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这对奸夫淫|妇!
他抄着?棍子,对准两人高高举起——
刁二已经半死不活,药效还没褪的他, 此时完全无法反抗,瘫软在地上,浑身抽搐, 而在他边上的高丽见到那棍子, 吓得魂飞魄散,尖叫:“救命啊, 救命啊!”
老太太疾声厉色:“老大!住手!”同时抄起水瓢泼了过去。
凉水兜头盖脸浇在了赵德全头上, 浑身火气被这凉水压下,举起的拳头停在半空,他转头看着?老母亲, 通红的眼?睛里闪过茫然,“娘……”
逃过一劫的高丽,连滚带爬地扑向老太太, 她狼狈、惊恐,眼?泪血渍糊了满脸, 身上裸|露大片, 青青紫紫各种痕迹斑驳。
老太太闭了闭眼?睛,脱下坎肩披在了她身上, 而这个举动也让高丽感觉抓到了救命稻草,“妈, 妈,救我?救我?, 我?真没有?偷人,是这个瘪三强迫我?的, 是他强迫我?!妈,真的是他强迫我?的,我?是被陷害的!”
高丽哭喊着?,周围那些视线,审视、讥讽、震惊、恶意,叫她崩溃,而她更?害怕的是赵德全,他一定会杀了她的,这么丢人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艹,这还能陷害啊,谁他妈陷害你啊,笑死,这自己两腿张开的事情,还有?人能逼你啊。”
“这么大年?纪了还偷人,该不会觉得赵德全满足不了她吧。”
不只是谁在说话,嘲讽,议论的声音铺天盖地砸向了赵德全。
赵德全脑子嗡了一下。
他是家里最大的那个,却?也是最不起眼?的那个,不聪明,没本事,比不过弟弟妹妹,唯一可以称道的便?是娶了个不错的婆娘生了个有?出息的儿子,长期的自卑让他格外好面子,他也只剩下这点?面子,可现在面子也没了。
“杀了你这个婊|子,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落下的棍子再次举起。
高丽吓得抖如筛糠,捂着?头尖叫:“杀人了!”
赵姥姥连忙抬手握住了那棍子,心疼地说:“老大不能打啊,你这打下去,要出人命的,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打死她能怎样,你想赔上自己的命不成?你想想阳阳和果果,他俩咋办?”
“……”
赵德全手顿住,痛苦地蹲下身,双手抱住了头。
“娘啊,娘,我?难受啊……”
赵姥姥听着?,心疼得落泪,她怎么能不知道呢,要不是真被气疯了,他怎么会这样。
高丽长长吸了一气,视线对上那边半死不活的刁二,那肿胀的脸,鲜红的血,刺|激得她瞳孔紧缩,赶紧爬起来抱住赵姥姥的大腿,犹如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哭嚎:“妈,您救救我?,救救我?,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是有?人害我?!”
她哭喊求饶,满口是被人陷害,围墙上看热闹的人忍不住问:“谁害你,你说啊。”“自己偷人还胡诌别人害你,真是欺负德全老实是吧!”“要我?说,就?该叫德全哥继续揍!”
“不能,不能打我?。”高丽被打怕了,刚才被丢出来,后背撞在柱子上,脊椎都要断掉一样,又被赵德全狠扇嘴巴踹肚子,她现在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赵德全猛地抬起头,血红的眼?睛瞪着?她:“你说,谁害你。”
高丽下意识地喊:“夏桃,夏桃害我?!”
赵姥姥拧眉:“你胡乱攀扯什么,夏桃怎么会害你干这种事情?”
旁人也纳罕:“这该不会没人好赖,就?赖到外甥女?身上吧?”“人夏桃咋可能害她,更?何况,这咋害啊,总不能是夏桃喊了人来上她吧?”
“就?是夏桃喊的人,是她……”高丽尖利地喊,扑到赵德全身边愤怒辩解:“她因为李响的事情恨我?,故意设计陷害我?,德全,你是知道的,夏桃那丫头记仇心眼?又毒,我?刚才就?是送她回来,才被算计了,这人我?压根不认识是谁,呜呜呜,要相信我?啊,我?是你孩子的妈,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咋可能偷人啊!”
她这一番话,说得极为丧心病狂,旁人听着?只觉得她疯了吧,为了洗脱自己,去诬蔑外甥女?。
赵春晓站在角落,皱眉看着?高丽,已经明白,这一次只怕高丽再能诡辩也无济于事。
大家是知道夏桃跟他们闹了矛盾,可那在旁人看来都是自家人之间的小别扭,况且夏桃平日里看着?就?算有?点?骄纵,可也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可偏偏旁人都不信的话,赵德全却?信了,或者说,他必须去信,“对,夏桃是恨你的,你之前换她门锁,还介绍李响,对,她确实会要报复你……”
“你在胡说什么!老大,你是小桃子的亲舅舅啊!她再怎么恨谁,也不会使用这样的手段去报复,你怎么能鬼迷心窍,去听她胡说八道,难不成你的面子,比小桃子都重要吗?”赵姥姥难以置信,高丽那一番话有?脑子的都听得出是她在找借口,可他这个亲舅舅居然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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