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处传来一阵剧痛,纪榛闷叫一声,疼得眼里迸出了泪花。
沈雁清闻声,骤然松开桎梏。
纪榛翻身站直了与沈雁清对视,触及对方冷漠的神情,揉着酸麻的手腕,半哭不哭。
沈雁清随手将藤条往圆桌上一丢,极轻地笑了声,音色浸满寒冽,“纪决这样好,你兄弟二人相守一生岂不是更圆满?”
纪榛难以置信地眨眼,“你说什么?”
沈雁清有几分难以自抑地恶意道:“真听不懂?”
纪榛又恼怒又难堪,双目通红,“你不可理喻”
沈雁清敛容,今夜如此大动干戈非他所愿。
前尘幕幕清晰明朗,远景已勾勒出朦胧蓝图,现下正是一个时机,若能做个了断,他与纪榛也许不至于走至相视成仇的地步。
沈雁清漠然道:“若是悔了,一纸和离书而已。”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砸得纪榛头昏眼花。
他愣怔地无法做出反应,沈雁清满不在意的语气犹如一根尖锐的银针狠狠地扎进他的心口,疼得他呼吸都放缓。原来整整三年,沈雁清对他依旧避之不及,一直存着想要和离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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