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深便继续说着,“新考结束,定然会有人质疑分数评判,章程里已经有公布质疑分数评判的方法,此处倒是不需要做什么,只是,最近的南州颇为热闹,你可将考卷单独放置在府衙的一处,并公开,让考生可前往申请翻阅。”
顾善闻恭敬应下。
“……其他事就如此处置罢,灵州不平,我过几日便率领影子卫前往灵州,在此之前,南州的事需稳定下来,顾大人,你需辛苦一些,务必让南州平稳无波。”林静深淡淡说着。
说罢,林静深似乎察觉到身侧不远处的商静鱼的惊愕,转头看去,微微一笑。
胖鱼的三年
上京的千秋宴会, 可谓是万紫千红。说万紫,因上京百姓谁人不知, 中宫的那位天下第一美人, 盛宠不衰的贵妃娘娘,最喜欢紫色,从上京主街到中宫的这一路,悬挂着的难得一见的浅紫色纱巾, 纱巾飘逸, 风中浮动, 而那浅紫色可谓是难得一见, 据闻那是皇商进贡的珍品, 而中宫帝王居然就全都赏赐给了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也居然舍得, 全部拿出来点缀主街, 再看那主街悬挂着浅紫色纱巾的树下, 都站着一面无表情的黑甲兵,啧, 真是大手笔啊。连巡防营的黑甲兵都派出来了。
再说那万红, 上京今晚的灯笼全部都是大红灯笼高高挂,更别说中宫的走廊回街, 听闻, 太后娘娘最喜欢红色,说那是喜庆的颜色。
蔡英和卢怀德此刻就在宴席上,低头垂眼的抿着酒, 年年千秋宴都是热闹又奢华, 看天空,那燃放的烟花已经燃放了好久了。
“红色……也可以是血色。”突兀的, 卢怀德小声说着。
“慎言。”蔡英压低声音说着。
“嘿,两位大人说什么呢。”突兀的,有人凑到他们身边。
蔡英坐直,恭敬拱手,“国公爷有礼了。”
英国公一笑,坐直,眼神示意前方,副帝和信王,诚王几人都脸色似乎有些僵硬的瞪着正慢步而来的曼妙女子。
卢怀德眯了眯眼,那是……传闻中的,裕亲王府世子的新宠 ,来自三苗族的身世不明的女子,听闻极美,此刻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盈盈若水的眼眸,身姿曼妙,行走间又透着一股娇弱之气。
“很像。”蔡英低声说着。像传说中的三苗族的圣女,也像……上座的贵妃,应该说是那种神韵和气质。
“嗯。”卢怀德似乎不经意的看向上座,坐在圣上身边的贵妃和皇后。
贵妃神色依然笑得娇憨,皇后淡淡的,从陈州东卢覆灭后,皇后就几乎淡出了中宫,若非背后动作频繁,卢怀德都要相信皇后是要退了。
三苗族的女子,慢慢的伏下,跪拜,抬头,摘下面纱,一张比之贵妃更美的脸,出现在众人跟前。
卢怀德皱眉看向上座,皇后的嘴角居然微微扬起了,而贵妃的笑容似乎有一瞬间的凝滞,但很快又笑得更加甜美了。
蔡英低声,“看来,好戏又多了一出。”
而上座的圣上,几乎是一瞬间的就呆了呆,紧跟着就满眼的惊艳和贪婪的死死盯着那女子。
而上座之后的更高一层的高台上,有缓慢的低沉的女子声音响起,似乎透着几分苍老,“来自三苗族的?是裕亲王引荐你来的?”
“王爷怜悯我的身世,因此引荐我来此。”三苗族的女子缓缓站起,慢慢的拉下她的肩膀,在女子的肩膀上是一朵几乎要展翅欲飞的蝴蝶,“太后娘娘,您对这个印记,应该不陌生吧 ?”
空气一瞬间停滞了,然后,那缓慢低沉的女子声音透着冷意,开口说着,“来人,请这位姑娘去哀家的宫里好好休息。”
那三苗族的女子微微行了个福礼,便慢慢的拉好衣服,转身,慢慢的离去。
似乎只是一瞬间的插曲而已,中庭的奏乐依然继续,歌舞依然曼妙而热闹,但很快,一赤果着上身的四十多岁的男子上来了,背着数十块灵牌,面容沉静,面对上座的圣上和贵妃皇后,不跪,在中宫近侍上前呵斥的时候,沉声开口,“我来,是想问问太后和皇上,我越家一百五十条人命!什么时候偿还!”
卢怀德和蔡英对视一眼,心头一沉,重头戏,开始了!
“大胆!越理你是疯了不成!”上座的圣上指着越理怒斥!
“臣在十年前面对越家一百五十冤魂的时候,未曾疯过,如今更是清醒!敢问圣上,敢问太后,十年前陈州东卢联合海寇劫掠我越家嫡女,毁其清白,逼其自杀!又栽赃莫须有的罪名于我大哥,当时的礼部尚书!又联合河贼放火烧杀我越家一百五十人!种种罪行!罄竹难书!如今陈州东卢罪有应得,但是,罪魁祸首——”越理目光满含冰冷杀意的一一从上座神色漠然的皇后掠过,径直的落到一旁涨红着脸却不安的副帝身上,“却还好好的站在这里!”
“放肆!”突兀的,上座后头的太后突然怒斥,声音扬起,透着厌恶和烦躁,“越理!你真是越活越活下去了!来人!越理将军疯了!拖他下去!”
越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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