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后,她小声问:“你做的?”
“何以见得?”
“你刚刚就是这么搪塞我的。”姜予安不满地嘟囔道。
贺延臣失笑,但也没有直说:“若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
姜予安闻言,脚步微顿。
以前在府里,她一个孤女,避姜予嫣的锋芒,不想给祖母添麻烦,甚至后来都不出门社交,做生意磕磕绊绊,总想着靠自己靠自己,可有时候她也真的力所不能及,她没有官职,不是男子,人脉不广,只能收敛自己,伺机而动。
不得不说,贺延臣的存在让她确实手脚放开了不少,之前的麻烦,要么是他明里暗里帮忙解决,要么是她利用他去应对。
可姜予安也没想到,和他定亲,他会和她说从未怀疑过她,会在宴席上公然说“我心悦她”给她长脸,知道畅意酒楼背后的东家是她,却从来没有一句话质疑反对,在她需要的时候站出来,她被欺负的时候帮她出气,告诉她若是她想做什么,他在背后撑着,给她递刀,若是她没法做的,他也会挡在她前面。
贺延臣走了一段,发现她没跟上,扭头看她:“怎么了?”
姜予安笑着摇摇头,脚步轻快地上前,可能他真的,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神明。
“槐花糕好吃吗?”她扭头问道,眼神明亮。
“好吃。”
事实上是有些甜,他不太爱吃甜食,吃那几块槐花糕,他喝了不少茶。
“我小名飖飖。”
贺延臣不知她为何话题突然跳到这里,只应和她点头笑了笑:“飖飖,是个好名字。”
“这几日暂时待在院子里,不要出门,待成二来了再说。”他嘱咐道。
他多少还是有些自负了,并不能全然看顾好姜予安,陈湉发生了那样的事,还有姜予嫣,万一再干出点什么事来,他顾不及她。
“嗯。”
“见你看的书杂,我那里还有不少,若你想看,就给你送去。”
“有些什么?”
贺延臣想了想,没想起来,他年年来行宫,年年住那个院子,书也是这些年慢慢积累放在那的,他还真记不清有些什么书了。
“记不清了。”
“那我自己去选?”姜予安询问道。
“也好。”
他带她回了院子,去了他的书房,有一面墙是书架,书摆的满满当当的,估计她要挑一会。
“你自己挑,我还有些公务要办,挑好了喊我。”
今天早上贺延臣怕她身体里还有余毒,起来就去寻她了,很多递上来的消息还没有看。
“嗯。”姜予安看了看,不欲打扰他,抽了一本书出来,随意找了个圈椅坐下。
姜予安静悄悄地看着书,贺延臣处理公务,两人各忙各的,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时辰。
贺延臣处理完,才发觉已经午时了,姜予安看的入迷,估计都忘了身处哪里,手肘撑在圈椅扶手上,仰头看着书,两条腿交叠在一起前后晃着,颇为自得。
他看了一会,觉得有趣,没忍心打搅她,等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出声提醒:“午时了。”
姜予安这才抽离,有些讶异:“已经这个时辰了。”
“在这里用膳?”贺延臣询问道。
她有些局促的站起身:“不了,我回去了。”
贺延臣当然不强留,只点头道:“喜欢什么书?”
姜予安说了几本书的名字,贺延臣给她拿下来,装到书篓里,把她送回了永安侯府的院子。
陈湉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陈太师在朝中积威深重,早上陈湉和那个男人无媒苟合被发现之后立刻就封锁了消息,但还是按不住。
昨夜陈湉看贺延臣喝了那杯酒,往他自己院子的方向去了,她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估摸着药效差不多了,狠了狠心给自己也灌了一杯。
如今,她豁出去了,贺延臣是什么样的人她清楚,若是如此,必会负责,婚后只要她尽力修补二人的关系,夫妻哪有隔夜的仇?
陈湉和贺延臣算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就认识,毕竟圈子就这么大,后来祖父给皇子还有伴读们授课,她那时还小,但也跟着旁听,从小就觉得,贺延臣是她的归宿。
这么多年,贺延臣在她心里已经是不可或缺的人,就算是用这些下作手段,她也必须要得到他!
她是天之骄女,她不能嫁给平平无奇的男人,追了贺延臣这么久,她也不能成为京城贵女的笑柄!
贺延臣只能是她的夫婿。
陈湉追了上去,她早就打探好了小路,顺着小路能进他的院子,这里不像定国公府那么戒备森严,只要躲着些,就能悄无声息地进去。
可陈湉还是忽略了一点,就算贺延臣明面上只带了那么几个人,可他又怎会只带这些人呢?
他的院子,若是他想,连只苍蝇都不会飞进去,更何况是她?
陈湉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后脖颈闷痛,转眼就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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