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朗见他上了套,狡黠一笑:“说起老师,噜米应该没有告诉过你,他以前也当过我的老师……”
“够了。”一直在边上休息的洛铭突然打断对话,用语速极快的法语和他加密对话,“你答应过我这件事≈……”
后面的话杜清劭一句也没听懂。可新婚燕尔的小情侣哪里经得起挑拨离间,立刻警觉起来:“你们之间还发生过什么瞒着我的事情吗?”
估计是被洛铭骂了一顿,迪朗突然乖巧地解释道:“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噜米当你的老师后体能都变强了很多,我以前从没见他这么厉害。”
“不过想想也是,你的小男友这么能动,你不好好锻炼体力怎么能满足他。”
???
这车轱辘都已经压到人脸上了。
洛铭当然也听懂了他的意思,原本就泛红的脸刷一下涨得通红。
可恶,这种只能自己在床上欣赏的风景怎么能随便让外人看去?杜清劭见状赶紧把这只害羞的小金毛打包带走。到休息室后,他又喂洛铭喝了几口水,等红晕退去,迫不及待地问:“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别听他瞎说,那是夫人私自决定的事情……”洛铭抬眸看他,淡淡地叹了口气,“先请你…不要再追问了。”
听他用了请求的口气,杜清劭立刻闭嘴,生怕触及什么糟糕的回忆。可想到自己竟然不是洛铭的第一个学生,奇怪的占有欲就上来了,心烦意乱地捧起脸吻了吻他的额头:“今天就这样吧。我继续训练,就不送你出门了。”
洛铭嗯了声,知道他说这话就是心里介意了。
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吧。他想,自己终究有一天是要彻底告别过去的。
接下去的日子两人秀恩爱的频率明显下降。洛铭午睡后才来训练馆,下午教学完毕和他一起吃晚餐,晚训开始前再帮他把今天出现的问题总结一遍,然后就不耽误他的训练。
虽然知道揭人伤疤不对,但不用吃狗粮的世界确实舒服。迪朗想要是杜清劭来兴师问罪,他肯定把自己知道的瓦瑞斯家骚操作和盘托出,但没想到这小崽子这么沉得住气,似乎没有从他口中打探消息的意图。
结束一天的教学,洛铭在体育馆里洗了个澡,等一切整理完毕,管家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先不回去。”他推开安全通道的门,走到观众席最顶端的座位。扎克利和他说,杜清劭最近在苦练刀刃跳,摔得比较惨,右手习惯性的扭伤有复发的趋势。
洛铭知道他不希望自己看到如此狼狈的模样,但又放心不下,只能默默躲在暗处担心。
杜清劭并不知道此事,此刻还在冰面上一遍遍练习,一次次摔。改正之前训练留下的错误记忆比学新的动作难度要大百倍,但为了完成自己跳跃零失误每场的目标,他还是像疯一样地练。
最后一下摔得有点重,他明显能感觉到触冰时手腕向右侧扭了个角度。突如其来的痛觉和压抑在心里许久的不甘终于在此刻爆发,杜清劭烦躁地揉了揉手腕,坐在冰面上迟迟没有起身。
“没事吧?”教练过来问他。
他摇了摇头,殊不知自己的小男友已经方寸大乱地从楼梯上跑了下来。
“杜清劭!”他火速推开门冲到场边,用带着喘息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两人四目相对。
最后一件藏品
杜清劭赶紧爬起来滑到他身边:“原来你还没走……那个,我没事。”
说完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舟骨处韧带传出一阵尖锐的钝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表情是骗不了人的,他越克制洛铭反而看得越揪心。
“你先让医生看一眼。”他上前把他扶到场外,语气听起来平静,但杜清劭明显感觉到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在抖。
一时间,两人不知道是谁该安慰谁。
医生简单检查过后说只是普通的扭伤,没伤到骨头,但韧带的旧伤比较麻烦。洛铭礼貌地说了声谢谢,从药箱里拿了个冰袋,仔细地用毛巾裹好,蹲在地上帮他冰敷。
虽说伤得不重,手腕还是肿了一圈,甚至连那块骨头都不太明显了。
洛铭小心翼翼地托着他的手腕,心疼得都快忘记了呼吸。杜清劭见他眼神都有些对不上焦,着急地挑起他的下巴:“你没事吧?要是担心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去医院检查。”
站在一旁的迪朗也察觉到现场氛围不对,自作主张地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打电话喊管家进来。洛铭这才回过神,讷讷地点头:“确实,还是检查一下放心。”
杜清劭看他说话牛头不对马嘴的模样,在心里暗叫糟糕。上车后,洛铭的神经还是很紧张,一直用冷毛巾帮他固定手腕。杜清劭已经完全没有痛感了,甚至觉得有点冰,摸了摸他同样冰凉的手,心疼地劝道:“又不是手断了,不用这么紧张。”
没想到听到断手一词,洛铭瞬间激灵了下,抬头木讷地看他:“你、你说什么?”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