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意思是允许业力司继续发展下去了。从此之后他们不但在长安一家独大,向西通往玉门关外,这一路的生意也都是业力司的了。
徐怀山感觉钱途无量,心中一轻,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叶藏锋从怀里掏出一沓纸,上头密密麻麻地盖着几个大红官章,有地契、也有牙帖。他道:“剿匪你们也出了力,本府原该奖赏你们。这几间铺子算是报酬,契书在这儿,随时能变更所有人,你们拿去经营吧。”
徐怀山的心微微一动,朱剑屏也看了过来,见一共是三个铺子,一间酒家,一个粮店和一个绸缎庄。铺子虽然不大,但加上地契,相当于送了三个临街的门头给他们,且后面都带着宅院,占地不小。他们清楚更赚钱的生意都被叶藏锋攥在手里,只从牙缝里漏了一点给业力司,但也总比没有强了。
座落在朱雀大街上的春风楼就是个销金窟,一壶酒要十两,看美人跳舞又要二十两,是不少纨绔公子消遣的地方。长安城中的显贵甚多,不少人喝酒赌钱只求快活,一掷千金毫不在乎。叶藏锋接管了那里,财源滚滚而来,自然不把这些小铺面放在眼里了。
徐怀山也没嫌给的少,只要城中业力司一家独大,钱总能挣得到。他微微一笑,道:“多谢叶大人。”
叶藏锋见他们这样知足,心里也和顺了许多。他提醒道:“本府操这许多心,也只是为了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你们既然留在长安,就得守规矩,以金刀门为戒,莫要步了他们的后尘。”
徐怀山道:“大人放心,我们一定遵纪守法,老实本分。”
他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开口道:“大人,被抓的人里头有个叫庄宁的,原本是将门之后,一时误入歧途,为屠烈做事也没多久。能不能请大人放了他?”
屠烈已经死了,放一两个小人物也不是为难的事。叶藏锋回头看王捕头,道:“去看看,有的话就押过来。”
王捕头去了后头大牢,片刻把庄宁押了过来。他的头发散下来,衣服上满是干涸的血迹,背却挺得笔直,一双眼睛寒星一般亮。
徐怀山跟他对视了一眼,庄宁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难不成是专门来羞辱自己的么?
叶藏锋一示意,衙役上前打开了他身上的镣铐。叶藏锋道:“交给你了。”
徐怀山微微一笑,道:“多谢。”
他想了一下,又道:“大人,云雷堂的人都被关起来了,那个堂口怎么办?”
他的态度虽然客气,仿佛只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又有点试探叶藏锋权威的意思。叶藏锋淡淡道:“那个宅子暂且封起来,待本府上报朝廷之后,由上面发落。”
徐怀山的目光转动,明白叶藏锋大约是要先搁置一段时间,等大家把这事淡忘了,他再把那宅子休整一番,做他的私人别院。
徐怀山没说什么,叶藏锋若不嫌晦气,想住也由的他。自己也没想能拿到这块地,只是提醒他一句,这些东西是业力司的人流血拼来的。他总得记得是谁出的力,日后别做过河拆桥的事。
说完了正事,叶藏锋舒一口气,看向朱剑屏道:“好久没动笔墨,手都有些痒了。等忙过这阵子,咱们再交流书画。”
朱剑屏微微一笑,道:“叶大人若有雅兴,在下随时奉陪。”
几人又喝了杯茶,徐怀山和朱剑屏告辞出来。
庄宁走在他们后面,出了衙门站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一时间竟不知该何去何从。
徐怀山看着他,微微一笑道:“庄兄,云雷堂没了,你打算去哪儿?”
庄宁沉默着,他如今一无所有,确实无处可去。徐怀山真诚道:“在下很佩服庄兄的武功和人品,你跟着屠烈实在屈才了。良禽择木而栖,你要不要来我们业力司?”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云纹玉佩,玉石细腻温润,背面刻着一个庄字。自从让蜈青拿了来,他就一直收在身边。徐怀山手里托着玉佩,对庄宁伸出了手。
庄宁看着自己的家传玉佩,静了良久。这段时间他跟徐怀山接触了几回,知道他是个有本事的人,若是跟着他,总比流浪江湖要好一些吧。
他单膝跪在了徐怀山面前,道:“多谢徐教主赏识,你救我性命,于我有恩,我愿意为你效犬马之劳。”
他的本性忠直,如今改投业力司,虽然是形势所迫,却也希望能够从一而终。徐怀山心中一喜,双手把他扶了起来,将玉佩还给了他,道:“好兄弟,你放心,我一定好生待你。”
庄宁握着玉佩,心中渐渐安定下来。他道:“过去是我不明事理,与教主作对,还请教主别跟我一般计较。”
徐怀山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业力司的兄弟,别再说这种见外的话。”
庄宁露出了一点笑容,知道徐怀山很看重自己,投奔了他,应该比在金刀门强得多了。徐怀山新得了一员猛将,心中十分高兴,道:“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好好庆祝一下!”
朱剑屏道:“还是先歇一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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