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眼神斜睨过来。
晏词赶紧说:“当然信你,但你好像恋爱无师自通。”
许少淮失笑:“喜欢一个人自然而然就想对他好,这还需要教?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也不是青春期拉小姑娘辫子的时候了。”
“你还拉过小姑娘辫子?”
“比喻。”
晏词笑。
身后有对男女急匆匆朝他们走来,说话大声,在吵架,男生拉扯女生,女生甩开男生的手。许少淮将晏词揽到身侧,男女疾步走过,擦着晏词的袖子,差点被撞到。
嗯,许先生也很细心。
晏词近距离抬头去看许少淮,入目是线条利落分明的脖颈和对方凸起的喉结,他又低下头,悄悄勾起许少淮的小拇指,拉手。
许少淮直接牵起他往前走,不紧不慢。
两侧挂起的灯笼,灯牌上的霓虹,店门内散发出的光晕都笼罩着他们,也映着他们的脸颊缓缓划过。
晏词紧握了下许少淮的手掌。
“我没想过,有天竟然还能这么轻松自在地逛街,你不知道我检查出心脏不好那会儿把自己想得有多悲惨,觉得以后的生活暗淡无光。”
晏词说着,像小孩子似的晃了晃了手。
“我爸找你谈话,有聊起我小时候吗?”许少淮侧目,视线落在晏词侧脸。
晏词看向他,点头:“聊了。”
“那你知道,我喜欢的东西会一直保存妥当,人也一样,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一直走下去,随时都可以陪你逛街。”他放慢脚步,同样轻松惬意。
晏词煞风景:“要是我变得面目全非呢?”
许少淮莞尔:“毁容?”
晏词蹦了下:“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性格变得糟糕,蛮不讲理,动不动耍脾气,甚至到处惹祸,当然杀人放火是绝对不会干的,这样你还会喜欢我吗?”
许少淮几乎没花时间思考:“蛮不讲理可以不让你讲理,不开口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今天,耍脾气论情况而定,兴许是我惯的,惹祸就替你擦屁股,为什么要不喜欢?”
“这样不会没有原则吗?”
“我的原则是,别给我戴绿帽。”
“这算什么原则,根本只是恋爱中的最低底线好吧。”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包含了满满的宠溺与纵容,一个人真被纵得无法无
天,被纵成了习惯,也习惯了被纵容,会变得依赖而无法离开。
这也是一种可怕。
他的许先生真可怕,瑟瑟发抖。
天空中忽然响起一声短促呼啸,随后炸开烟花,五彩缤纷的色泽闪烁在夜空中,一声接着一声,一簇烟花熄灭又有另一簇烟花燃起,漂亮至极。
点点星火的光也跳跃在两人脸上。
晏词看了会儿,又去看许少淮,然后垫起脚去亲他,结果棒球帽帽檐撞上许少淮的,人没亲到反而哎呦一声。
擦!偷袭不成功。
糗大了!
许少淮垂眸看来,唇边似有若无地溢出声笑,也可能没笑,晏词不是很清楚,因为俊逸的脸顷刻在他眼前放大。许少淮摘了帽子,俯身亲过来,而他头顶的帽檐也因挤入另一个脑袋而微微掀起。
边上有阿姨卖豆腐花,看完烟花时正好瞧见路中间接吻的年轻人。
发现是一对男人。
“咳”阿姨瞥开眼,“豆腐花豆腐花,走过路过尝尝豆腐花咯~”
他们没亲多久,许少淮尝了滋味便分,晏词将帽檐压低,羞于看周围路人,他抓住许少淮袖子,急切说:“许先生!帽子帽子!”
许少淮戴上棒球帽,唇角始终扬着弧度。
又走了一段,晏词放下心,看见他们接吻的路人应该都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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