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就您宋大人关心伤兵,我不许关心吗?”唐姻摇晃着宋昕的袖子,小脚丫拱着宋昕的手:“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等一会儿也不需我在做什么了。”
她并非逞强,而是真的感觉还好。
孕夫脚浮肿是十分常见之事,虽说及时修养为好,但眼下她还不至于。
唐姻小声道:“你知道的,我父亲唐国公乃世袭之称,便是因为祖上陪着万岁爷打下了江山才有了我父亲世袭一脉,所以我对兵卒有着一份感念,不该忘本。更何况……那些伤兵也是人家的儿子、丈夫,父亲。这一路看过来,我、我不忍心。”
唐姻摸了摸肚子,感慨地说:“当作为孩子积德行善吧。”
自从唐姻怀了孩子,心思似乎比过去更软了。
她把宋昕的手挪到了隆起的腹部,忽然,唐姻的肚皮动了动。
小家伙一脚准确无误地踢到了宋昕的手上。
宋昕指尖微微打了个颤。
小家伙每次踢人,唐姻都是有感觉的,力气大了,碰着她的脏腑、腹壁是会有些疼的。
唐姻倒吸了口气,随后小家伙安静下来,短暂的痛感消失。
唐姻掩着唇笑了:“瞧,这是在回应我们呢。”
宋昕却不悦起来:“这孩子成日里踢你。”
“这是胎动,你不懂。”
宋昕瞥过狭长的眉眼,薄唇微抿。
他不是不懂,是舍不得。
作者有话说:
明后天日万,直接更完咯。
结局上
◎忘记一切,你想都别想。◎
不到半个时辰, 众人便到了秀风观。
秀风观依滇城的小山所筑,虽然是滇城最大的道观,但容纳伤兵后, 就显得局促了。
才一进去, 就看道观内的道长们忙忙碌碌,焦头烂额的模样,道观内四处躺着重伤的兵卒。
时年道长多有医术傍身, 人常说十道九医便是这个道理。
然而面对这样多的、病情这样重的伤兵,秀风观内的仙长们并不专长,昨夜一窝蜂地塞进山来千百来人, 此时也有些鞍马劳困了。
其中一个年有古稀、道骨仙风的老者抬头一瞥, 便看见了宋昕等人, 连忙迎上来, 拱手礼道:“您就是宋大人吧, 贫道是秀风观的水镜道人,昨夜武将军连夜送来了不少伤兵, 贫道已经处理了些,可……”
可伤兵实在太多了,他们一群道长也实在是再无余力了。
宋昕当然明白观中仙长们的困境, 紧急之时,秀风观敞开大门接纳重伤兵卒已经仁至义尽,更何况,观内众人还一直竭尽全力的帮忙、救治。
宋昕对老者长长一揖,随后请出了身后的华春秋。
“这位是与晚辈一同来此的江南名医,华老先生, 水镜仙长关于伤兵救治一事, 华神医与其弟子可出些力气。”
说着, 华春秋的数名弟子纷纷朝水镜道长行礼。
华春秋云游四海,声名远播,水镜道长有所耳闻,当即心头大石落了地。
事关性命,伤不可待,水镜道长做了个请的手势:“伤情最严重的都在屋里了,请神医随我来。”
华春秋随水镜道长走了。
唐姻看着眼前的景象,心口突突直跳。
游廊上、甬道旁,横七竖八倚靠着伤兵。
有的头上流血,有的身中刀伤;有的断肢残臂,有的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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