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比钱重要。
多简单的一句话,却从没有人跟他说过,也没有人这样做过。
他父亲的伤没让姜家人把那一千块钱还回来,没让他妈守着他爹的命不要钱。
也不会偷拿了钱弃了他和弟弟走了。
命哪里会比钱重要。
秦宵喉咙滚动,从胸腔里透出嘶哑的话语,“进窑洞的时候都会带安全帽,而且也很少出事。”
他这是决定要去了,姜棠又看了旁边的崽崽一眼,低声嘟囔,“哦,那你注意安全。”
“离家远吗?”
秦宵稳住心神,“县城二十公里外的煤窑,可能要干完才回来。”
姜棠水润的眸子盯着男人,“我会好好照顾初阳,你放心,别有负担。”
秦初阳黑葡萄的大眼睛盯着哥哥,声音都有些可怜兮兮的,“锅锅,你又要走嘛?”
秦宵唇角轻扯,揉了揉弟弟的脑袋,“嗯,在家要好好听话。”
他抬眸看了眼前这个纤细的身影。
秦初阳乖乖点头,“锅锅你放心,我会保护嫂嫂!”
秦宵颔首,淡声道,“这两天家里还有什么要添置的,我都添上,一会儿我去山上把柴砍了,够你们用十天半月的。”
家里的柴,确实剩得不多,姜棠应声。
秦宵执行力很强,花了一天的时间把家里的柴都堆起来了,里里外外所有需要添置的都给家里准备好。
直到出发前一天的晚上。
一家人吃完饭,歇了一会儿,秦宵从房间里拿出一个老旧的红木盒子,放在桌上。
秦初阳知道哥哥又要走了,黏得紧,秦宵走到哪他都亦步亦趋的跟着,小手拽着哥哥的衣角,小脸上可怜巴巴的全是不舍。
但是乖乖的什么也没有说。
姜棠坐在凳子上洗脚,白嫩小巧的脚泡在温水里,裤腿被挽得高高的,她抬眸望着秦宵。
秦宵的眸子不经意的望了一眼泡在水里白玉般的蹂胰,眸色微黯。
姜棠问,“秦宵,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秦宵吞了吞喉咙,“七点到三岔路口集合。”
那就是还要早起,起码六点多就得起了。
姜棠很有自知之明,她起不来,明天只能让秦宵自己离开了。
她抬起滴着水的脚,望着秦宵,有些不好意思,“秦宵,你能帮我拿一下毛巾嘛?”
她刚刚忘记拿近一些了。
女孩的声音实在娇气得让人心底发软,秦宵攥了攥手,随手拿起毛巾递过去,望着女孩静静擦着湿了的蹂胰,偏头把注意力集中在盒子上,哑声道,“这里面是我上次在砖厂拿到的工钱,加上之前姜家给的,家里所有的钱,都在这里。”
姜棠木愣愣的,有些傻兮兮的问,“这些,都是给我的嘛?”
秦宵眸色微沉,“给你和初阳。”
他黑瞳盯着姜棠,“你……”
姜棠灵光一闪,很上道的举手做发誓状,“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初阳,也跟你保证,绝对不会拿钱跑路!”
小姑娘满脸真诚,眼睛亮晶晶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信服。
秦宵微晒,继续道,“里面还有那张借条,我不在家,难免姜家人会来找你麻烦,乖乖待在屋里,不用理他们。”
“这张欠条起码能让他们躲你一阵,若是真来找你,就拿借条威胁他们。”
姜棠愣怔住了,她抬眸望着男人。
所以秦宵那天只朝姜家要了五百块,让对方写了借条,是为了她考虑?
怕他不在自己和小崽子会被姜家人欺负。
这个男人完全不像面上粗戾冷硬,心思居然这样细。
盯着桌上的那个红木盒子,姜棠抬眼,流光璀璨,“秦宵,你们明天七点走对嘛?”
秦宵有些意外,又稍稍颔首,“嗯。”
“怎么了?”
姜棠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来,把毛巾搭在椅子上,走到秦宵身边,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盒子里的东西。
心里想着,她其实也不是不能起来。
尤其是看到这个男人没有丝毫不舍的把盒子递到她手上,又自然的帮她把刚刚洗完脚的水倒了。
姜棠瓷白的指尖轻轻点着红木盒子,瞥着男人高大宽厚的背影决定,明天还是让他吃饱喝足之后再赶路吧。
早点回来 羡慕秦宵
姜棠端起红木盒子, 眨眨眼冲着秦宵确认,“我拿走了?”
她真的很馋,但还是尽全力克制住自己, 最后一次询问秦宵的意见。
秦宵舀热水到木盆里,眸子撇过女孩儿璀璨的星光, 眼尾微扬,“嗯。”
他调好水温, 牵起弟弟攥着自己的小手, 试了试水温。
姜棠确定对方真的要把这些小钱钱都给她, 喜滋滋的端着红木盒子小跑回自己房间。
从柜子深处拿出自己藏起来的钱,跟秦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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