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沐浴过后,穆晏抱着沉清歌用膳。
沉清歌坐在穆晏的腿上,对方的左手环着她的腰。
“你给我老实一点,好好用膳。”沉清歌感受到粗硬的肉棒正抵着她的嫩臀,出言警告对方。
穆晏看着怀中的人,不施粉黛而面如朝霞映雪,瑰姿艳逸。
而且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
他又不是柳下惠。
穆晏拿着碗,用瓷勺舀着粥羹,递到樱唇旁,讨好的语气:“阿清,我喂你,多吃点,别生气了,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沉清歌缓缓咽下粥羹。
边疆苦寒,没有京城的山珍海味。
平日所食大多是一些清汤小菜,粗茶淡饭。
偶尔才会杀牛宰羊,能食荤腥。
沉清歌并没有那么柔弱和娇贵,现在早已经适应了边疆的生活。
只是吃食没那么精致,所穿的衣服没那么华贵而已。
来之前她就知道,京城和边疆的生活是天壤之别。
可她不想忍受夫妻分离的相思之苦,不加犹豫的选择了随行。
一碗粥羹已经见了底,沉清歌就这么在对方的投喂下结束了用膳。
真是羞人。
因为手酸,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残废生活。
“阿晏,我吃不下了。”沉清歌示意对方停止投喂。
面对递到唇边的瓷勺,也不再张嘴咽下。
“阿清,你再多吃一点吧。”穆晏自然是希望对方能多吃一点。
穆晏都是喂她吃,自己一口都还没吃。
沉清歌摇摇头,“真的吃饱了,阿晏,快自己用膳吧。”
穆晏放下碗,双手怀抱细腰,下颚抵在对方的乌黑的发上。
在沉清歌的耳边低语:“阿清,这些年,你受苦了。”
“傻瓜,别想这些。”沉清歌不知道今日对方怎么又说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话。
佯装发怒:“你再说这些…”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对方继续说道:“今岁,我们回京城过除夕。”
“女儿的满月宴,在边疆办得很是简陋,回京城,我们给女儿办一场隆重的周岁宴。”
说简陋,边疆的条件自然是不能和京城相提并论,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没有亲朋好友。
而他和她的父母兄弟姐妹都远在京城。
穆晏知道,她一直都思念父母和兄长姊妹。
只是,从不在他面前表露。
跟随他来边疆,已有五年,可是却没有一句怨言。
明明她是从小被家人捧在手上的明珠,锦衣玉食,呵护长大的。
他娶她,明明是发誓不让她吃一点苦的。
可是,她却义无反顾选择跟随他前往边疆寒苦之地。
让她吃苦最多的,是嫁给他之后。
如今,边疆早已太平,不需要他继续镇守,交予其他将领即可。
而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也是时候回皇都,朝见新王了。
原来是要准备回京了。
沉清歌语气欢快,喜悦意于言表,打趣对方道:“阿晏,那今年你可要准备好给侄儿们的压岁钱了。”
离京五年,她的嫂嫂们可是生了好几个侄子侄女。
这都还没给过一次压岁钱。
“压岁钱自然是要给的,不过我们的女儿肯定是最招人喜爱的。”穆晏想到那些素未谋面的侄儿们,肯定都没有他的宝贝女儿招人疼。
沉清歌听了对方的话,想起阿爹阿娘的来信,言辞之间也是充满了对女儿的喜爱。
把想说的“真不要脸”默默收回。
回了一句:“当然是我们的女儿最招人疼了。”
穆晏吻了吻沉清歌的额发,甜言蜜语道:“在我心里,阿清排第一,是我的心肝宝贝,阿晏最爱阿清。”
甜言蜜语亦是炽热真情。
“阿清也最爱阿晏。”
青梅竹马,年少情深,结为夫妻。
最爱之人,皆是彼此。
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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