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作为国家队的运动员,我会时刻将荣誉放在……”
“行了,别弄得和小学生念作文一样。”叶飞鸿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地打断他,又起身看向洛铭,“瓦瑞斯先生,请再给我们三天时间讨论。”
洛铭也随即起身,礼貌地颔首:“请便,但三天后我要得到你们的确切答复。”
会议到此结束。看着起身离场的众人,洛铭扶住桌沿缓缓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杜清劭赶紧走过查看情况。
他摇了摇头,整理好桌上的文件慢慢往外走去。
“怎么办?他们好像还是不肯松口。”杜清劭烦躁地跟在后面。
“我有办法。”洛铭却斩钉截铁地给了答案,“这件事对所有人都百利而无一害,只不过作为外人,整个流程不应当由我主导。所以,只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堵住媒体的嘴就行。”
他说得句句在理,熟练的办事套路也让杜清劭感到吃惊。他轻轻咳嗽了声,抓起他的手攥进了掌心。
“噜米,说实话你今天真的很厉害,也更让我坚定曾经的你究竟是如何光彩夺目。”杜清劭说着拉起了他的手,吻了下右手无名指节——以后戴戒指的地方,“再等我几年,等我拿完所有的荣誉,就陪你把病治好。”
一个庞大的计划在杜清劭脑中成型,他想如果这次能顺利去f国,他首先要帮洛铭解决一件事,然后再慢慢陪他重新回到属于他的世界。
旧友新程
第二天晚训结束,教练把他叫去了办公室,先是噼里啪啦地讲了堆大道理,听得杜清劭差点一头栽桌上睡着。最后才切入正题,讲了出国的注意事项和对外的说辞。
协会里的意思希望他能到外面接受更适合的训练,决口不提治病的事。
上一秒还昏昏欲睡的杜清劭瞬间清醒:“所以你们同意了?”
“我和教练讨论了很久,确实,这对你而言是最好的选择。”潘立书翻了翻手边一沓厚厚的文件,“这几个月来我托同事找遍了所有关于运动员心脏问题的记录,成功治愈的病例中并没有类似你因幼年医疗事故导致身体缺陷的特例。现在你可能觉得还能撑,但随着年龄增长伴随长期高强度训练,后果不堪设想。如果能治好,在座所有人都不会阻止你。”
沉默许久的沈惠斓也点了点头,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说:“好好治病。”
“知道了,也感谢各位能尊重我的决定。”杜清劭突然良心发现,起身朝他们认真地鞠了一躬,另只手却不安分地掏出手机,点开聊天界面给洛铭发了一堆“耶比耶比”。
“我给老师打个电话。”
“他应该在来的路上了。”潘立书提醒他,话音刚落没多久屋外就传来了叩门声。洛铭推开门,礼貌地向大家问好。
“你来了!”杜清劭远远朝门口看了眼,心里的小狗尾巴瞬间就开始晃个不停。
洛铭眉头微蹙,目光直接越过他,大步朝屋内走去。
“小杜近年来所有的体检记录我已经按要求传到你们医院的总部,等后续检查结束也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那是自然,”洛铭轻笑颔首,直接越过杜清劭,单手扶住衣服前胸衣服,礼貌地探身和潘立书握了握手,“感谢。”
在杜清劭的印象里,洛铭很少和人发生肢体接触,即使是一些礼仪性举动。但这次,居然足足和队医先生握了三秒。
可恶,小狗勾的dna动了!
杜清劭不满地戳了下他的后腰,低声示意他:“喂,你……”
他却像没听见似的,转头睨了一眼,又走到教练身边,直接把整屋子的人爪子握了个遍,就差没继承外国人浪漫热情的传统,再来个深情的法式热吻,只把杜清劭晾在一边。
与此同时,金骋又开始和洛铭谈起了注意事项,比如杜清劭手腕脚踝的旧伤,还有禁止他打游戏,游戏机和手柄见到就没收等等。杜清劭听着自己的黑历史哗哗地往外倒,气急败坏地拍了他一下:“骋哥,你怎么比我妈还会说?”
潘立书在一旁无奈地笑了笑。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情绪,洛铭开口圆场:“我安排了后天早晨的飞机,如果没事的话就先让他回去整理东西吧。”
杜清劭立刻配合地点头,拉着洛铭走出了会议室。
“你刚才什么意思?”刚出门他就开始兴师问罪。
洛铭轻叹了口气:“这件事我和你的领导磨了很久,他们很不看好我们的关系。所以我想在他们面前低调点。”
“你总是这样谨小慎微,所以才容易被那群家伙欺负。”杜清劭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头,看他额前有几缕垂下来的碎发,轻轻拨弄了几下“不像我,想做的事从没人能拦得住。”
“……”洛铭摸得缩了缩脖子,过了许久才拍开他的小狗爪,“快点回去整理东西,别累着自己。”
楼道里装满了声控灯,望到底尽头是漆黑一片。杜清劭想起他怕黑,握住他冰凉的手揣进衣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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