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如果我把这些事都讲出来,阿爹会不会笑话我,说我在痴人说梦?不管怎么说,后?来我就是凭借我自己追到他啦!”说起这事,她还是挺骄傲的,毕竟他与她天壤之别?,月亮奔向她时,她没有理由去拒绝。
“不过,我以?为我们能永远地在一起,但好像是我会错意了?,他最后?也没用选择我。”
“原来对?我好,说爱我的人,真的不一定能和我走到最后?呀。”
甚至觉得她是阻碍,将她抹杀了?。
“好在,我已经看开了?,我一开始怨他恨他,总想?着他要是死?在我前面就好了?,但是吧,我一路回到九牛镇的时候,好像又?有点不这么想?了?,因为我不想?再去在乎这些了?。我知道这很难,现在可?能也只是嘴上?说说,但总有一天我不会沉湎于过去,重新振作起来,做一些对?我自己好的事的!”
徐燕芝依旧在对?着父母的坟墓,喋喋不休地说着,讲着一路的见闻,却不知,身后?一个黑影,正在缓缓逼近她。
“其实这次来看你们,女儿也在迷茫,因为现在我面前有两条路,我为自己选了?一个新的夫君,但出了?些差错,我不得不从崔府离开。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跟他继续在一起。阿娘你总爱教我一切人情世故,你觉得我是去找那?个人,还是远离这一切呢?”
因为地面湿滑,加之她身后?的人武功高强,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徐燕芝总算说完了?话,此时纸钱也都化作了?灰烬,“但求阿爹那?娘,给我指条明路吧。”
危险靠近,只听刀剑出鞘之声从她背后?响起,长长的刀刃向她袭去,与此同时,她也向父母的坟墓再次低下头,刀尖从她的头顶穿过,削去了?她几缕长发?,深深地刺入她面前的木碑。
若不是她方才的叩首,她可?能已经被这人从后?一刀刺穿了?脑袋!
……
崔决想?要查到到达梧州的踪迹,也不算困难。
只不过徐燕芝耍了?点小心思,让他们找到她的行踪慢了?些。
等到来到九牛镇的时候,崔决对?徐燕芝的过去有了?更深刻的印象。
在询问之下,他知道了?徐燕芝曾经卖艺会走过的路,经过的桥,他仿佛能看到一个身材娇小的女郎,为了?生计在桥边卖力表演,只为能多赚一些药钱。
她温声细语的嗓音此时如传入了?他的心中,将他心上?的缺口慢慢填满了?。
他很想?怜悯她,就像怜悯儿时那?只可?怜的雀鸟一般。
应是快找到了?吧。
看到表姑娘的线索在九牛镇断了?的时候,能文比起能武更加崩溃:“我只能祈祷,这次一定要找到表姑娘,不然?依照郎君看我的眼神,我总觉得下一个庞青就是我了?。”
而能武一点也不认同他的想?法,终于实现了?他的大理寺之梦。
他只能在一旁提醒他:“我们不是来抓逃犯的,是来找表姑娘的。”
能武严肃地点点头,首当其冲进入他们从线索中找到的那?间?曾属于徐燕芝幼时居住的茅屋中。
可?屋中的景象让他吓了?一跳,屋中的妇女躺在用芦苇梗铺成的榻上?,被人从背后?一刀穿透,能武扒开妇人的身体,发?现她的血液已经流到怀中女婴的口中,而女婴面色铁青,已经窒息而死?。
他吸了?一口气,不忍去看如此惨状,刚想?禀报,就听门外也有人在喊:“三郎君!在鸭圈中发?现一名?男尸,瞧着只有十二三岁!血还没流干!”
崔决眉头一皱,方才还一片和煦的目光化成了?凌厉的冷光:“表姑娘呢,可?看见了??”
“并未。”能武也前来汇报,“屋中那?妇人死?相惨烈,是被人一击致命,我看屋中的陈设,这里应该还居住着一个男人,以?及桌上?还有未来得及收拾的碗筷,应该还有一个人在此,说不定就是表姑娘!”
“三郎君,在后?面那?片山底,又?搜到一具男尸!”
崔决下令道:“搜山。”
他们发?现的男尸就在那?条上?山的小路旁,那?男子死?前并未挣扎,也是一样一击毙命,同时,他们在这条小路上?发?现了?一深一浅的两种脚印。
一个要大上?许多,一个则十分小巧,一看就是女子的脚印。
还未等其他人作出判断,崔决心中一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了?一半的路了?。
崔决比其他人走得都快,他表面是衣不染尘的佳公子,幼时也曾被父亲扔在山里,独自一人生活了?许久,并不像长安那?些娇皮嫩肉的郎君一般弱不禁风,他对?山中的地貌十分熟悉,山土泥泞,却抵不过他的心思烧灼。
“救、救命!!!”
是表姑娘!
众人抬首,崔决则抽过能文的佩剑,向着徐燕芝的声音飞奔而去。
他赶到时,并未看见表姑娘,只是有一个身材魁梧的满面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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