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怪可爱的。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心平气和地在这间房子里待过,此时两人一只狗,有着说不出的宁静。
贺星苒蜷缩在沙发上,又和福瑞完了一会儿,便给它放下去,指了指靳屿脸上的伤口,有几分担忧地说:“马上就要过年了,你这伤口要怎么交代。”
靳屿挑挑眉:“没办法交代就不交代了吧!”
随便钱卫平怎么问,他不说话就好了。
钱卫平也不是非要刨根问底的性子。
贺星苒还是不放心,从电视柜下面拿出家庭医疗箱,放到靳屿面前:“我还是你处理一下吧。”
虽然感觉没有处理的必要,但是为了让她放心,靳屿还是答应了。
贺星苒拿出碘伏和棉签,边蘸边说:“你应该不会留疤吧?”
靳屿在她的语气里听出点儿担忧之外的情绪,抱着抱枕松垮地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问她:“宝宝,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这张脸?”
贺星苒当真认真思考了一下:“你本人和这张脸是不能分开谈的……”
冰凉的棉签贴在伤口处,靳屿痛得皱眉,轻轻“嗯”了一声,示意她说下去。
“喜欢你肯定是喜欢的,”她闷闷道,“但这张脸,也是很喜欢的。”
贺星苒一直是比较闷的性格,也不太上网关系娱乐八卦,大家也不知道她对男人的审美。
但实际上,她就是很喜欢靳屿这样有点痞帅的类型。
靳屿“啧”了一声:“那你好好给我上药。”
他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真想不到有一天,还轮到我以色侍人了。”
贺星苒凑近了些,在他伤口上吹了吹:“能以色侍人也很棒啦。”
眼前是她那张干净温润的面庞,稍稍低头,就能看到她大圆领羊毛衫下的起伏的轮廓,呼吸声很浅,手上动作很轻,发丝轻柔地在他赤/裸的手臂上打转。
靳屿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视线。
空气里好像有丝丝缕缕的电流在窜,四目相对,贺星苒要沉溺在他的眼眸里,放下棉签想要逃走。
下一刻,被靳屿按住手腕。
“宝宝,”他压着她的耳廓,有几分挑逗地说,“我都这么棒了,你能不能奖励我一下。”
贺星苒被她的呼吸声撩拨的腿脚发软,脑子也不转了,问道:“奖励什么?”
“……”
还能提要求呢。
靳屿可不客气了。
手指摩挲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又轻轻地点了点,暗示意味十足地问她:“行么?”
贺星苒:“……”
脸色瞬间张红。
她一直不是很能放得开的性子,靳屿每次都连哄带骗的,同时也享受看她被自己带领节奏宜喜宜嗔的表情。
贺星苒后背都僵住,动也不敢动。
靳屿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轻声哄着她:“宝宝,试一试,好不好?”
他稍稍扬了扬眉毛,桃花眼舒展着,看着特别慵懒,贺星苒大脑一抽,点了点头。
紧接着,靳屿扔了一个抱枕在地上。
贺星苒不明就里,就被靳屿按到在抱枕上。
“……”
“你欺负人。”她努努嘴。
靳屿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上的伤口:“这不是在奖励我么?”
贺星苒:“……”
她是个只知道享受的人,被迫去奖励靳屿她鸡愿意又不愿意。
动作并不走心。
靳屿无奈,咬了咬牙,干脆直接起身,给她扔在沙发上。
贺星苒惊呼一声,也知道要发生什么,她不抗拒,不挣扎,一副随便他的样子。
靳屿俯身在她后颈软肉上咬了哟口,换来她一声惊呼。
“你就想当枕头公主是吧,”他忽地一挺身,咬牙切齿似的问,“公主?”
“……”
明明是大白天,两人身上都流了很多汗水。
贺星苒披着外套,站在浴室门口看他给浴缸放水,嘴角始终挂着一点恬静的笑意。
很多年前她期待过的,以为永远无法得到的生活,此时终于全部拥有了。
贺星苒恍若隔世,巨大的幸福袭来,她反而感到不真实的恐慌。
她问靳屿:“我们现在都是真的吗?”
靳屿的动作顿了顿,回身,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自然。”
“我们通过了考验,剩下都是好日子。”
靳屿是她揣在口袋里的定心丸,每当她踟躇、怀疑、犹豫的时候,听到他肯定的答案,就能获得新的力量。
贺星苒踮起脚尖,嘴唇落在他右侧眼皮的那颗小痣上:“阿屿,有你在真好。”
水声哗哗流淌,将两人的声音打散,靳屿有几分傲气地扬了扬眉:“那就一直在我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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