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路线,以及隐藏的多架飞行器。他们在林间讨论未来的方向,仍需要更多的资料。也许是压力太大,他们对视一眼,忍不住又抱在一起。
伽诺按住自己的虫翅不要发作,席余烬却说新书要个蝶族主角,虫翅放出来没关系。伽诺有些犹豫巡视的卫兵,可看见席余烬在等待,他就卸下装甲,露出自己透明的虫翅。
虫翅分泌出奇怪的黏液,被一双手反复探索,抖了又抖,压抑着反抗的本能,终究无力地垂下。
逃离路线的情报搜集得不太理想,他们能做的不多,为了让彼此安心,他们花了更多时间来探索虫翅的奥妙。但伽诺发现余烬诺相比虫翅,其实对虫族的身体更感兴趣,于是该脱就脱,拉着余烬诺的手放在腹肌上,几乎明示干什么都行。可惜席余烬是个物理意义上的钻石,浅尝辄止。两人在卫兵巡视前赶紧穿好衣服站起,顶着落叶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们在铃兰吊床上画逃跑图,伽诺计算自己能打多少个卫兵,要赶在什么时候跑到潮平号所在的星球。他察觉余烬诺在盯着他,赶紧承诺道:
“我会带余烬诺成功逃走,哪怕付出生命。”
席余烬亲亲伽诺的侧脸,写下新章的最后一句:
“在这个冰窟别墅里,我拥有炽热而自由的爱。”
……
读完这句,那位一直安静的伺体终于恍然大悟,它丧失多年的阅读能力终于回来了。
“原来一切都是有意为之。
“《三流情人》并不是主打曲折感情的书,而是一本讲述反抗的书。蝶族的环境如此压抑,更看重蝶的阶级而不是蝶的本身。主角没有强大的武力,可它拥有比谁都热烈、真实的心灵。所以它敢爱敢恨,一切对爱的极端追求,都是它的争取。倘若它拥有武力,读者或许会庆幸,可它没有,它只是柔弱的,容易被摧毁的。这种易被撕碎的特征才能让读者理解它的悲剧。它一无所有,只有爱。
“主角并不放荡,而是唯有最自然、最贴合生物天性的结合行为,才能体现出突破桎梏的自由感。它释放天性,正是对不自然环境的极端控诉。
“炽热而自由的爱,是冰冷环境中的不灭火种。”
……
读完这句,海英脸色难看地将《三流情人》从蘑菇板上撕下。
“我们不能保留这份文章,它是母亲的毒药……母亲的意志即我们的意志,母亲的爱即我们的爱,母亲的存续即我们的存续……这个山灰,判定为思想罪。”
柏英震惊道:“你是说,伺体里出了一个思想犯?”
海英将《三流情人》的手稿扔给腐蚀花嚼碎,冷酷地说:
“现在我就去抓捕他。”
碳灾
海英本想立刻动身,结果接收到女王优比特的呼唤。
他和柏英听了半天,虔诚地低头,道:“谨遵母亲的命令。”然后和柏英无奈对视。
柏英嘻嘻哈哈道:“思想犯的事不用急,反正我们也要去到伺体所在的星球嘛。完成母亲的任务后顺手抓人不就好了。”
海英不理他,浑身释放着拒绝的冷气。
“该不会是因为不想完成母亲的任务吧……”柏英试探道。海英闻言眼神一暗,柏英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伺体是母亲的财产。母亲需要伺体才能繁衍下一代。这些我们一直铭记于心。”海英阴沉道,“任何忠诚的战士都不应该瓜分母亲的食物。哪怕……伺体是母亲以宠爱的名义分给我们的。”
他身为养育官,全身心为虫族繁衍效劳。然而母亲已经很久没有真正地“繁衍”过,大部分新生虫族都由冷冻卵解冻而来。战时储备足以让虫族延续许久,可母亲的生活却好像停滞了。这让他无比心焦,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努力让母亲活下去……
烦恼的事一桩接一桩地来,先是两年前盔甲被抢走,幸好那时无意捕捉到一具s级伺体,结果母亲看都不看一眼。现在盔甲把那个后辈带回虫族领地,那个四等战士很奇特,或许应该重新定权限,结果四等兵越狱了。伺体间又出了一位思想犯,不知道有多少伺体看过了……还有该死的筑巢大会。
“准备飞行器,我们巡视伺体星球。”
纵使有再多烦心事,海英依旧遵守女王的所有命令。
……
“炽热而自由的爱……a级,你难道想和那位卫兵逃出去?”一位伺体找上门,和席余烬说道。
席余烬没有直接承认,道:“那不过是个小说罢了。”
“我不是来揭发你们的,忍了太久这些年的无聊,我都快忘记了,我竟然曾经拥有航行宇宙的自由。”那位伺体用梦幻的语气说道。继而他一脸严肃地分享:
“在虫族,为了防止智械族的拟态入侵,所有与机械相关的电子设备都会关进洞型监狱,严加防守。你们的飞船理论上在中型物品层。”
席余烬一愣。
“因为我也曾经想过逃跑,这些信息就免费送给你了。”伺体摆摆手,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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