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了敌人的老巢。
徐怀山穿着一身黑色锦袍,里面贴身穿着软麟宝甲, 腰佩长剑, 神色凝重, 决心要荡平此处。他身后一群人穿着黑色劲装,骑着骏马,腰里挎着刀剑,都是风息营与雷霆营的精锐,来了六百人。
他左右又有青红两位将军护法。蛛红头戴笑面具, 身穿红色衣袍,身披金色甲胄,手持金刚宝伞。蜈青戴着哭面具,穿着青色衣袍, 身披银色鱼鳞甲,腰里别着两把短刀, 身后背着一柄钢叉。两人与菩萨座前降妖的增将军和损将军一般, 威风凛凛, 让人望而生畏。
与他们一同来的, 还有李清露和庄宁、申平安、段星海等人。人群中间抬着一顶空步辇, 椅背上镶嵌着一面硕大而圆的铜镜, 步辇外垂着一层白色的轻纱, 在风里轻轻飘荡。铜镜前摆着钟玉络的牌位,如同她亲自来找白子凡问罪一般。
庄宁带着风息营的人,申平安带着雷霆营的人。队伍中有人打着一面深蓝色的大旗, 上头用金线绣着一个大大的业字。另一面大旗上绣着一头张口咆哮的獍, 旗帜在风中猎猎翻飞。一群人浩浩荡荡, 如同神仙出巡,诛邪除恶。
徐怀山停在白骨堡前,厉声道:“白子凡,业力司的人来找你算账了,给我出来!”
他身后的人纷纷喊道:“白子凡,别当缩头乌龟,快滚出来!”
白子凡听见外头闹哄哄的,十分恼怒。自己都躲到大漠中了,没想到仇家还是找上门来了。他耳中一阵嗡嗡作响,无处不在的恐惧化作了强烈的愤怒。他攥起了拳头,道:“他妈的阴魂不散……”
对方来了那么多人,硬攻也能把大门打破了,他已经退无可退了。花如意也十分忧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彭英道:“堡主,怎么办?”
白子凡站了起来,双眼赤红,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沉声道:“还能怎么样,把他们都杀光!”
他披上了战甲,抓起了剑,吩咐道:“叫庄上所有人都出来,跟我去应战!”
业力司的人叫了一会儿阵,就见大门轰然洞开,一群人涌了出来。最前面的赫然就是白子凡。
他穿着一身土褐色的衣袍,外头披着一件沉重的明光铠,缓缓地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花如意、石奴和彭家兄弟,又有几百名拿着刀剑的侍卫。白子凡的神色阴狠,盯着徐怀山道:“小舅子,你这么兴师动众的干什么?”
徐怀山跟他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眼神像刀子一般,恨不能把他千刀万剐。他厉声道:“白子凡,你可知罪!”
白子凡冷笑了一声,道:“我有什么罪?”
徐怀山一扬手,李清露掀起了步辇外的轻纱,露出了摆放在正中的灵位。青白的月光照下来,铜镜大放光明,光芒直接打在了白子凡的脸上,一瞬间震人心魄。
刹那间,钟玉络的身影仿佛就在步辇中,她冷冷地看着他,威严的气势就像在世时一般。徐怀山道:“你害死了我姐,我要你偿命!”
白子凡往后退了一步,被强烈的恐惧慑住了。他大声道:“我没有错!她死是她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事到如今,他还要抵赖。白子凡声嘶力竭地道:“给我上,杀了他们,我重重有赏!”
徐怀山愤怒至极,拔出剑来,道:“兄弟们,给我杀!”
双方的人厮杀在了一起,彭家兄弟冲在最前面,一心要杀了徐怀山扬名立万。彭英大声道:“姓徐的,你纳命来吧!”
段星海拦在了他们面前,冷冷道:“就凭你们也想伤我师父,不自量力。”
他使出了无量剑法,将彭英逼得向后退去。彭杰挥刀砍了过来,段星海以一敌二,仍然游刃有余。徐怀山看了他一眼,道:“小心点。”
段星海道:“师父放心,我对付得了。”
另一边,石奴带人冲了过来,吼道:“牛鼻子,我送你去见你祖师爷!”
申平安喔了一声,道:“只怕他老人家还不想见我,还是我送你去见列祖列宗吧。”
他使出了太极拳,四两拨千斤,正是这种力气大的人的克星。石奴重重一拳打过来,被申平安轻轻一拨一引,便打偏了。石奴没收住手,一个踉跄,差点栽在地上。他不服气,转身又是几拳抡过来。申平安穿梭在他的拳风里,毫发无伤,一派道骨仙风的模样。
石奴气得要死,吼道:“臭道士,有种别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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