。
太吓人了,差点被发现,万一被发现了,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因为没有办法解释药和肉包子的来路。
第二天一早,陆奶奶起床后发现自家院子里地没人扫,鸡没人喂,连缸里水都没人挑。
气得站在堂屋里破口大骂,还恶狠狠的敲着二房和三房的屋门。
“老二家的,老三家的,你们都是死人呢,昨天晚上去刨人家祖坟了还是做贼去了。”
陆二郎是看到三郎房里没动静,故意不出来的,而陆三郎是因为麻醉药的作用,睡迷糊的。
被陆奶奶这么大阵仗的吼骂声和敲门声给吵醒,心里也窝着一股火,老二老三,你咋不叫老大。
猛地把门打开,反倒把陆奶奶给吓了一跳:“你这个短命鬼,睡死了不成,还不上工,还有你那个懒婆娘 ”
陆三郎猛地大叫一声:“娘!”
这声音大的,吓得陆奶奶立马止住了口,这个儿子疯了。
“娘,我跟你说过,我媳妇今天不下地,大嫂哪天下地了,我媳妇才下地。”
陆三郎的声音里有着陌生的冷漠,还有丝丝的愤怒,陆奶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答。
陆二郎的房门也打开了,对着房间里的二娘说道:“你今天在家里拾掇拾掇,家里的被子都要生跳蚤了。”
二娘大声答应:“我知道了,今天在家就把被子给洗了。”
陆奶奶听了差点厥倒,这一个个的都反了天不成。
陆老爷子拿起锄头,走到大房门口叫到:“老大,下地了。”
陆大郎垂头丧气的开门走了出来,从院子里拿了锄头,跟在老爹身后,一起下地。
好在现在农忙已经过了,地里也没多少活了,等过两天深耕的时候,再想办法躲懒。
陆奶奶看着他们父子四人出了院子,眼珠子一转,不下地也成,家里的活可多着呢。
“三房的,快把鸡给喂了,再把衣服给洗了,二房的,去菜地拔草下肥。”
二娘站在门后,仔细听着三房的动静,见三房没有反应,她也躲在屋子了装死。
陆奶奶见自己使唤不动人了,气得拿起笤帚就要闯进来打人。
陆青打开了门,大声说道:“奶,你咋不叫大伯母出来干活呢?”
高高举起的笤帚打不下去了,陆奶奶转头拍了拍大房的门:“还不死出来干活,这一个个的,想反天了不成,再不干活,今天就别吃饭了。”
大娘顶着一个鸡窝头,手里提着一件衣服,懒洋洋的跑了出来:“娘,我先去河边洗衣服啊。”
二娘一听到大娘出来了,连忙抱出自家的被子:“娘,二郎说了,让我今天把被子给洗了。”
发现老鼠洞
看着坐在院子里拆被子的二娘,陆奶奶气得眼珠子简直快要瞪出来了。
吱呀一声,三房的门打开了,三娘快步走到院子里,拿起麦麸开始喂鸡。
两只鸡也是饿狠了,看到三娘走过来就跑了上来,快速的啄着地上的麦麸。
喂完鸡,三娘又拿起了笤帚,开始扫地,从堂屋开始扫,一直扫到院子,整个院子都被她扫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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