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成得脸都肿了,哎!可别毁容了啊!”
……
围观的人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连反抗都无法反抗的陈美美,议论纷纷。
顾爱国“呸”地一声,将口中的瓜子壳往地上一吐,嘴巴一咧:“被打的那个女的拿了人家的钱,又在外面说人家的坏话,人家还不得生气打人啊!”
“哎呦喂!这种人就该往死里打!”有人听到了顾爱国的话,鄙夷地看着陈丽丽。
“谁要是拿了我的钱,我都能扒了那人的皮!”
“没想到竟然是个扒手!”
……
陈美美听到周围人的话,连忙摇头,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激动地喊道:“不是的!没有,我没有拿她的钱!”
徐丽丽站了起来,踹了一下陈美美的大腿,没好气道:“哼!你没拿我的钱!卧铺票的钱是不是我出的?你每次吃饭的钱是不是我给你的?”
“那是我每次给你干活你给我的报酬!”陈美美抽抽噎噎道。
徐丽丽翻了个白眼,无所谓地瞥了瞥嘴:“哦!我说是报酬就是报酬,我说不是报酬就不是报酬,这是我的钱,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她打人打得手都痛了,她得去给手敷个药。
她挤开了顾爱国和谷麦芽走回到了车厢内,冲着外面大喊:“陈美美,还不快过来给我找药在哪里,快给我敷药!”
躺在地上的陈美美闻言身体一僵,她擦了擦眼泪,默默地站了起来低下头,就往卧铺车厢内走去。
谷麦芽和顾爱国两人“咔嚓咔嚓”地磕着瓜子,神奇地看着陈美美。
不不不!最神奇的还是徐丽丽,把人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后,陈美美还能听她的话。
围观的群众也看不懂陈美美是什么意思,被人打了竟然不知道反抗,还那么听打人的话!
他们纷纷摇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更何况陈美美还拿人家的钱!
不过一会儿后,围观的人慢慢地散了,谷麦芽他们车厢门口只剩下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是钱豆花。
钱豆花的眼神隐晦地在谷麦芽和顾爱国两人身上来回扫视着。
谷麦芽抬头一看,瞬间和钱豆花的眼神对视上了,在这一刻,她的后背升起一股寒意,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哎呦,这位女同志,老婆子我腿脚不好,站不了多久,你这么善良就可怜可怜老婆子我吧!就让我先在你们车厢休息会儿吧!”钱豆花眼里泛着泪花,低声下气地哀求着。
哎呦,钱豆花这是想利用别人的同情心好好去他们车厢霸占卧铺啊!
谷麦芽皱了皱眉,视线在四周扫视了一圈,还有几个没散去的人纷纷看向了钱豆花,见这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连忙出声问她怎么了。
谷麦芽轻哼了一声,拉着顾爱国就往他们车厢走去,至于他们身后的人?关他们什么事!
在接下来的路程中,徐丽丽化身为一个极其挑剔的资本家,将陈美美美这个打工人使唤得连睡觉的时间都压缩了。
陈美美从早忙活到晚,擦鞋、买饭、洗饭盒、洗衣服,擦床铺、扫地……还得给徐丽丽剥瓜子——这瓜子还是谷麦芽友情赞助的。
陈美美忙得焦头烂额,叫不着地,可她再忙也不敢反抗,她只要一推辞,徐丽丽就扣钱!
原本徐丽丽是打算一天一块钱请陈美美干活,她这么一扣,陈美美的报酬直降,已经从一块钱扣到了一天五毛,损失了一半的钱。
陈美美心痛得差点儿无法呼吸!
徐丽丽把资本家的做派拿捏得死死的,陈美美心中不断咒骂着,她真的是越来越难从徐丽丽身上骗出更多的钱了!
老天爷怎么就让徐丽丽开窍了呢!
谷麦芽和顾爱国则一路上磕着瓜子,兴致盎然地看着徐丽丽收拾陈美美!
果然打人打七寸,很显然,钱是陈美美的七寸。
到京市
“呜——呜——呜——”
谷麦芽和顾爱国两人在火车上待得都快发臭了,火车终于在他们的怨念之中缓缓地开进了京市的站台。
“啊——终于到了京市!”谷麦芽背着棉被,提着两个大麻袋和上车的人相互挤着,挤得她胸口憋闷,使出了浑身解数才挤下了车,她喘着大粗气神情激动地喊道。
顾爱国越往下挤,越被人挤回到了这里,他的脚又被人踩了一下,连鞋子都掉了,痛得他龇牙咧嘴:“别挤了,别挤了!踩着我了!”
他伸出脚想要勾住自己的鞋,可他脚下都是脚,哪看得清自己的鞋呢,好不容易勾到了一只鞋,赶紧趿上。
顾爱国的大嗓门很快就传到了谷麦芽的耳朵里,她回头望去,就见顾爱国就要随着人流往车里面挤去了。
“先下后上!先下后上!”谷麦芽提着两个大麻袋往车里左挤右撞,为顾爱国杀出了一条血路。
顾爱国见状,皱着眉头挤了过去,历尽千辛万苦才和谷麦芽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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