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只怕教主知道了,会不高兴。”
穆拂衣道:“怕什么,苏雁北在外头,锅有他背,你们只管去办就行了。”
苏雁北大老远来一趟,也不是一无所获,起码得了一口黑锅。这会儿宅子里这么乱,失踪个把人也不奇怪。穆大小姐是打算把劫持李清露的罪名扔到苏雁北身上,就算事后徐怀山要算账,也怀疑不到她这边来。
两人答应了,往外走去。若不是因为徐怀山,穆拂衣也不至于跟这个小姑娘较劲儿。她想了想,终究还是不忍心,又嘱咐道:“你们差不多就行了,别伤她性命。”
那两人道:“是。”
穆拂衣依旧端坐在中堂,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释放出了恨意,她内心的痛苦也减轻了。穆拂衣看着远处的火光,心中隐约也亮起了一点光芒。
只要她不在他身边,他的目光就会回到自己身上来了吧。
穆拂衣恍然间,仿佛看到了徐怀山沉静的模样。穆拂衣一想到他的心即将回到自己的身边,就感到一阵安慰,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心里的躁动终于平息了。
那两名侍卫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别着刀闯进了教主的小院。这边静悄悄的,只有一个小丫鬟披着衣裳从屋里走出来。她本想看看外头的火救的怎么样了,却猛然看见了两道黑影,道:“谁?”
一人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打昏了过去。屋里点着灯,一个纤细的身影映在窗户上。那两人悄无声息地进了屋。
李清露转过头来,就见两个穿着黑衣的大汉闯了进来。她反应十分迅速,伸手去抓墙上的剑。佩剑还没抽出来,一人已经闪到了她身后,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李清露喘不上气来,心中大为骇然,挣扎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那人要演戏就得做足套,沉声道:“小姑娘,听说你是徐怀山最宠爱的人。只要你在咱们手上,他一定乖乖听话,咱们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另一人催促道:“别跟她废话了,赶紧带走吧!”
那人便抬手把她劈昏了,扛起李清露就往外走。她垂着头,身体软软的。一人道:“沉么?”
另一人道:“轻的跟稻草似的,你掂掂?”
那人便道:“算了吧,这是教主心尖儿上的人,我可不敢乱碰。”
两人从侧面翻墙出去,听见前头叮叮当当的已经打起来了。屋檐上扎着好几支箭,火焰嗤嗤地烧着,大有蔓延之势。宅子里的人都慌了,纷纷提着水来救火。到处浓烟滚滚,呛得人直咳嗽,眼睛也被熏得通红。
“打成这样了,大小姐真不管么,”一人忍不住道,“教主好不容易把人和堂夺回来了,难道就这么让苏雁北一把火烧成白地?”
另一人道:“别管了,大小姐自有她的主意。”
两人背着李清露翻出了宅子,打算遵照穆拂衣的吩咐,远远地找个地方把这小丫头扔下,让她再也别回来。两人寻思着她是玉虚观的人,送去天涯海角也不如把她扔回老家。腿长在她自己身上,以后她要是想再回来,别人也管不了。除非一刀杀了,才能保证她永远不再出现。但穆拂衣没那么狠心,这两个人也不敢得罪徐怀山,只能敷衍了事。
那两人商量了几句,扛着她往城门那边去。走了片刻,却见一队官兵朝这边赶过来,一群人急匆匆的,踏的街上满是橐橐的回音。
二人连忙躲到路边的阴影里,远远见官兵奔到人和堂的大门前,大声喝道:“干什么呢!私下斗殴,还敢放火,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简直无法无天!”
苏雁北也没想到会惊动了官府,感觉有点棘手。他想人和堂是这里的地头蛇,应该跟官府有所勾连,自己若是去了公堂,名誉受损不说,跟他们也扯不明白。
他今日本来是想杀徐怀山的,既然他不在,自己也没必要杀其他人。反正放了一场火,他心里也解了气。他淡淡道:“一场误会,我们没有动手,官府就不必去了。”
地上还躺着受伤的人,屋顶上的火还没熄灭,堂堂荆湘大侠,倒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王捕头简直要被他气笑了,道:“你当我瞎么,少跟我胡搅蛮缠,和我去衙门!”
他把铁链往苏雁北身上一绕,苏雁北眼疾手快,攥住铁链的一端,跟那人较起了力气。苏雁北的内力深厚,王捕头自然是争不过他,登时又气又急,道:“你干什么,敢拒捕?兄弟们,一起上!”
一群官兵拔出刀剑,向前冲了过来。苏雁北也不怕他们,把铁链拽了过来,横里一抡,铁链哗哗作响,带着劲风重重地砸在那些人身上,顿时砸倒了一大片。
官兵们哎呦哎呦的,一时间爬不起来。王捕头看出苏雁北的武功十分高强,不敢跟他碰硬了,只是倒在地上不起来。天色渐渐发白了,远处传来了鸡鸣声。前方的街道上已经有行人挑着担子出来了。
苏雁北也不恋战,一挥手道:“走。”
他带来的人便如来时一般,迅速地跟他撤走了。一行人来到城门前,王捕头带人追过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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