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谁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十八岁的小男孩竟然能用流利的英语不着痕迹地把所有人怼了个遍。
杜清劭对这样的效果很满意,趁众人沉默的空隙,似笑非笑:“总之我很感谢我的编舞老师,我们的关系也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行为和语言而改变。”
说到这儿,他特地加重了后半句话,目光投向场外的教练,压低眉毛冷冷剜了他一眼。
叶飞鸿这才明白,这小子居然给媒体下套,利用自己处于舆论最高点的时候公开宣誓主权。
采访到这里很快结束,教练急不可待地把他从人群里揪出来拉到一边:“你今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有资格问我?”杜清劭不甘示弱地反问,“i的身体情况你应该是了解的。”
“那又怎样?”
“哼,”他冷笑了声,“叶教练,违反队规是我错在前,你想骂我惩罚我都可以,我也可以遵守承诺等到22岁以后。但你没有理由因为我而践踏别人的尊严、做出可能加重他病情的事情,更何况还是明知故犯!”
“正因为他是精神病人,我才要阻止你!”叶飞鸿也被骂急了,“你是运动员,训练打比赛那么辛苦,哪里还有时间照顾一个病人?!”
“这就轮不到你操心了。”杜清劭朝他摆了摆手,“之前不是说只要我拿金牌就批准恋爱自由吗?很好,明天我就拿给你看。”
对你爸爸放尊重点
杜清劭到酒店后就被队医带回了房,金骋不放心,要再检查下他的身体。杜清劭没有多言,解开考斯腾的拉链,坐在床上。
金骋坐在旁边,小心地撕下他肩上的贴布,推了推那块骨头,问:“疼吗?”
“吃了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好吧。”金骋闻言微蹙眉头,用拇指指肚按摩那块区域的肌肉,突然掌心发力,杜清劭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骨头细微的嘎吱声,吓得身体倾斜,扳住了床沿。
“我的关节还是脱位了?”他惊讶地回头。
金骋摇了摇头:“只是有点错位,但韧带确实损伤得很厉害。我们和教练商量了一下,决定让你明天戴护具比赛。”
杜清劭看了眼他手里肉色的护肩,不置可否。刚出院的时候他戴护具训练过一段时间,因为这种器械是固定保护患者的自然状态,从肩胛骨到肱二头肌都被缠住,戴上之后几乎没法抬手。
见他没出声,金骋又追问:“你知道吗,你的伤就像是赌命,随时都可能因为一个技术动作脱臼,我甚至不能保证你能完成明天的比赛。如果你还想上场,至少要有保护措施。”
“嗯,”他轻描淡写地点头,捏了下口袋里的u盘,想起洛铭的话,突然笑道,“他真的很聪明,连这条路都帮我算到了。”
“谁?”金骋反问。
“我的编舞老师。”杜清劭拿出u盘在他眼前晃了晃,“金医生,你这里有笔记本电脑吗?”
他点了点头,起身去拿,一边又问:“这是什么东西?”
“自由滑的改编,据说几乎不用抬右手。”杜清劭拿着那枚金属质感的银色u盘在手心掂了几下,注意到上面的商标,不自觉停下了手头动作。
ulwate,德国最有名的电子产品公司,也是世界级电竞比赛的供应商。杜清劭玩了这么多年游戏,自然知道这个牌子的产品,光是手里小小的u盘市价都能卖两万。
以洛铭的性格肯定不会在这种地方炫富,所以在他眼里,这应该就是属于他的正常消费水平。
杜清劭心里猛然一顿,心情比刚才听到自己骨头的嘎吱声还复杂。用类比法来说,普通人买一个u盘花费一百元左右,那他的消费水平就是正常的200倍。
况且,这还是他根本不在意的领域,换成日用品比例应该会更高。
无形炫富,最为致命。
杜清劭摸着金属表面的商标,似乎渐渐明白叶飞鸿那句“配不上他”的含义了。
他们家已经不算穷了,至少能供他无忧无虑地学花滑十几年,还能在比赛拿名次后大方地送他十几万的名表。但这些钱在洛铭眼里,只不过是几个u盘罢了。
就好像他觉得洛铭待人接物时繁琐的礼节可笑,但对于上流社会的人,这就是融入他们意识的礼仪,是两个阶层无法逾越的鸿沟。
金骋把电脑开机递过来,让他坐到床头柜边上,自己再顺便帮他扎几针。
杜清劭说了声谢谢,把u盘插入数据口。里面只有一个视频,刚点开就是洛铭黑色训练服完美的身材曲线暴击。
声起,洛铭由远及近滑行,纤长的手指抚摸过镜头,像是托起了谁的脸庞,完成一连串的手语动作后他又随着渐渐平静的乐声远去,到冰场中央开始旋转。
纯黑的训练服显得他在洁白的冰场上只剩一点,但这一点又格外勾人眼球。紧身衣勾勒出他经年累月练舞的肌肉线条,时不时随着旋转露出一小节纤细白净的腰,金色发丝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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