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好眼光!”那小摊老板笑着奉承,“这银质四蝶步摇是我们家工匠打的,精致无比,和您夫人正正相配!”
夫人……
虽然二人已经定亲,但夫人二字还不算,姜予安稍稍有些羞赧,看贺延臣面不改色,不打算解释的样子,也抿了抿唇没有多说。
而贺延臣心里,姜予安成为他夫人是迟早的事,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好解释的,若是解释,一个一个解释有多麻烦,不若就这么顺水推舟算了。
想到这里,他抬手把步摇给她插进发髻:“确实相配。”
“送你什么?”姜予安摸了摸头上那根步摇,问道。
贺延臣只说:“你身上似乎总带着这个荷包。”
姜予安低头看了看,笑道:“也没有常戴,偶尔。”
“那便按照这个花样给我也绣个荷包吧,就当你的谢礼。”贺延臣笑笑。
“好。”姜予安点头应下。
贺延臣问了价格,给了摊主钱,跟着姜予安去了畅意酒楼。
那粽子确实很好吃,贺延臣额外带了几个回府给家里人尝尝,然后送姜予安回了府。
没想到的是,姜予安回了府,却看到张氏眼眶微红从林氏屋子里出来。
姜予安稍稍停了步子,等张氏走了才回了葳蕤堂,张氏虽然没什么恶意,但做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也让人有些不适,如今她这般神色从林氏屋子里出来,林氏不可能训斥她,毕竟是妯娌,也不一定是她自己的事,她若有事三叔便能解决,何至于到林氏这里来,她也不是那有事找林氏哭诉的人,那便是三叔的事情或者是儿女的事情有难处,她想借林氏的口求永安侯,她若上前遇到,也说不准张氏会因为贺延臣的缘故上来找她帮忙,姜予安不想惹麻烦。
结果回去了,云苓就上来禀报,说今日张氏急色匆匆的来找她,还等了她好一会。
姜予安这才知道,张氏不是没有第一时间想找她,而是实在她没回来,走投无路才去找的林氏。
“为了什么来的?”姜予安问道。
“三夫人没有说。”
姜予安想了想:“白芷,你去打听打听三叔可在府里?现在在做什么。”
“云苓,你去问问,三叔家的孩子在不在,若是有人不在,干什么去了。”
“打听的仔细点,不要让人察觉。”
两人领命下去办事,一炷香的功夫,白芷回来了:“姑娘,三老爷不在府里,说是出去访客了,还拿了不少东西去呢。”
看来这是出门去送礼走关系去了,既然如此,那肯定是子女出事,张氏从林氏那里红着眼眶出来,那应该不会是庶子,三叔大儿子已经二十,如今成家立业,性子沉稳,平日里内向寡言,应是惹不出什么祸端来,而嫡女姜予欣,基本不出府,唯有嫡次子,姜莫临,比较急躁,她猜想大有可能是姜莫临惹了事,具体是不是,等云苓回来便知。
没一会云苓也回来了:“小姐,大公子四小姐都在,只有二公子,昨晚没有回来,并不知他干什么去了。”
这下证实了姜予安的猜测,是姜莫临出事了,什么事需要三叔拿着礼出门,需要张氏去求林氏?
恐怕……是涉及到公家的事,姜莫临不过十五岁,也扯不上别的什么政治事件,难道是干什么被抓了?
姜莫临她也不甚了解,只是听说性格有些急,倒是不爱赌不爱美人,如果被抓,那最大的可能是打了人。
如果以上猜想都成立,那岂不是……正好是贺延臣管辖的范围?怪不得张氏要先来找她。
可若只是打架,那便有三种情况,第一种两个人都有过错,那大理寺训诫一番,倒也没事,第二种,姜莫临的错,那便肯定是要罚的,但小打小闹,想必也不会如何,顶多打几板子,训诫一番,道个歉就算了,大理寺审的是重案,不会在小打小闹上浪费时间,第三种就是那个人的错,那姜莫临就无事了。
可如果是以上三种情况,三房又何苦求人呢?姜莫临十五岁,身体健壮,打几板子又能怎样?
怕就怕事态严重,要么,姜莫临打了比永安侯府身份高的多的人家,要么……姜莫临闹出来的事情不小甚至可能闹出了人命。
可贺延臣不是那种看身份断案的人,他自己家世就极高,全京城谁人不知,如果是第一种,小打小闹的那肯定不会如何,难道姜莫临闹出了人命?!
姜予安被自己的猜想震惊到了,若是如此,她便更不能插手。
正想着,张氏就来了。
“安姐儿,你可救救你弟弟……!”张氏哭喊着,未见其人,倒是先听到哭声,凄厉极了。
“安姐儿……”张氏眼睛都肿了,流着泪,见到姜予安腿就软倒了。
姜予安赶紧扶住她:“三叔母,这是怎么了?”
“你弟弟他……和别人打架被关进大理寺狱了!”张氏哭着大喊道。
还真被她猜中了。
“这……”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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