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猎犬仿佛像才想起来似的,又摸出一件东西,“我发现那个女巫在青石城外面开了一个工坊,但是工坊里根本没有人,整天关着门不知道做什么。我试着想进去,但那里是有高级骑士把守的,最后只捡到了这个……”
列文接过那枚玉琮,目光顿时一凝:“这是——”他想说这是夏国的东西,瞥了一眼猎犬,话到嘴边又改了口,“这是什么东西?”
猎犬摇头道:“不知道,但这东西上面刻的花纹十分古怪,倒像是是魔鬼的面容一样。说不定那个工坊里有什么与魔鬼有关的东西!”
他这话说的,让列文又放心了几分。别看猎犬是夏国血脉,可是他一向痛恨自己的血脉,更不想了解夏国,是肯定不认识这个东西的。而他说这个花纹像是魔鬼的面容,列文也觉得很对,因为他是听说过的,夏国的一些器物上就会雕刻魔兽与魔鬼的模样,教会也是因此发现他们跟魔鬼有勾结的。
当然,如果是陆希在,那肯定要把列文喷个狗血淋头:屁的魔鬼的面容,这叫饕餮纹!兽面纹!一帮不了解华夏文化的家伙,还在那里叫唤呢。
然而陆希不在,列文也就不知道自己的“知识”竟是个半瓶子醋,而是沉吟着把这枚玉琮收了起来——他自接手王都教区以来,也寻找过当初海格留下的关于夏国藏宝的线索,只是一无所获,该不会是那个女公爵弄到了吧?海格会不会是她杀的?只是顶了黑鲨帮的名头?
列文对于夏国王室可能藏起来的金银珠宝并不是特别感兴趣,虽然那东西很好,但他手握两个大教区,也并不缺钱。他感兴趣的,是夏国流传下来的巫术。
虽然夏国的巫术不是正道,但有些却很实用。比如说审判所现在使用的血契,就是从夏国的巫术里学来的。再比如说他研究出来的香薰蜡烛,原料也是自夏国移植而来的花朵。
夏国的巫师们用得,为什么他用不得?
但毕竟当初夏国也是拼死一击,十字军团损失惨重,活着回来的人只有一半,带回来的资料就更是有限,比如说与血契有关的那个巫术,最初似乎是夏国的大巫用来驾驭特殊魔兽的,似乎叫做什么“驭兽术”。
但是十字军带回来的驭兽术是残缺的,还是他从圣城的神学院图书馆里翻出来,并且花了十几年进行改造,才成为了今天审判所使用的血契。
就是这样,血契的功能也并没有达到他的期望——比如说,不是每个圣女都能有效延缓守夜人的疯狂;再比如说,血契一旦结下就把两人的生命结合在了一起,根本无法分开。
列文觉得这都是因为资料不全的缘故。毕竟夏国的大巫既然用它驾驭特殊魔兽,那肯定不会跟魔兽同生共死,一定有解契的办法。可是他自己琢磨不出来,也找不到缺失的那部分资料。
但是夏国王室的藏宝里,说不定就有驭兽术的全本资料,毕竟这就是夏国王室所出的大巫研究出来的,听说当时的那位长公主就会用。
列文这么一想,就不由得心热起来——那可是夏国的巫术!当初夏国就靠着巫术,盘踞在远东之地,甚至能与教会抗衡,可见其巫术的高明。就是现在,那位以治疗上位的女圣徒卡蒂亚,用的一些药剂里也有来自夏国的草药呢。
然而心热也没用,长云领离得还远,倒是眼下他自己焦头烂额的等着擦屁股呢。列文也只能先把这股子热乎劲儿压下去,但心里对猎犬的怀疑是完全没有了——能给他带回夏国王室的消息来,这半年多的日子显然是没有白费啊。
他这么想着,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不错,这东西就证明长云领跟魔鬼脱不了干系。”
猎犬也很积极地说:“那我就再去,一定把那工坊里的事摸清楚!”
“嗯——”列文收起玉琮,“不过先等一等,现在有件事需要你做。”正好猎犬回来了,让他去追捕妮娜,不是正好吗?
“妮娜?面具的圣女?”猎犬有些疑惑,“抓她?”
“她已经不是圣女了。”列文简单地说,“她堕落了。不但自己堕落,还蛊惑了毒液的圣女,甚至诱惑得面具也背叛了审判所,甚至杀掉了好几个牧师。”
猎犬顿时露出了凶相:“面具竟然敢背叛审判所?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列文满意地举了举手,他就喜欢猎犬这种守夜人,不管他说了什么,猎犬都会无条件相信,绝不会质疑:“先要把妮娜抓回来,我要把他们一起处以火刑,让所有的人都看到。”
猎犬答应一声,却又犹豫了一下:“毒液的圣女也——那毒液怎么办呢?还有没有别的圣女也被这个妮娜蛊惑了?”
“毒液的圣女晚一点再处置。”列文自以为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是关心毒液,毕竟猎犬对于其他守夜人向来冷漠,而是担心自己的圣女会不会也卷入其中,毕竟处死圣女,也就等于处死了守夜人。
“其他的圣女可以给她们悔过的机会。毒液的圣女尤兰跟妮娜一起反叛,不能留了。不过我已经召回了另一个圣女,到时候先让毒液跟她缔结血契,这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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