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芝顿时?心若擂鼓,生怕他发现了什么。
最终,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将她功课的错误圈起来,与碧落交代了一些事,跟她留下一句“你且安生些”,便离开了。
幸好,他没有询问任何事,不然的话,她和温宁宴的计划恐怕要暴露。
到了三?日后,夜一深,徐燕芝便和温宁宴汇合。
他像之前那样,扛起她的腰,带着她飞檐走壁。
离了那宅子有一段距离后,他才从屋檐上跳下,将她塞进一辆等候已久的马车中?。
“换衣服。”温宁宴言简意赅,抬手跨上前面的位置,扬起马鞭,只听马鞭声清脆一响,马蹄声阵阵,马车向着预想?的方向前进。
徐燕芝将准备好的衣裙拿出来,发现居然是一件胡姬的裙裳,中?间还露着肚子呢!
她不打?算再?问,现在或许相信温宁宴才可以从崔决身边离开。
等她换好了衣服,马车也停了,她听见温宁宴下了马,用手背轻巧车门,问道:“换好了没有?”
“好了。”徐燕芝一下车,一阵风将她脸上的薄纱吹起,直接让她打?了个喷嚏。
“上船。”温宁宴依旧是毛毛躁躁的性子,有些粗鲁地拉着她坐上一艘码头上的小舟,又将身上的长?衫扔给她。
徐燕芝身上穿着的舞裙有一对亮晶晶的挂饰,正巧和温宁宴的丝质长?衫勾在一起,她捣鼓了好一阵子,才从那宽敞的外衫中?冒出个脑袋。
此时?河面并不平静,不远处还有正亮着光的船舫,待到小船走进,她才看到船舫上的舞姬,跟她的衣着十分相似。
温宁宴想?让她混进这些舞姬中?吗?
这有用吗?
等他们那艘船舫,温宁宴拽起一个正在喝酒的胖脸郎君说?了些什么,那酩酊大?醉的胖脸郎君如梦初醒,视线清晰地吩咐一旁的人做事。
“你跟我走,到后面来。”温宁宴拉过徐燕芝,不让她四处乱看,“船上很乱,你确定你有兴趣?”
徐燕芝也不是个小孩子了,懂的他说?的乱是什么意思,她摇了摇头,跟上他的步伐。
等他和徐燕芝走到后甲板时?,便看到仅有一人,孤零零地站在船上。
他一袭白衣盛雪,背对着二人,赏着水面上的莲灯。
听闻二人的声音,他微微侧头,目光轻扫些徐燕芝被握住的胳膊上,瞧他的模样,好似在这里已经等候多时?。
“过来,表姑娘。”他的语气极淡,察觉不出分毫情绪。
“徐燕芝,知道一会该怎么做吗?”温宁宴紧了紧手掌,他说?崔决脑子有病一半在骂他,一半是有些憷他,他很清楚这次之后,崔决会如何对他,但他也有自己的任务要完成。
“温宁宴,你再?碰她一下,信不信我再?折你另一只手。”
徐燕芝微愣,温宁宴的手是崔决做的?
“恐怕你来不及了。”温宁宴将徐燕芝向后甩,“徐燕芝,后退!”
徐燕芝向后一步,就看到一道剑影从天而?降,一道锋利的剑霎时?立在自己与温宁宴之间。
若不是温宁宴方才推了她一下,这把?剑可能此时?就插进她的脑袋里了。
这三?天的布置,就是要引出要杀徐燕芝的刺客。
要杀此人,必要用饵。
而?那饵,自当是徐燕芝。
徐燕芝毫不犹豫地往船内跑去,她将头上锋利的珠钗取下,握在手中?,时?刻记得温宁宴跟她叮嘱过的话。
往里面跑,跑到第三?间船室……!
崔决取出腰间佩剑,在刺客要跑进船室时?,与他短兵相接!
而?另一边,徐燕芝即将摸到那船室的门时?,有人从后拽住了她的头发,让她从后仰摔在地上。
居然还有一名刺客!
徐燕芝吃痛地叫出声,根本来不及怀疑温宁宴这个狗屁计划到底行不行的通,就被那人再?次抓起,眼看着就要横刀在她脖颈前时?,她当机立断,将手中?的珠钗刺进他的手腕!
那人也没料到徐燕芝居然还藏着暗器,手腕被戳中?了要害,顿时?血流如注,根本抓不住徐燕芝,又将她扔在了地上。
她不敢喊疼,借着灵巧的身体躲过他受伤后的第一击,再?利落地爬起,冲着那间船室跑去!
死遁
奇怪的是, 那刺客只是被徐燕芝用珠钗刺中手腕,却如同去骨抽筋,连带着那人的左手臂一?起, 都流下骇人的热血来。
可徐燕芝哪来的时间来寻找缘由?, 那人出血的空隙, 正好给了徐燕芝逃跑的机会,她慌不择路、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温宁宴指给她的船室前, 推门而入。
可徐燕芝毕竟与那人武力悬殊, 不过一?息,此刻也紧跟在?她身后, 将右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 向她劈过来。
他的动作迟缓了一?些?, 徐燕芝本就学过一?些?戏法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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