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有些微醺,眼角向下弯着,是有些醉人的好看:“为什么一定是韩棠呢,不能是我吗?”
锋芒
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连语气都变了变:“不可能的,像他们那种男人怎么会娶我们这种女人,这也不符合他们家族的利益, 妹妹, 你听姐姐一句劝,趁着能捞, 多捞些, 以后总要回归普通人的生活的……”
后面的话徐青野没怎么听清。
直到这个时候,徐青野才终于看清边上女人的样貌, 厚重妆容下应该也是一张清丽的脸, 年龄应该不大,不然也不会在这种场合会这么‘走心’地劝一个陌生人。
她大抵是把徐青野和她自己归为一类人了。
酒吧洗手间的水龙头里哗啦哗啦地流淌着凉水。
徐青野捧了一抔水打在脸上,额头上的碎发被打湿的时候看着有些狼狈,但想到那枚戒指……徐青野的手便始终都没有从冰冷刺骨的水中抽出来, 水流就像顺着皮肉挤压进了胸腔,周围的空气都逐渐变得稀薄。
“怎么?这是突然认清了你和贺敛哥哥之间的差距,有些难以接受?”韩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后,她却一直都没有发觉。
徐青野从一旁抽了两张纸巾, 擦去了脸颊边的水珠,然后是手上的。
“今天不是楼醒的生日, 你处心积虑地让我来,总不会就是想见见我。”
纸巾被丢进了一旁的纸篓里, 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锋芒, 与韩棠这段时间听来的徐青野并不一样。
韩棠环着肩膀, 身上穿着限量版的珊瑚线条外套, 脚上踩着高跟鞋, 眼神晦暗不明:“我就是好奇, 你是怎么融入贺敛哥哥的圈子,让他喜欢上你的,但现在看来,我应该是有些高看你了。”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徐青野在短暂的调整过后,又恢复到了之前矜清冷的那副神情。
韩棠在听见有来人脚步声的时候,站正了些,维持着众人眼中的优雅气质:“也没什么,只是贺敛哥哥难得有新鲜劲认识新的女人,我总要替她把把关,毕竟也不能找一个太会纠缠的,以后我也不好处理。”
徐青野抿了抿嘴唇,手上沾着的水珠已经尽数被擦干了,她最后扯出了一抹笑:“认识的挺久了,六七年,也不算多新鲜,倒是你,现在是站在什么立场呢?贺敛的女朋友?但我要是记得没错,我才是他的女朋友。”
“你……”
“好了。”徐青野打断:“如果你是来找我示威,想让我知难而退,那我现在并不打算离开贺敛;如果你只是想见见贺敛喜欢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现在你也见到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韩、女士。”
徐青野没再多给和韩棠一个眼神,说完就离开了。
她本能地想再去拦人,只是这洗手间来往的人越来越多,她最后只能咬着牙看着徐青野就这么离开。
卡座里的一行人闲聊着,注意力却都放在洗手间,见徐青野面容淡定地回来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没打起来。
然后大家就开始若无其事地继续说着最近闹得有些大的那件事。
徐青野实在没有什么再呆下去的兴趣,同楼醒说:“我先走了。”
楼醒正听在兴头上,不想立刻走,又不放心徐青野自己回去,毕竟人是他带出来的。
好说好商量:“小学妹,我这听故事呢,马上听完,要不你再等我一会儿我送你,这地界不好打车,你喝酒了也没法开车,马上,马上就好。”
站在卡座中间的那个小黄毛刚才还讲的有声有色的,见徐青野想走,直接停下不说了。
周围的人也都眼巴巴地看着徐青野这边。
她见状,没再坚持,只是低声‘嗯’了一下,算是答应了楼醒的提议,然后就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机。
贺敛这个时间在工作,她前面发的消息他还没有回复,说是等着楼醒听完故事他们就走,那个小黄毛讲的故事,她倒是就这么分神听去了大半。
说的是最近北城一直比较关注的那件厂房起火的案子。
近几年北城为了解决空气污染问题,许多在市区里的大型工厂全部都移到了郊区的位置,起火的这个木材厂也是其中之一,而说话的这个小黄毛就是这个木材企业的少爷。
本来木材厂这种地方,起火就不是什么稀奇事,像肖氏木业这种老牌企业对此都有一定的预案,但是这次因为起火的时候死了人,事情就变得麻烦了起来。
黄毛提起赔偿的时候,忍不住啐了一口:“别提了,我就不理解了,就这种活着的时候都是贱命一条,死了怎么就这么值钱,之前谈好的赔偿我们都够仁至义尽了,结果临到调解的时候,这群人竟然都临时反悔,说什么死的那几个工人,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一定要我们每个人再追加50万的赔偿。”
听八卦的这一群人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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