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想遗忘它,那就等我工作忙完,带你去走遍这世界的风景,让风把它们都带走。
你如果不想遗忘它,那就将它埋在你的记忆深处,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
他看着随着他说的话,阿遂的眼睛慢慢变红,眸底闪烁着晶莹。
“宝贝,别哭,我会永远做你的倾听者。”
他跪坐在床上,凑近了学遂的脸颊,在他的眼角轻轻一吻,眉眼盛满了温柔。
别哭,我的少年,我这一生,只会做你一个人的倾听者。
当你握紧长刀屠龙的时候,我愿成为你万千观众中的一个,为你呐喊助威。
当你失落萎靡的时候,我愿成为你的港湾,为你遮风挡雨。
我熠熠耀目的少年,或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当你站在颁奖台上,越过人海朝向我微微一笑时,我那日夜漆黑嚎叫的梦境里,燃起了一盏长明灯。
那灯啊,取代了我抓在手中的那根救命稻草。
我知道。
那是你,穿过重重星光,成为了我的月亮。
学遂哭了,在问云里的眼前,泪流满面。
他甚至没有想过去擦,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眶里不住地滑落。
这一刻,他好像真的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心一直坚定地选择学长。
他好像从很早以前,就爱上了学长,只是他不懂。
他以为,那只是懵懂的喜欢,只是想靠近一个足够温柔耀眼的人。
但其实并不是。
问云里眼底染上了无奈,手指点了点他的脑门,“你是小兔子吗?怎么说两句话就眼红,就哭。”
“嗯,学长的小兔子,不行吗?”
学遂不高兴了,埋在学长的颈窝里,轻轻地咬了一口,嗓音闷闷的。
“行,小兔子,能不哭了吗?马上外卖都该到了,要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把你欺负哭了。”
问云里失笑,拿了几张纸巾,给小兔子擦眼泪。
别说,小兔子还挺能哭,两张纸巾都擦湿了。
“学长,我是1,以后是我把你欺负哭才对。”
学遂闷闷地又说了一句,似乎是对这件事情很在乎。
“是,你是1,学长是你的0。”
问云里觉得小兔子有些时候是真的幼稚,这话都说了八百遍了。
他也确实觉得小兔子未来有能把他欺负哭的能力,毕竟那……
甩开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小兔子总是能用最无辜的声音,说着最骚的话,连他都被带跑偏了。
“嗯。”
学遂把眼泪擦干,抿了下唇瓣,手指攥紧了又松开,低声道:“我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是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问云里一怔,怎么感觉还挺认真的。
“学长,你还记得你入额成功那天吗?我带着蛋糕,来给你庆祝,我的脖子上有一道痕迹吗?”
学遂不太敢看学长的眼睛,低声说着。
“嗯?”
问云里恍然想起了那一天,他发现他对阿遂有不同寻常的占有欲。
他知道,阿遂是他很早就认定的少年,可会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欲,也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可阿遂脖子上的那道痕迹,他也在脑海里想过各种可能性,但终究是什么也没问,将它给遗忘了。
他和阿遂的未来更重要,何况那个时候还并没有确认关系,他似乎没有什么资格说什么。
学遂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说出了口,他不想和学长有任何隔阂。
除了学长以外,他也没有任何的暧昧对象。
他凝视着学长的眼睛,“那是因为我的亲生母亲想问我要钱,她为了问我要钱,在知道我的性取向和目前工作的地址后,雇佣了一个男同性恋过来骚扰我。”
“那天,我早上接了一个陪练的单子,就喝了一点酒,没想到出俱乐部准备去吃饭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冲了过来,他可能是指甲蹭到了我的脖子,才留下了那样的痕迹。”
他到现在都无法去想,那个男人脸上猥琐的笑。
更想不到,他的母亲会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就只是为了他手上的钱。
这让他觉得恶心。
问云里瞳孔微缩,想过多种可能性,却也没想到会是这一种。
“很可笑吧,我其实不想承认那是我的母亲,甚至她到现在还在不停地骚扰我,让我给她钱。可我有什么钱呢?我这几年打工赚的钱和奖学金,除了留了日常开销和学费的钱以外,其他的钱我全都给她了,我真的没有钱。”
学遂的眼睛里,第一次在问云里的面前,出现了悲凉的情绪。
那是一种没有再多加任何掩饰的情绪,还夹杂着自我厌弃和可笑。
明明没有月光,问云里却拥抱到了他的月亮
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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