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直射而入,湛蓝蓝的天,几朵翻滚的棉花糖白云,绵密地令人愉悦,入秋的凉爽,正是适合旅游。
奥莉到了酒店看到他的父亲,才知道原本只是她和丈夫卢卡的一周年纪念的庆祝旅游,变成了两家人都参与的家庭会议。
哪怕她是一个应该温柔软弱的oga,此刻也很烦躁。她暴力拆开抑制剂地包装,扔向卢卡,冲着他嚷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平时乖巧女孩,此时像只炸毛的猫咪,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娇艳欲滴的唇瓣抿着,极力表达她的不满。
“一起出来玩也挺热闹的,不是吗?你哥好不容易从战场下来。”卢卡按住她打第二支抑制剂的手。“不要打了,又没有其他alpha。”
奥莉顿了一瞬,视线快速从他脸上转移到抑制剂上,声线高了一度,“打了以防万一。”
卢卡冷了脸,“你打了抑制剂就对我冷淡好多,更何况两支,而且我还对你脱敏了。”
脱敏防止alpha对oga产生过度占有欲,避免伤害oga的一种手术。很少有人去做脱敏,这是一种对alpha来说很屈辱的手术,自大的他们认为这会损耗所谓的alpha气概。
卢克一直耿耿于怀做了脱敏这件事,他是被迫做了脱敏手术,不得不屈服于奥莉家族的权威之下。
奥莉打完抑制剂,完全丧失了哄哄他的想法,懒散地趟下,漠然一切,像自言自语。
“抑制剂而已,不要生气。我不是要有宝宝了吗?”
“算了,你哥是不是受伤了?”
其实卢卡想说伊恩是不是吸异形毒了,苍白得像死人。刚才见面他甚至发觉伊恩垂下的手在微微发抖,鬓角濡湿。
这话说出来妻子会生气。
奥莉的哥哥伊恩是他的上司,是国家最年轻的上将,当之无愧的民众精神领袖。
“他?他不会受伤。”
—
上次奥莉一家三口见面,还是在她婚礼的上。
两家人一直闲谈,伊恩不怎么说话,哪怕礼貌微笑,周身也充斥着上位者的冷漠。
直到有人提出小夫妻该备孕了。
伊恩漫不经心地把餐布随意扔到桌上,表达了他的绝对反对。
“她还小,不行。”
奥莉在桌底踢了一脚卢卡,面上一如既往像一个隐形人一般,沉默不语。
卢卡踌躇片刻,嘴张了几次,终于出声:“专家说二十多岁是生育的最佳年龄。她身体不是很好,以后生是不是不太好?”
伊恩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嗤笑一声,“二十多岁的年纪,她捡垃圾都是最快的那一个。她身体不好,就不应该选择生育。”
父亲沉了脸色,母亲小声劝慰,家宴不欢而散。
卢卡家人众星捧月般拥着父亲,说要去看看当地的风土人情。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奥莉和伊恩,隔得那么远,银河在饭桌上划出来。
在众人出去的一瞬,伊恩像断电的仿生人,眼睛微微下阖,疲惫地倚靠在华丽的椅背上,脆弱苍白,所有的攻击性消失殆尽。
“奥莉,我忍得很辛苦,别再刺激我了,好吗?”
他掏出一个白色小瓶子,取了几粒,干吞下去。
两个人像无气味的普通beta,闻不到对方的任何气味。
奥莉也问了一个问题,“你又去电疗了吗?”
他俩隔着大到离谱的桌子,视线在空中交汇。
“电疗效果好像越来越差了,我现在就想干你,射你脸上。”
“你猜猜下一次见面我会不会直接掠走你?”
“我不猜。”
“好习惯,猜不猜都不是你做主。”
沉默蔓延,奥莉清楚看见他额头浮起的细密汗珠,从鬓角滑到下颌,但室内的空调甚至有些冷,万人瞩目的上将此刻像快死了。
“你是不是吸异形毒了?”
伊恩开始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耳边嗡嗡地,他松了下领带,刚才为了控制情绪,他又吃了几颗异型毒,心砰砰砰地跳,像是鼓点密集的大鼓。
他迷蒙地看向她,像游离世间的鬼魂,飘到她的面前,单膝跪下,牵起她的手。
奥莉才发觉他手在颤抖,出了很多汗,烫得惊人。
“你是病了?还是真的在吸异形毒?”她感到荒唐。
“好想你……”
他的脸埋在她的膝头,她今天穿的是一条半身包臀裙,银白的发丝扫在白皙的皮肤上,他几乎在呓语。
“妹妹……”
奥莉突然站起身,高大壮实的男人轻易被推翻在地。
“你就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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